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大土寮、上土寮、下土寮坐庄,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各自经营自己的势力和范围,自从前两年开始以来,到现在倒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但最近老黑的这股地痞流氓突然在当地崛起,而且流氓头子老黑仗着他的叔叔刚刚在省里提了厅长,竟然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很不识相地在大土寮、上土寮和下土寮三个地方一齐插手,想成为一股新的热力,而且大有包吃整个土寮的势头。
赵旺树、钱良和土寮镇党委梁书记、朱镇长,以及一些县和镇里参股经营的实权人物曾经为些开了一次会,也找老黑进行了谈判,最后因为老黑的叔叔从省里打电话下来给赵旺树他们打了招呼,赵旺树几个不得不妥协,同意让老黑在大土寮、上土寮和下土寮都可以开店经营,但必须执行统一价格,不能相互暗中挖人抢人,特别是不能挖撬小姐。
一段时间来,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前几天,有个赵旺树的朋友,事先没跟赵旺树打招呼,直接带了几个小姐过来要转卖。赵旺树的那个朋友本来是想把小姐带到大土寮后,再跟赵旺树联系。可没想到,他们进了土寮镇后,却遇到了老黑他们。
都是在道上混的,四目一接,便知道对方根底。老黑几个手下立即看出了赵旺树带的几个女人是小姐,便去向老黑报告。老黑就带着人在半路上将她们给截了。
赵旺树的朋友也贪财,心想既然老黑他们想要人,那也没关系,只要肯出得起价,那也不一定非得卖给赵旺树他们。便跟老黑谈了起来。但老黑在镇里,连镇委书记镇长,甚至县委书记和县长都要让他三分。赵旺树的朋友和那几个小姐又都是外地人,老黑哪里把他们放在眼里,就想黑吃黑,将价钱压得很低。
赵旺树的朋友哪里肯依,这时候才给赵旺叔打电话,并且一口咬定是老黑半路截了他们的。赵旺树听得咬牙切齿,心想:尼玛的老黑,我看在你叔叔的面子上,给了你面子,你得了便宜,不知道感恩,还想抢我饭碗。你不是想找死吗?一个屁大的厅长,你当我这个县委书记就怕了他了吗?要不是不想把事情搞僵,卖个面子,不拽你叔,你叔在省里又能怎么样?就是想干预,我看也是鞭长莫及。
赵旺树当然不能忍受老黑骑他脖子上撒尿,就叫了几个人找老黑谈话。但老黑认定赵旺树的朋友是先找他谈生意,他并没有截抢赵旺树的人,所以也不肯松口。俩个人为此闹得很不愉快。后来,朱镇长出面威胁老黑,如果他不让一步,便把他以前的案底扯出来,跟他算总账。
老黑这才乖了下来,退了一步,把赵旺树朋友带来的几个小姐归还给赵旺树的大土寮。
老黑虽然口头上软了,心里却还是不服。他又年轻,下面又有一批当地地痞跟着他混,上面又有他在省里当厅长的叔叔罩着他。又觉得赵旺树、钱良做为领导干部也带头捞钱,干这种违法的事,心里很看不起他们,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不时的就到大土寮来闹闹事。
老黑平时闹闹事,到大土寮喝喝酒,耍耍脾气,赵旺树和钱良看在他叔叔的面上和他那日益壮大的黑社会混混势力,怕真的大闹起来,大家不仅面子上不好看。他们做为县委书记和县长对上对下也不好交待。所以,能忍也就忍忍过去了。但他没想到今天晚上会触犯到了上面派下来检查工作的肖向民,而肖向民的功夫又这么好,把他们一下全给收拾了。
肖向民刚才听到老黑的话,又看了一下情形,心里有些怀疑赵旺树和钱良与这里的酒店似乎是有关系的。有心想要多了解一下,但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回去的路还有一个小时,到县招待所就太迟了。
“算了,今天没什么心情了。我们回去吧。”肖向民说完,也不管赵旺树和钱良他们同不同意,顾自就朝房间门外走了出去。
赵旺树和钱良一看这情况,也只好跟着走了。
肖向民走到门口外面,就站在阶梯上看着前面。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这小小的土寮镇,晚上竟然如此繁华,几个小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而夹杂在各种灰墙土墙土寮楼里,有几幢屋的框架上都牵了小闪灯,在那些黑暗里显得愈发暗的灰墙土墙中特别的夺目。
肖向民不由在心里感叹: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土寮镇竟然比龙安市还热闹。龙安市近几年街道的发展也挺快,变化也挺大的,除了泰和楼外,也陆续建起了几座上档次的酒楼,可看起来,似乎也没有这土寮镇让人觉得繁华。
钱良已经自己跑过去把车叫过来了,还给肖向民开了车门。肖向民也不客气,立即就上了车。
几个人很快就回到了县招待所。
赵旺树和钱良想送肖向民到他房间,肖向民拒绝了说:“就几步路有什么好送的,大家都是同事,别搞得这么生份。”
赵旺树和钱良这才作罢。肖向民也就一个人下车,往招待所客房走去。
检查组成员加班已经回来,聂卫红听到肖向民开房间的声音,就从隔壁好的房间里跑了过来。
聂卫红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干,身上穿着睡衣,看起来很性感。肖向民有些日子没回省城一干去看姚蕊了,而且就是回去了,姚蕊也大着肚子,不能办事。体内的荷尔蒙积累得快自溢了,乍一看聂卫红这样子,心跳不由立即加快了起来,下面也迅速反应地竖了起来。
肖向民赶紧转过身,不敢看聂卫红问:“这么迟了,你还不睡,还跑过来干什么?”
