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将盒子放在了一边,江天虞小心翼翼地翻开其中一本书,粗略地看了几页,这才满意地把书合好。又同样地检查了另外一本后,就把两本古籍重新放回了木匣中收入怀中,不再理会了。
难道他竟然不知道木匣的秘密?
江天虞以手支额想了一会,又抬头看了看已经泛出白色的窗纱,还是决定趁天亮前的半个时辰修炼一次。于是,他盘膝坐好,双手掐了个法决,缓缓地闭上了双目。
就在江天虞闭目入定后不久,他便感到天地元气在他身边不断地聚集,然后随着他的一呼一吸涌入了身体的各大静脉中。而他的修为也以可以感觉到的速度,飞速地增长着。
江天虞明白这是他身上聚元珠作用的结果,他昨天晚上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因此并不吃惊。只不过让他诧异的是,天墉城并非元气充沛之地,而且聚元珠是被隔绝在银元宝中,在如此情况在,它仍能聚集大量的元气提供给自己修练,此宝当真是厉害的很。如果是在元气充沛之地,再把此珠完全释放出来的话,自己的修为岂不是可以一日千里。
江天虞虽然生性淡泊,但在其他人的白眼和讥讽中度过了十五年,他一样渴望提升自身的实力。
当红日东升,江天虞完成了修练后,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气脉八重的顶峰,随时可以突破至九重境界。
然而,江天虞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眉头微皱地坐在那里沉思。
聚元珠无疑是个异宝,单单是能够聚集大量天地元气用以修炼的作用,就足可以让许多人为之疯狂。但是从各大势力高层对其的态度来看,它的作用恐怕远远不止这一点。如果只是为了聚集元气促进修为,他们大可不必紧盯着此珠,这世上还是有不少可以聚集元气的宝物,而且其中几件的功效应该不在聚元珠之下。
因此,此珠肯定还有其它不可思议的神奇,只是江天虞现在并不知道而已,各个门派的高层也对此讳莫如深。
江天虞又忍不住从怀中取出了那装有聚元珠的元宝,托在掌心仔细的观察起来。
此时的元宝除了重量稍轻外,与一般的银元宝没有什么不同,它的上面也没有一丝的元气波动。江天虞眼中升起了一丝的疑惑,他不禁想起前天晚上第一次发现聚元珠的异变,当时聚元珠所引起的元气波动,着实让他惊出一身的冷汗。而且他刚才在修炼之时,明明清楚地感觉到天地元气迅速地聚集。
可是现在的它没有丝毫元气显露,莫非它只有在自己修练得时候才会发挥作用?
江天虞想了想,强行压下了要再次从元宝中取出聚元珠的冲动。还是谨慎一些的好,现在已是天光大亮,万一聚元珠又发生异变,一定会惊动府里的人。
不过,看那聚元珠一付死气沉沉的模样,让江天虞心中充满疑惑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天天身怀着这样一件万众关注的宝贝可不是件轻松的事,万一被什么修为高深之人注意到,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
天已大亮,在江府后院江天虞漫无目的地乱逛,此时他的心中有些郁闷。
方才在前厅内,家主江骆明召集了江家所有嫡系子弟,传达了江家老祖江别离和长老们的决定,撤回调查江骆清的所有人手,在江府西侧腾出一个跨院停灵三日,三日后将江骆清葬入祖坟,一切从简。
听到这个消息,江天虞微感诧异,父亲江骆清乃是江家家主二弟,身份显赫,后事怎可办得如此草率?虽然其死因扑朔迷离,而且有人怀疑他监守自盗,然而也只是怀疑,并没有真凭实据证明他被叛家族。族中如此处置似乎是想早些了事,又好像刻意低调不愿张扬,个中缘由耐人寻味。
当宣布完决定后,厅中之人神态各异,有惋惜,有嘲讽,有幸灾乐祸,有漠不关心,种种表情不一而足。孟常羲脸色苍白,神情木然,而她身旁的江天翼则是一脸平静,眼中精光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天虞站在母亲和兄长身后,觉得心中疑惑如鲠在喉,有不吐不快之感。他身形一动,便想踏前一步出声发问。江天翼似乎察觉了他的动作,回头瞪了江天虞一眼,同时微微摇头。江天虞已经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事后回到母亲的院落,江天虞不等坐定便急急地询问起江天翼。只是江天翼除了叹息了一声后,便一句也不肯多说。
江天虞眉头紧皱,正待继续追问,可是一转头却看到了母亲苍白的面容和无神的双眼,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
孟常羲被江天翼扶到内宅去休息了,江天虞百无聊赖又加之心头烦闷,于是恍惚间来到了江府的后花园。
江天虞正在低头胡思乱想,猛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同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江天虞立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有人到了自己身后,自己却一无所觉,倘若是敌人,几条小命都了账了。不过,听声音却是有些耳熟,而且他更是闻到了一丝淡淡的幽香。
转过身来,江天虞立刻看到了一张宜喜宜嗔的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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