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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疾行了七天七夜,杜平赶回了家乡。
坐在马车一侧的弘儿撩开帘子问道:“公子,就快到终南山了,我们是先回家还是先去钟公子家?”
杜平低头望了一眼手中的相生结,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本意是想尽快告知钟家有关钟馗身死的消息,但不知为何到了终南山,杜平却不敢了。
未见报喜,先来报丧,任谁能接受得了这种结果?杜平忽然觉得疲惫不堪,虚弱的回道:“还是先回家吧。”
回到家后的杜平突然抱病不起,急的杜府上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请了不少的大夫来瞧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杜夫人急的哇哇直叫,杜老爷趴在杜平床前一声一声的连哄带劝着:“平平啊,考不上就考不上吧,咱家有的是银子,不稀罕什么破功名,大不了爹给你买一个回来玩玩?”
杜平翻了翻白眼,咬了咬牙y翻了个身子朝里面躺了,懒得理会这对儿活宝一般的爹娘。
……
戍时一更响过,街头传来更夫悠长的报更声:“天g物燥,小心火烛……”
两道黑白j替的影子自村边倏然掠过,更夫揉了揉混沌的眼睛细细看了看前方,除了有风拂过卷起地上的纸屑以外,街上连个人影也没有。
“必安,前方山脚下的那座宅院便是钟馗的家了。”
范皓飞落在羊肠小道上,指了指不远处那座窗中透着微弱烛火的朴素宅院,同身边白衣鬼面的谢逸说了一句。
谢逸未发一言,抚了抚右手腕上的锁魂链,示意范皓即刻飞入钟家。
纸糊的窗子年久泛h,透出的烛火也是朦朦胧胧的,但映在窗子上的人影却是清晰可辨。那是一个nv子,正坐在窗前烛下认真的绣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