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林初月的转变（1/2）
作者：蜂暴禁域
鲜血在侧面车窗玻璃上凝结成暗红的污渍，空调吹出来的凉风都仿佛带着血腥味。
林初月麻木地打转方向盘，将小货车一口气开出了七八公里之远，她不知道自己驶向何方，只能本能地远离一切街道。
最后，车子停在了一幢满布杂草的烂尾楼楼下。
林初月跳下车，趴到墙角开始呕吐，一直到吐出来的都是酸水才停止。
接过方恒递来的清水和纸巾，喝水、擦拭，林初月渐渐觉得自己恢复了一丝人类的感觉。她回过头，冰冷而愤怒的目光死死盯着方恒，但是维持不到五秒钟就迅速解冻，一双明月般的眸子蒙上雾气，然后凝结成珠，在泛红的眼眶之中滚动，随时会滑落。
她仰着头，直直盯住方恒：“如果一开始你不停车，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是的。”方恒承认。
“你真的没有看出那是一个陷阱吗！”
方恒淡淡地说道：“那个人的神色有异，是陷阱的概率比较大；不过也有概率是真的求助者。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停车给他一个机会。”
林初月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大声质问：“我知道作恶的人是他们啊，我也清楚错误不在我们身上啊！但如果当时你谨慎一点、冷漠一点，不试图帮助那个人，就不会给他们攻击我们的机会，后面也就不用撞死那么多人了！我不明白，你先是毫无防备地去救人，然后又能够眼睛都不眨地杀死那么多人，这完全是两个极端。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到底是圣母还是恶魔？！”
“圣母，恶魔？又是网络小说的划分标准吗？嗯……末世之中这两类人都存在的，但我不属于任何一种。非要说的话，我现在的层次大概是比其他人领先了半步，处于‘先行者’的地位吧。你应该明白的，梦境时光的经历，让我对末世的许多东西看得更加透彻。”
林初月咬着唇：“但是我不懂，我看不透彻！”
“听我解释就好……”
方恒正要说下去，忽然上方传来一道女子的呼喊，“喂，听到吗，你们听到吗，有枪或者弓箭吗？什么都好，快杀了我！”
两人马上抬头，首先就看到一张描着淡妆的鹅蛋脸，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平静地俯视着他们，优雅的声音笑道：
“请别介意，我这是在闹着玩呢，你们继续聊你们的吧，不用管我。”
两人沉默了，那是一只人头气球。
“有枪吗，你们有任何办法吗？杀了我吧，请杀了我吧，我不要死在那个怪物的手上啊！我本来是想上来跳楼的，但是这里跳不下去！”
气球下方的女子大声呼喊着，她的声音与人头气球一模一样，只是其中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绝望。
人头气球的上吊绳环被一把雨伞卡住了，它正拼命甩动麻绳试图挣脱，这显然是女子暂时没有被吊死的原因。
女子被逼到了这幢盖了一半的烂尾楼顶端，大概七八层的高度，她想跳楼自尽，偏偏这里四面都竖起了安全铁丝网，想死都死不了！
“方恒，这怎么办？”
其实林初月也清楚，当那女子的人头气球悬到了她的头上，死亡
林初月麻木地打转方向盘，将小货车一口气开出了七八公里之远，她不知道自己驶向何方，只能本能地远离一切街道。
最后，车子停在了一幢满布杂草的烂尾楼楼下。
林初月跳下车，趴到墙角开始呕吐，一直到吐出来的都是酸水才停止。
接过方恒递来的清水和纸巾，喝水、擦拭，林初月渐渐觉得自己恢复了一丝人类的感觉。她回过头，冰冷而愤怒的目光死死盯着方恒，但是维持不到五秒钟就迅速解冻，一双明月般的眸子蒙上雾气，然后凝结成珠，在泛红的眼眶之中滚动，随时会滑落。
她仰着头，直直盯住方恒：“如果一开始你不停车，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是的。”方恒承认。
“你真的没有看出那是一个陷阱吗！”
方恒淡淡地说道：“那个人的神色有异，是陷阱的概率比较大；不过也有概率是真的求助者。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停车给他一个机会。”
林初月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大声质问：“我知道作恶的人是他们啊，我也清楚错误不在我们身上啊！但如果当时你谨慎一点、冷漠一点，不试图帮助那个人，就不会给他们攻击我们的机会，后面也就不用撞死那么多人了！我不明白，你先是毫无防备地去救人，然后又能够眼睛都不眨地杀死那么多人，这完全是两个极端。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到底是圣母还是恶魔？！”
“圣母，恶魔？又是网络小说的划分标准吗？嗯……末世之中这两类人都存在的，但我不属于任何一种。非要说的话，我现在的层次大概是比其他人领先了半步，处于‘先行者’的地位吧。你应该明白的，梦境时光的经历，让我对末世的许多东西看得更加透彻。”
林初月咬着唇：“但是我不懂，我看不透彻！”
“听我解释就好……”
方恒正要说下去，忽然上方传来一道女子的呼喊，“喂，听到吗，你们听到吗，有枪或者弓箭吗？什么都好，快杀了我！”
两人马上抬头，首先就看到一张描着淡妆的鹅蛋脸，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平静地俯视着他们，优雅的声音笑道：
“请别介意，我这是在闹着玩呢，你们继续聊你们的吧，不用管我。”
两人沉默了，那是一只人头气球。
“有枪吗，你们有任何办法吗？杀了我吧，请杀了我吧，我不要死在那个怪物的手上啊！我本来是想上来跳楼的，但是这里跳不下去！”
气球下方的女子大声呼喊着，她的声音与人头气球一模一样，只是其中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绝望。
人头气球的上吊绳环被一把雨伞卡住了，它正拼命甩动麻绳试图挣脱，这显然是女子暂时没有被吊死的原因。
女子被逼到了这幢盖了一半的烂尾楼顶端，大概七八层的高度，她想跳楼自尽，偏偏这里四面都竖起了安全铁丝网，想死都死不了！
“方恒，这怎么办？”
其实林初月也清楚，当那女子的人头气球悬到了她的头上，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