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连眼睛都没睁开:“神经啊,谁亲你啊,幻觉吧?”
“哦……哦。”蔡礼怔怔地又翻了个身,将背对着了沈依依。
真的是幻觉吗?为什么觉得那么真实?也许并非是吻?也许她只是不小心碰了他一下?毕竟他没被人亲过,不敢确定那感觉对不对……
蔡礼反反复复想着,怎么也睡不着,只好又翻回去,对着沈依依的脸,看了一宿。
第二天沈依依醒来,还没起床,先掀开蔡礼的衣裳,看他的背。
“还疼吗?”想想昨晚蔡礼的脸色,沈依依依然觉得很愧疚。
“不疼了。”蔡礼轻声道,“你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不逞强了。”
“想逞强就逞吧,作为男人,必须意志坚定。”沈依依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洗漱去了。
什么意思这是?蔡礼困惑地揉了揉脸。
账本已到手,沈依依想尽快回京见胡枢,当天便踏上了归途——她骑马先行,蔡礼乘坐马车断后。
途径汉阳县,她停了一下,上山去采了一种名叫茹闾的毒蘑菇,当场切碎榨汁,和木菊花粉混合到一起,制出了几瓶毒喷雾。没用完的茹闾,她用油纸裹了一层又一层,严严实实地密封好,带回京城,制成了另一种妙物,此乃后话。
活该她上辈子因为采蘑菇而送命,不然怎么会知道汉阳有茹闾呢?
办完了事儿,她在汉阳略作停留,等到蔡礼的马车,跳了上去。
蔡礼又惊又喜:“我以为你先回京城去了。”
“别。沈家与晋国府,只是普通的买卖关系,如今晋国府供不上太后的梅花脯,怎能把责任推到沈家身上来?”
很显然,是晋国府为了逃脱太后的责罚,才让沈家背了这个黑锅。
“如果我父亲是存心推脱罪责,只怕早已经把假账本准备好了。”胡枢眉头深锁,“他竟连我都瞒着。”
“胡世子,梅花脯的事不简单,前几天我在武昌府——”
沈依依正打算把白哲的事讲给胡枢听,忽然门外传来晋国公夫人顾氏怒气冲冲的声音:“给我把门打开!你们都是晋国府的人,难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沈依依对顾氏记忆犹新,赶紧把账册塞回怀里,到处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见沈依依这样子,胡枢很是难受:“你别怕,一切有我。”
“我不怕。”沈依依一边找立柜,一边回答他,“我是怕我把你娘气死了。心脏病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上次顾氏是被抬出去的,太可怕了。
这话他该哭还是该笑?胡枢突然有点庆幸沈依依嫁的人不是她了,她跟着蔡礼,至少不用受这种气,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