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未亮,夜se方褪去一点,天上的星子还依稀闪烁着。秦修抱着只狐狸,身后跟着只赤身白首的鸟,走到某人屋前,一脚踢开门,“趁城门没开,走了。”
隐在黑暗中盘腿修炼的人扫扫衣摆起身,“现在去也没用,乾家通缉令早贴到城门口了。”
“反正是你出不去又不是爷。”秦修耸耸肩,房中黑蒙蒙的,蜡烛也没点,见人影走到屏风后,“你换衣f也没用,那张脸就是最大的破绽。”
“我就当你在夸我。”翁白术漫不经心地回了句,自屏风后走出来。
……
月光很黯淡,星芒在晨曦即临之际也不够亮,偏偏秦修就觉得那人全身上下发光了。
现在这个人才是绝对的,真·主角。
发半束,黑se的绸带也不知是腰带还是发带被风撩得洋洋飞舞,一身刺浅se墨龙腾云的曳地长袍,提着剑徐徐踱步走出,随步行轻钧晃出如溪水明澈的光芒,握着轻钧的一只手,五指颀长,骨节分明,似是随手一握却蕴着无尽的力道,襟袍临风处,拂袖挪步,难言的优雅淡然。
“不过确实得早去一点,趁人还不多。”声音里带着轻笑,“秦修,该说是你畏缩了还是我胆子大了呢?”
“嗯?”秦修疑h地扫量着这人,自从镇魔在旁,翁白术的变化一日比一日明显。
“在这九墉被乾家追捕,除非你能灭了乾家,否则根本躲不掉,最好的选择——”风轻云淡,“出一条血路。”<scrip>s1();</scrip>
秦修沉默了一会反讥道:“被通缉的是你,我为什么要对元婴期出手找不自在?”
“你又忘了昨天你自己招惹的麻烦。”翁白术一双眼在黯淡的夜下极为幽澈,“元婴期又如何?也不是没有死在我手上的,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
“秦修,难道你不觉得,冲击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