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管无敌第206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队的菜鸟们也只要尽量压低了飞,然后往自己这边的地面防空火力网里跑就是了……当然,如果当真这样做的话,一个不当心就可能被自己人给误击下来。
虽然这种打法很有些无赖地痞的耍横色彩,完全不符合这年代“空中骑士”们正面对垒的勇者风度。但早期新建的空军就是只能用这种战术,玩空战也是要先打好基础,才能一步一步地来的——弱势空军和菜鸟新手。就只能投机取巧地玩偷袭,一点点地积攒飞行时间和战斗经验,最后才能硬碰硬地打空战。
总之,在没有雷达预警。也没有无线电步话机及时传递警报。整个浙东空中战场对红军单向透明的情况下,美军飞机想要抓住这种“空中游击队”就只能完全凭运气。就算有个把运气特别好的飞行员,偶尔抓住了这种“空中游击队”,接下来还要考验他到底有没有勇气冲进敌方的防空火力网,把目标给打下来。
想要一劳永逸地消灭这种“空中游击队”,唯一的办法就是偷袭对方的机场,捣毁对方的基地。而美国飞行队这些日子以来也一直是如此努力的,一次又一次从不同路线尝试袭击笕桥机场——可惜。红军拥有防空雷达的远程预警,使用了无线电近炸引信的高射炮。装填了燃烧弹的高射机枪,还有作为最后防线的单兵防空导弹,让美军的任何一次突袭都只能惨败而归……通过短短一个月的交锋,美国海陆军就已经被打掉了各种飞机约两百架,不仅两艘航母的舰载机几乎被打光,就连从菲律宾和夏威夷紧急调来的陆军飞行队,也早已损失过半,尤其是绝大多数飞行员都没能回来,差不多堪称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了!
当然,为了获得上述战绩,红军飞行队同样也付出了损失飞机十一架的代价,其中六架飞机毁于操作失误,五架飞机被敌机或敌军地面火力击坠……但也有一名从国民党空军投诚过来的老牌飞行员,成功驾机击落敌机五架,获得了“王牌飞行员”的头衔和一枚“苏维埃英雄”勋章,整天得意洋洋地到处炫耀。
遗憾的是,作为在闽浙赣根据地就入伍了的“老红军”,张南却连一架敌机都没能打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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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由于在驾机降落时又一次冲出跑道,菜鸟飞行员张南同志在会上被队长给狠狠地批评了一顿,接下来还要作检讨和写检查……这让张南感到郁闷无比——作为一名高小毕业生,他在根据地算是响当当的知识分子,走到哪里都被人高看一眼。可是到了这边,却变成了被人瞧不起的土包子!
这样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张南同志感到很不舒服,以至于说出了“当初还不如留在闽浙赣根据地,省得受这种闲气”的怪话……对此,红军飞行队的政委只是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便叹息着递给他一份最新誊印的宣传单——《闽浙赣根据地留守干部写给红十军团将士的一封公开信》。
这封公开信里的内容,当真是句句含泪,字字泣血:
“……亲爱的同志们,看见了你们,我们又悲又喜,喜的是可算是得救了,悲的是这些天来,我们受尽了亘古未有的大大灾难。我们在这段红旗倒下的日子里,遭受的种种蹂躏,其残忍程度令人难以置信。一旦我们开了口,就很难制止那泉涌般的痛苦回忆,即使最冷漠的人,也会泣不成声,没法再接着往下讲。
残暴的国民党白匪军自从攻入根据地之后,烧、杀、抢劫、抓丁、抢粮,无所不为!所过之地几乎是鸡犬不留,各路匪军皆以杀人为乐!我们的粮食被抢得精光,被抓的壮丁难以统计。更残酷的是广大群众被残杀,直到今天还有无数死难同胞仍曝尸旷野,无人收拾。铡刀铡和活埋已成为蒋匪的普遍手段。有的先割耳、舌,而后活埋;有的妇女被拔去头发铡死;有的妇女被剥光衣服,绑在树上,并用烧红了的枪条插入,活活搞死;有的被剥光衣服绑在树上用开水浇,把全身烫起水泡,再用竹扫帚去扫,名为“扫赤匪毛”;有的用剪刀剪碎皮肉,名为“剪刺猬”;有的全身被刀子割开,丢在火红的锅里,叫做“穷小子翻身”……白匪公然喊着“人要换种”的口号,攻入根据地不到一个月,便已屠杀革命群众不下十万!怀玉山区的一个妇女主任,被铡刀铡成了三段,死时还在对大家说:告诉红军,一定要为我们报仇!
