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切的女儿,明明不是亲女却胜似亲女,这样曾经温暖如阳光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他一时不知自己用何种情绪喊出来,只是期望起码用一种方式可以帮到她:“令尊,芜风岩,你的闺名我却不知。”他一脸愧疚之色。
顾语菡脚步一顿,并不说话,缓缓转过影壁,再也不见那一抹红影。
隐隐只闻顾中天呜咽之声断断续续的响起:“顾府一劫,谁都不怨,只怨我,都怨我啊……”
小绿伏在顾语菡肩头已泣不成声,一口银牙只欲咬碎:“,奴婢不信,老天会这么不公平,处处为他人着想,被冤枉被害的身受重伤,无家可归。那处心积虑害人的人,却活的逍遥自在,奴婢好恨!”话刚说完,一口血咳了顾语菡整个肩头。
她艰难的抬手拍拍小绿手臂:“你重伤在身,不亦动怒。”侧头却见小绿气得脸上青筋暴起,咬着的牙咯咯直响死死不肯松口,她才冷道:“你放心,今日顾语兰欠我们的,他日我定一并讨回来。”
小绿闻言才似是放了心,牙齿一松,再无气力,软软伏在了顾语菡肩头。
“咳咳”
白泽肉团突然出现在府门口,别扭的仰头看天:“老子可不是特意回来,只是闲逛的时候看到了你说的府邸,然后迷了路又回到了这里。”
顾语菡身体已到极限,连道谢的力气都已没有,只轻轻点头。
白泽肉团看她一眼,难得的也没计较,背着两只小手走在前面:“跟我来。”
一步,两步……
每一步都似走在刀尖上,这样痛,可她知道她不能停不能晕,双腿仿佛没了知觉,只机械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双眼早已模糊,牙齿已经咬的鲜血满口,唯有前面那个小小的光屁股婴儿,明灯一般的指引前方。
就这样走着,仿佛走了几百年,几千年。
终于到了一个府门前,那高高悬挂的匾额之上,以高字为首……
白泽肉团惊喜的在前面叫道:“到了。”
却闻身后“扑通”一声,回头,主仆二人皆昏迷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