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你身为寡妇,还是蔡家的人,不会受沈家牵连去蹲大狱的。”
谁是在担心这个!沈依依使劲地拍了他两下,递给他一块干手帕:“擦脸!”
蔡礼见她生气,反而把脸埋在手帕里,笑了起来。
还笑!傻不拉几的臭男人!沈依依见状又要打他,但到底还是没下得去手,手高高地扬起又落下,顺势滑到他的胳膊上,把他扶出去坐下了。
一时敲门声响起,扶留送了个小瓷瓶进来。
蔡礼抬起头来:“解药?”
扶留拔开瓶塞,点了点头:“少爷,赶紧服下。”
蔡礼接过去,仰首吞了。
沈依依依旧紧张兮兮:“这解药哪儿来的?管用吗?”
扶留看了看蔡礼,没作声。虽然平时嬉皮笑脸,但遇到正事儿,没有蔡礼发话,他是不会乱开口的。
“管用。”蔡礼简略地回答了沈依依,没有讲太多。
管用就行,沈依依没有刨根究底,只是又问:“谁下的毒?”
这个蔡礼没有瞒她:“三叔动的手脚。”
蔡复勇?!他还惦记着世子之位呢?也是,如果不趁着蔡复广封侯之前把这事儿搞定,以后就来不及了。沈依依想了想,问道:“这件事老爷和夫人知道吗?”
“他们不知道,我们喝完酒就散了。”蔡礼道,“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中了蛊,不然当时就找借口不喝了。不过这件事没完,三叔既然敢下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们喝完酒就散了?沈依依突然一个况,但一张口,声音就被风吹散了。
直到到了将军府,下了马,她才找着了机会开口:“我今天给夫人送的点心里,有一盘小香肠,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尝——最好没有!”
“小香肠是用动物杂碎做的?”蔡礼丢开缰绳,拉着她一面朝里走,一面问道。
“香肠皮是用肠衣做的。”刚才迎着寒风骑了一路的马,沈依依的脸跟刀割似的疼,但此时她没空顾及,只想快点确定花氏的状况。
动物杂碎与药蛊同一天食用,药性最毒,很可能提前毒发!蔡礼一听也急了,运气提起身子,朝里飞掠而去:“我先去看看,你后面跟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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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燕居内,丫鬟端来了醒酒汤,一碗奉给蔡复广,另一碗奉给了花氏。
花氏看看醒酒汤,对彩云道:“咱们将军府的醒酒汤是苦的,味道不好,不如拿点吃食来,给老爷过口。”
蔡复广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我不吃甜食。”
彩云道:“今儿少夫人送了一盒点心来,里头有一种肉碎做的点心是咸的,不如让厨房热一热,端来给老爷过口?”
不是甜的就行,蔡复广点了点头。
彩云便传话去厨房,热了那道咸点心,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