聂卫红朝门外看了一眼,靠近肖向民小声说:“我不是让我注意吗?我今天注意到了,有两笔款被挪用了快半年,还没有还回来。一笔大概是二十三万,另一笔十七万左右,数额都挺大的。但我不知道其他人为什么没有发现。那是很明显的一笔账,审计局下来的人可是专业查账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萧书记果然预见性很强。不服不行啊。”肖向民自言自语地说。
萧鹏书记在他下来之前,专门找他个人谈了一次话,特别要求他注意检查小组里面混进了内奸,使检查变成了包庇。当时,他还觉得萧鹏过虑了,没想到这样的事在第一站就发生了。
“好。我知道了。”肖向民点点头,满意地说,“明天要继续注意。”
“好。”聂卫红说完,却没有马上走,站在那里上下瞅着肖向民,嘿嘿地笑着。
肖向民被聂卫红看得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今天下来,因为直接去吃饭,把公文包放在赵书记的办公室里,刚才似乎听到赵书记跟钱县长说要到办公室去。那里面有几份文件本来计划晚上看的,吃完饭就被拉出去了,也就没想到去拿回来。现在看到聂卫红这样看他,怕俩个继续这样你看我看你的,看出事来,赶紧就转身朝房间外走去。
“你去哪里?”聂卫红追了出来。
“我去赵书记办公室拿一下公文包。”肖向民头也没回地说着,脚下加快了步伐朝县委办公室走去。
肖向民要楼下看到四楼的赵书记办公室亮着灯,心想赵书记果然还在办公室没走,便走了上去。
楼道里很黑,路灯都被关了。肖向民也不知道开关在什么地方,干脆就摸黑走了上去。
肖向民很快就来到了赵旺树办公室,刚走到门口,正想进去时,却听到里面赵旺树和钱良传出的说话声。
“肖常委晚上会不会看出我们什么问题?他后面出手打了老黑他们后,怎么说也不肯在那里呆下去。我担心他是看出了什么了。”钱良说。
“酒店舞厅那里倒是不用担心。我担心的是那两笔挪用的款。本来钱昨天就可以到账,却被银行给卡住了,说还得过几天才能转回来财政局的账上。还有,很多账都是转给我们大寮酒店的,要是被看出来,那麻烦就大了。老钱,你得跟财政局卢局长交待好,千万别出事。”赵旺树说,“本来今天晚上如果把肖向民拉下水,抽个女人让他睡了,再悄悄给拍张照。就什么都不怕了,没想到突然钻出那个死老黑,把事情给搅了。现在没办法抓他的把柄,只好在账上注意防着了。”
“老赵你放心。审计局下来的两个人在市里就已经搞掂了。他们的袁局长那边也做了工作。袁局今天检查组还没到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尽管放心,包不会有事的。”钱良说,“组织部和纪委的人也看不懂账,没什么好怕的。”
“嗯。要是这样就放心一些了。不过,还是要小心为妙。这肖向民可是有不少人倒在他的手里。他当时不过就是个副处级的闲职,就连副厅级的市委常委都被他给扳倒了。我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大意失荆州啊。”赵旺树还是感到不放心地说。
“我也听说过这事。要不这样,我们明天让检查组的成员在这里查,单独把肖常委给弄走,找俩个漂亮点的小姐陪她去洗洗澡,按**,把他拉下水再说。”钱良说,“不管怎么样。如果能把肖给搞下水,到时候再搞笔钱给他,再不行,就送个百分三、五的土寮酒店干股给他。我想也可以封住他的嘴了。”
“嗯。”赵旺树点点头说,“最关键的是要***把他给上了。然后拍下照片。只要这事想办法让小姐给他做了。他要真发现账上我们的事,也是屁不敢放了。他要是到时候不满意,等他开出条件再说吧。”
“好。那我明天就想办法把他单独给弄到土寮去洗澡去,想办法把他拖下水来。”钱良奸笑了一声,“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就不相信他肖向民小酒一喝,在美人面前还不能乖乖的缴枪?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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