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茶壶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高声道:“江小子,有两个内门的家伙来找你!”接着又低声嘟囔道,“好好的早晨被一个不识相的小子搅和了,真是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声音虽然低,但院中的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老东西,方才你出言辱我,我看在陈师兄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现在你却侮辱了我们整个‘千云峰’,今天我便要将你拿下,带到‘千云峰’上由峰主发落!”石磉大怒,双掌一错,便准备出手。
古姓老者慢慢转回了身,撇了怒发冲冠的石磉一眼,嘿嘿冷笑道:“要拿我!你小小年纪好大的口气!就是那‘千云峰’的尚隆来了,也要对我客客气气的,不敢多放一个屁。看来他没把自己的徒子徒孙教好,我不介意越俎代庖替他教训一下。”说毕,眼内的精光一闪,冷冷地看着石磉。
陈翀和石磉均是一愣,要知道尚隆是“流云派”二十五座主峰之一“千云峰”的峰主,而“千云峰”在内门之中也是可以排在前十之列的。作为一峰之主的尚隆其修为自然深不可测,因此这尚隆的地位仅在掌教云飞子之下。
这老者口气之大,一点不把“千云峰”之主放在眼内。陈翀在惊异的同时,不由得重新打量起对面的老者来。
然而,石磉却根本不信古姓老者的话。在他看来,这世上除了掌教云飞子之外,就要数到他们“千云峰”的峰主,余者都是草鸡瓦狗。有人如此羞辱他从小崇拜之人,自然不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看到石磉又要暴怒出手,陈翀忙止住了他,对其传音道:“师弟不要冲动,这老者不简单。方才他故意泄露出一丝气机给我,我发觉他的修为高深莫测,恐怕不在掌教之下。你贸然出手,只怕会吃亏,先忍一忍再说。”
“老先生息怒,是我等兄弟不对,请别见怪!在下次来,确有要事面见江师弟,还望老先生多多包涵!”陈翀安抚住了石磉,又对古姓老者连连作揖道。
古姓老者哼了一声,对两人不再理睬,径自地走进了“武经阁”。
石磉见那老者就这样走了,气得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抱怨道:“师兄,这老家伙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玄?我看他没什么了不起,要不是你拦着,我早把这里拆个稀巴烂了!”
“师弟,我的感觉不会错,那老者绝不简单,我们还是不要生事的好!再说今天是来找江师弟的,何必节外生枝。”陈翀摇头道。
石磉对这个掌门大师兄还是很信服的,听他如此说,也只得作罢。
他忽又想起江天虞,刚压下的怒火又烧了起来,冷声道:“这江天虞好大的架子,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内门弟子,竟然如此怠慢我们,真是岂有此理!”又转头对陈翀道:“他不过才是气脉七重,究竟有何才能让师兄如此高看?莫不是欺师兄仁厚,故意蒙骗师兄,实则是个蜡枪头!”
陈翀被他说的哭笑不得,江天虞曾嘱咐他莫要将救其性命一事说出,因此派中的内门弟子均不知江天虞的底细,也难怪石磉如此说。
“陈师兄!你怎么来了?”一个声音蓦地响起,陈翀抬头看时,只见江天虞正抱着一大摞破破烂烂的书籍站在他面前。
陈翀看着江天虞的模样有些好笑,现在的江天虞完全没有当日独战群寇的风采,身上的内门弟子白袍满是灰尘,清秀的脸上也是脏兮兮的。
石磉则是张大了嘴巴,这就是被陈师兄跨上了天的那名内门弟子?这简直就是一个跑腿打杂的货色。原本对江天虞就不大服气,再加上受了老古头的刺激,石磉本想找这位江师弟较量一下。然而,看到江天虞这副尊容,石磉顿时失去了兴趣。
“江师弟别来无恙,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啊!”陈翀半开玩笑地道,说着又介绍石磉。
“陈师兄说笑了!古老就是那个脾气,两位师兄不要介意!”江天虞微笑道,又与石磉打了个招呼,见石磉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江天虞就一笑了之。
“两位师兄请坐!”江天虞将手中的书籍放在石桌上,有伸手请两人坐下。
“江师弟,你…你已经是‘四时境’初期了!”刚刚坐定,陈翀突然张大眼睛瞪着江天虞,一脸不可思议。闻声望来的石磉,也是一副疑惑的神情。
“只是小有所得罢了,倒是陈师兄你不也进阶到了‘四时境’中期了!”江天虞微笑道。
“为兄惭愧!师弟只用一个多月的时间便连进两级,越过一个大境界,如果这还是‘小有所得’的话,那为兄这十几年就算白活了!”陈翀长叹一声。
“师兄过奖了,我这也是厚积薄发,一时的侥幸而已,如何可以和师兄相提并论!”江天虞摇摇头,又岔开话题道:“不知陈师兄到此,有何指教?”
听江天虞如此问,陈翀正色道:“此番是奉掌教之命前来,想请江师弟以精英弟子的身份加入我们掌教一脉的‘飞云峰’,不知江师弟意下如何?”
这回不仅是江天虞呆住了,就连旁边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石磉也是一脸的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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