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死对决（2/2）

一根枯木，枯木上气韵流转，剑气纵横，他体内的真气平静无波，已经是武之极境，这应该就是剑圣慕容渊。另一边一名老人也是双眼紧闭，灰发散乱，形容枯槁，双目紧闭，应该是刀霸拓跋元武。两人四周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到处散落着碎石木屑，旁边一座峰的山腰处似乎有一处巨大的裂痕，叶尘观看应该是剑圣所为，而地上一边延伸不尽的巨大沟壑，应该是刀霸所为，可见当时战斗之激烈。这里充斥一种只有修真者才能发出的气息，似乎周围的鸟兽也能感受到震慑，寂然无声，这种气息是两人斗争中所散出的劲气溢散交错造成的。众人的到来看到的不是什么高手惊天绝地的大战，而是这种最悲壮，最凄惨的对决方式。“嫣儿，你怎么来了？”慕容渊感受到不同的气息，突然睁开了眼睛，发现了慕容嫣的到来，于是说道，只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慕容嫣无法抑制的泪水长流，她哭着说道：“爷爷，嫣儿想你，我们回去吧。”“好嫣儿，听话，不要让爷爷带着遗撼。”慕容渊说道。慕容嫣还待说什么，忽然一道劲力袭来，她被点住了穴道。“几位小友，照顾好嫣儿。”慕容渊转头对叶尘等人说道。这时，慕容渊与拓跋元武相继收掌，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双双运起轻功跳到了双子峰的峰顶。惊天的光芒闪烁而出，剑圣与刀霸各自出了最后一招，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大地在震都在微微震动着，而感受最明显的就属眼前的几人了，强大的气流瞬间冲出，叶尘赶紧提起真元力，形成防护罩，众人才免于受伤。待气劲溢散，剑圣与刀霸各自被震飞了出去，叶尘赶紧运转真元力将两人托举落地，这场持久的决斗也终于划上了句号。叶尘解了慕容嫣穴道，她赶紧跑过去扶起慕容渊，只见慕容渊脸上已无血色，那是生命极度消耗与透支之后的征兆，他对着慕容嫣说道：“永远，不要报仇。”，他的手拽着慕容嫣，直到慕容嫣含泪点说，才渐渐放下。慕容嫣悲痛欲绝，仰天难噎泪水滑落脸庞。叶尘知道这世间亲情的难以割舍，生离死别如同切肤之痛，锥心刺骨，难以诠释。南宫小雪拉着叶尘的胳膊，急忙说道：“叶尘哥哥，我求求你，快救救他们。”叶尘上前查看了一下慕容渊，输送了一些真元力进入他的体内，然而并没有任何作用，慕容渊的意识已经消失了，他体内五脏六腑全部震裂，而且经脉尽断，已经没有任何生机了。叶尘传音问小白，小白回话说：“救不了了，如果是修真者的话或许还有一丝得救的可能，而且他们的意志自绝了生机，让最后一丝极小的可能也断绝了。”这时，从远处快速飞过来两人，其中竟有一名修真者，叶尘仔细看去，竟是那名武林大会上出现的修真者陇千岳，他不是受伤了吗，竟然恢复得这般快。陇千岳看到叶尘一行人也是惊诧不已，问：“你们是谁？咦，你是修真者？”，之后一句是问叶尘的。龙千岳身边的一个小孩跑到拓跋元武的旁边，喊道：“爷爷，你醒醒。”龙千岳赶紧过去，给他输送了一些真元力，拓跋元武睁开了眼睛，笑着摸着那个孩子的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只见小孩含泪点点头，拓跋元武之后不再说什么，望着天空缓缓闭上了眼睛。龙千岳输送了半天真元力，他明白自己也无力回天，只得颓然放弃。叶尘猜测这孩子应该是拓跋家庭唯一后裔了，拓跋元武的孙子拓跋历。这段近百年恩怨，以两个家族中两名难得的绝世天才陨落而划上句号，或许当年的慕容湛与拓跋元武也无法预料他们的悲情结局搭载了自己家族几代人的恩怨，这中间孰是孰非已无法判定。外人听来这或许是个故事，但身在其中的他们该如何的悲情与无奈，叶尘无法想象两人经在决斗中经历了怎样的心态起伏，但是他深觉换作自己，将是无法面对的伤痛，这样不眠不休的进行内力的决斗，如同亲手将自己一刀刀凌尺处死，如同望不到尽头的路上，两个赛跑的人生生的将自己跑死，强撑硬拼直到灯枯油尽。现实就是这样有悲有喜，他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唯有拼尽全力去抗争，一个人无法拥有太多的欢乐，所以必须要学会珍惜。慕容渊与拓跋元武将这样留存在历史的洪流中，警示着一代又一代的人。叶尘突然想到或许自己也在别人故事里，不断上演着悲欢离合。此一刻，叶尘涌现着无限的感叹，他在别人的生死之中有了一种明悟，生命究竟是什么？是道，是真，是情，是爱，是恨，是苦，是悲，亦或都不是。叶尘俯身捡起地上的一片落叶，只见落叶已枯，叶片纹理纵横，上面似乎写满了生命的真谛。这一瞬间，他似乎有些明白何为‘真’。慕容渊与拓跋洪涛被葬在了一起，两座无名的坟头伫立在双子峰旁，无言地诉说着什么。下葬的那日，天空大雨旁落，雷霆满天，似乎洗刷着这天地的悲泣，慕容嫣与拓跋历就这样跪在这里祭拜着。雨声愈大，似乎这雨中，走出两道人影，微笑从容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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