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门口替人算卦的赛神仙,许以重金,借了他的卦摊一用。
回去的路上,春蝉沉默不语的坐在马车里,透过小小的马车窗望向外面,蒙着面纱的脸,看不出表情。骆敏故意和骆嘉大声议论着赛神仙说过的话。
“,你说那赛神仙的话能信吗?”
“但凭他识破我的身份,这个赛神仙到还有些本事!算命之术,取之《周易》,上测天,下测地,中测人事,求千太万后之果,明千思万绪之象。说到底,还是人心作祟。你若信它便灵,你若不信,它便什么都不是。这人的命也好运也罢,依我看,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该来的躲不了,该抓牢的便不要错过,这世上可是没有后悔药的!”
“,你的话,敏儿不懂。”
“不懂没关系,将来总有懂的那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春蝉心中不由得一动,望着窗外的眼垂了下来,如扇的羽睫微微着,泄露了主人那波澜起伏之心,骆嘉将春蝉的情绪变化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中。
报恩寺一行后,骆嘉等人常常会在瑶环的小院外发现春蝉的身影。她不进去,只远远地看着,当看到瑶环被马公显照顾的无微不至时,脸上便会露出一丝微笑来。对陈俊卿,春蝉也不像从前那样的刻意回避。
骆嘉心知,“赛神仙”算命,虽未彻底解除春蝉的心结,但多少也起了些作用。
若想彻底解除春蝉的心结,让她愿意坦然接受陈俊卿,聂瑶环是不二人选。可是聂瑶环目前的状态,实在做不了这件事。
看着陈俊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春蝉钻进牛角尖,二人明明彼此有情,却又犹如隔着崇山峻岭,耶律明德心中着实不忍,终于坐不住的他跑来找马公显商量办法。
马公显好容易才哄聂瑶环喝了药睡下,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掩上门,二人一起来到院子里。
“马兄马兄,你一向足智多谋,快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陈公子和春蝉。”
马公显呵呵一笑,“他们小两口闹别扭,你着个什么急呀?”
“话可不能这么说,陈公子和你我也算是志趣相投的好友了,好友有难,你我怎可袖手旁观?你可不能只顾着自己花前月下的,却把朋友给丢在脑后,说起来春蝉也算是你的媒人,新人入洞房,媒人抛过墙,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耶律明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马公显,义正严词的指控着,那模样和那茶壶有的一比。
“咳咳,耶律……”马公显的脸微微一红,什么叫新人入洞房,媒人抛过墙,我还没洞房呢!
当初自己一招不甚,着了对头的道,侍卫又未能及时赶到援救,也正是因为春蝉相救,他这个巡按大人才会意想不到的遇上自己毕生所爱的之人。如今看来,说春蝉是他和瑶环的媒人,到也不为过。
马公显喝了口茶,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
“不过什么?哎呀,你快说,别卖关子!”
马公显对耶律明德勾了勾手指,“附耳过来!”耶律明德果真把耳朵凑了过去。马公显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耶律明德先是瞪大眼睛,接着脸腾地一下红了。
“你说什么?!这……这是不是有点……”
“那你说说看,还有什么更好地办法?
“呃……”
“别呃了,你去说与你媳妇听听,说不定她想的和我一样呢!”
当耶律明德吱吱唔唔的把马公显的点子告诉骆嘉时,骆嘉的眼睛一亮。
“马大人真这么说?”
耶律明德看着一脸兴奋地骆嘉,傻傻的点了点头。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这只老狐狸!”
耶律明德心想,马兄是老狐狸,嘉儿你就是只小狐狸,你们俩都一个样!
三人一起,找了个机会,把陈俊卿请了来,和盘托出了计划。陈俊卿一听,这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不行!不妥,大大地不妥!”
“怎么不妥了?陈兄,陈大才子,你还想不想要春蝉做你的媳妇了?”
“想是想,可是、可是……”
“陈俊卿,当初你可黍着求我的,如今我这样还不是为了成全你和春蝉?‘赛神仙’的话已经对春蝉起了作用,打铁要乘热。这次,我保证能让春蝉看清自己的心,开开心心地与你文定!你只管照我们说的去做,否则,你娶不娶得到春蝉,我可就不管了!”
“那、那好吧,就依骆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