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难以接受。
顾中天眼眸一抬,目光在顾夫人保养得当的脸上转了转,眉间微蹙:“太老了些。”
“……”
顾语菡和小绿皆是一脸无语。
夫妻二人情深意切,平日里你侬我侬,顾夫人哪里听过这话,当下腿脚一软,跌坐到地上。
四下里并无枝儿的影子,想起枝儿说还有正事要做,顾语菡心中略略不安,她只以为顾语兰千方百计设下鸿门宴不过是想置她于死地,如此看来,怕是背后有更多阴谋。
顾语菡不再理会顾中天,走到顾夫人跟前:“夫人,顾语兰在何处?”
“兰儿?”顾夫人神情萎顿,茫然摇:“从祠堂回来就没有见过她,我回卧房找你爹爹,见他不在,才找到了这里。”忽然意识到话已说开,旧时称呼却依然习惯的脱口而出,不由有些尴尬。许是看到深情款款的顾中天仿佛变了一个人,看到顾语菡饮下毒酒而不死,看到院里血腥冲天,她震惊过度,反而平静。然而那绣着缠枝纹样的袖下抖个不停的双手了她的恐惧,她一生皆在深闺,连只死蚂蚁都不曾见过,如今院中血流成河,她因牵挂自己夫君没有逃赚已是让人敬佩、
终于,她捂着嘴痛哭流涕:“我是不是错了,纵容兰儿走到这个地步,以为你死了便是结束,不想却是噩梦的开始。”
顾语菡看着她神情淡淡,道:“顾大人被邪物俯身,暂时并无性命之忧。”
顾夫人猛然抬起泪水满溢的眼来,用力抓住她的衣袖:“你救救他,求你救救他,今日这事全部是我的错,这七年来,他是真的疼爱你。”
顾语菡轻轻抽出衣袖,语气里不带一丝温度:“即便是别人,我也一样会救”
与顾夫人对话间,不忘观察悠然自得的顾中天,他神情懒散,恍若不以为意这边的谈话,可每当顾语菡往前面移动一步,他眉头便些微的一拧。
虽然不易察觉,然而自从鸠酒下肚,顾语菡眼力耳力皆胜以前,也算是因祸得福。
此等反应,显然是为了在此拖住她。
枝儿一定在别处有着别的算计。
遂道:“我先送夫人回去。”
果然未等顾夫人搭话,躺着的顾中天一声轻笑:“此事我可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