张梓期只带了管家安叔和他一道上京,安叔赶着车,张梓期怕他病后虚,车上铺了厚厚的褥子,仍是让他躺下歇着。
阿衡心说主人坐着,安叔在外赶车,自己就再放肆也不能躺着,便跪坐一边伺候;张梓期见他坚执不肯,知他心意,自己也便歪在衣包上,拍拍身边道:“过来歪着舒f些,要赶一个来月的路呢——再累病了可就更麻烦了。”
阿衡心头一暖——从早上起来四处辞行,折腾了近一个时辰,腰确实有些累,主人如此贴,这么歪着舒f多了。张梓期伸手拨弄着他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着闲话,问他这三个月的经历。<scrip>s1();</scrip>
晚上投宿客栈,安叔一间房,他自然是和主人一间房。张梓期看他这一日柔顺知礼——中午吃饭知道主人和安叔在前;下午伸臂揽着他他也只是僵了一下,便即安然倚靠;话虽不多,却也有问必答,毫无抗拒生分之意,心中喜不自胜。
晚饭后携着他回房,张梓期毕竟是读书人,不好意思立即上c,便问他:“你每天晚上吃完饭g什么?”阿衡道:“一开始是和一位师兄一同练字习艺,后来师父让我每晚画一幅画,我便回房给主人画像。”张梓期手一拍道:“好啊,我很喜欢你给我画像,你再给我画一张好了。”
阿衡想起那些面目全非的画像,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初学画,画得不好,让爷见笑了。”张梓期道:“那时我不在你跟前,全凭记忆,自然画得不像,今天我让你照着画——你想画坐像还是站像?”显然是他想画什么就会给他摆什么姿势让他画!
阿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