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主睿智!”
“赐婚啊?这倒是个好办法!”耶律明德拍手赞好。骆嘉想了想说:“赐婚也未尝不可,只是,我如今已非皇家之人,虽有其实却无其名,赐婚的话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
陈俊卿起先听骆嘉应允,正要道谢,骆嘉话锋一转,他的嘴角又垮了下来。
“不如这样,应求,你先设法与春蝉文定,开春赴考时,以你堂堂莆田才子的才华,求个金榜题名,那时,骆嘉再修书一封,请当今圣上为你和春蝉赐婚,这样一来,不就水到渠成了么?”
“好主意!马兄,真有你的!”耶律明德冲着马公显竖了竖拇指。
“到是个不错的主意!陈公子,你看这样可好?”
“好是好,我怕春蝉她……”
“文定之事,就交给我吧,我自有办法。”
数日后,到了九月三十日,恰逢药师琉璃光佛诞日,骆嘉带着春蝉和骆敏来到莆田城外乌石山上的东山报恩寺为瑶环上香祈福。
寺内香火鼎盛,香烟缭绕,香客络绎不绝。骆嘉一改平时的男子装束,恢复女儿家打扮,骆敏与春蝉则扮作她的随身丫环。
从未见骆嘉穿过女装的春蝉,不时的偷偷打量着她。褪去男装的骆嘉,一袭淡紫色罗裙,云鬓高绾,本就容貌不俗的骆嘉,少了平时的英气,多了几分女子的柔美,愈发显得贵气逼人。
到底是皇家血脉,与常人看来到底不一样!春蝉暗中赞叹着。骆敏梳着小丫鬟的双髻,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在骆嘉和春蝉二人身上转来转去的。
不知为什么,骆敏总是觉得,骆嘉和春蝉,有些地方很像,可到底是哪里象,一时又说不上来。原先骆嘉一直做男子打扮,感觉还不明显,如今二人皆是女子装扮,站在一起时,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虽然春蝉一身粗布裙衩,却丝毫掩饰不住她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淡雅气质,叫人看了十分的舒心。
在大雄宝殿里,春蝉手持清香,恭恭敬敬地跪在佛祖面前,默默为瑶环祷告着,祈求上苍让瑶环早日得以恢复,让子同平平安安长大,让陈俊卿可以心想事成,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保佑马大人和姑姑,耶律大哥和骆姐姐有情人终成眷属等等,唯独没有为她自己求些什么。
乘春蝉祷告时,骆嘉朝骆敏递了个眼色,骆敏赶紧偷偷跑来出去,冲着大门的方向做了个手势,得到回应后,骆敏赶紧跑回去回报了骆嘉。
上完香叩好头,骆嘉又拉着春蝉求了几个平安符,这才缓缓的往回走。
走到庙门前时,就看见有个算命的卦摊,围着好些人。骆敏指着卦摊叫到:“,有算命的!我听说这报恩寺门前算命的算的可准了,好多人特地来找他算命呢!我们也去算一下吧!”
果不其然,戴着面纱的春蝉一听,眼睛顿时黯淡下去,眼睛向下垂着,不置可否。
骆嘉故意装作不知,笑道:“真有那么灵么?既然遇上了,那就算算吧。”春蝉虽不想去,可碍着骆嘉的身份,只得跟了过去。
那算卦的,是个四十几岁的男子,一身青布衣衫,坐在卦摊前,嘴上两撇小胡子,手里一把折扇,正在那手舞足蹈的说的口沫横飞,只把面前的几位大婶大妈说的心花怒放。
只见那几位大婶地丢下银子,一边走一边说:“这个赛神仙算的真准,上回我找他算我儿媳妇几时能怀上,他说今年定能叫我抱上孙子,嘿,开春时,我儿媳妇还真怀上了,大夫说十有八九是男孙呢!”
“可不是!我给我家那口子算他何时能归家,赛神仙说落了第一场秋雨后我家那死鬼就会回来了。今年第一场秋雨还没完,我那口子真的就站在家门口了,还带回来不少银子呢!”
骆敏听了,嘀咕道:“真有那么神么?”
“准不准,算一算不就知道了。”骆嘉说着,来到卦摊前。赛神仙一看来了位,忙喜滋滋的问到:“不知这位想要算什么?可是算姻缘啊?”
“先生既然自称赛神仙,那先生自是知道我想要算什么咯?”
赛神仙呵呵一笑,捋了捋山羊胡,上下打量了骆嘉一下,啪地一下合上纸扇,掐指一算道:“面相不凡,非富即贵,本应居于百鸟之首。幼年时遭逢大劫,幸得贵人相助,逃过此难。如今虽褪去华羽,却是天高地广,无拘无束。如今姻缘已定,不出二年,快则一年,便可与定亲之人举案齐眉,白首偕老了。不知在下算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