亲爱的同志们,你们是人民的子弟兵,我们看到了你们就有了希望,有了依靠。我们要求你们拿出之前打上海的气势,要求你们坚决彻底消灭那些无恶不作的白匪军,给咱们报仇雪恨!……”
仅仅读到这里,张南就已经读不下去了,他拿宣传单的左手在微微发抖,仿佛透过这段文字,看到了无数老乡们熟悉的音容笑貌,在血泊和哀嚎之中一个个消失……跟那些留守在根据地,在人间炼狱之中苦苦挣扎的同志们相比,他在飞行队里受的这点儿闲气,感到的这点儿失落,又能算得了什么?!
“……不仅仅是我们的闽浙赣根据地,在其它地方,反动派的狗腿子也是一样的残暴和猖狂。”
政委用一种淡淡的语调对菜鸟飞行员张南说道,“……听第十二军团的同志说,之前我军从浙东失利撤退的时候,他们亲眼看到追击的白匪士兵向远处的老百姓开枪取乐,打赌谁能打中人。而在江北大别山的鄂豫皖根据地,康泽的别动队把我们留下的干部和积极分子抓起来用石磙子碾死,还把骨肉用磨盘磨成肉糜,逼迫分了地主家浮财的老乡们吃下去,才能活命……”
“……政委,我都明白了!”张南红着眼睛,哽咽着说,“……我们什么时候打到南京,打到武汉去!”
“……就快了!等到我们把宁波的敌人赶下海,就该掉过头去报仇雪恨了!”政委斩钉截铁地说,“……无论是丧尽天良的国民党白匪军,还是在背后给他们撑腰的日本和欧美帝国主义,一个都别想跑掉!”(未完待续。。)
正文 一百三十一、愚人节通牒
1935年4月1日傍晚,宁波北仑港海滩,美军临时营地
几个小时之前的空袭,早已成为过去。从舟山岛上起飞的新锐空中力量——若干架格鲁曼ff/sf战斗机,先是轻而易举地驱散了布尔什维克的新手飞行员们,然后气势汹汹地向内陆长驱直入,企图袭击敌人的地面机场,直至被打得七零八落地逃回来——但在这座简陋的港口里,依然到处遍布着战火的痕迹。岸边矗立着四分五裂的房屋废墟,浅水处躺着底儿朝天的轮船,栈桥也大半遭到焚毁,只剩下焦黑的残桩。
尽管港口的情形已是如此凄惨,但成群结队的国民党军政官员,以及宁波等地的地主土豪们,还是拖儿带女地守在这里,忍受着敌机轰炸和溃兵的马蚤扰,等候不知何时才能来到的渡船……远处的破败村庄里浓烟滚滚,还有零星的枪响传来,也不知是国民党军队在跟红军游击队交火,还是单纯的烧杀掠夺。
幸好,从北仑港到舟山岛的距离还算近,小火轮只要两三个小时就能打一个来回,连手划艇都能勉强凑合。如果是更近的金塘山岛,干脆就在视野之内,只要弄个大澡盆就能划过去……
由于渡船数量不足,船长又趁机勒索高价,一些自认为水性好的溃兵,索性直接跳进海里,扑腾着朝对岸的金塘山岛泅渡过去。但更多的溃兵则喜欢凭着手中的枪管子,硬是强抢渡船。甚至劫掠难民,弄得码头上一片马蚤乱。
少量美军还持枪坚守在码头的栈桥附近,徒劳地尝试维持秩序。但面对这些语言不通的混乱人权,他们最终也只能用子弹来弹压马蚤乱。其中一些品德败坏的家伙,索性也加入了抢劫难民的犯罪行列之中……
直到指挥士兵扑灭了轰炸引起的火灾之后,惠特尼上校才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自己的临时宿营地。
宿营地的空气中飘来一股香味,几个士兵在海滩上筑起了小灶,在上面炖着什么吃的东西。让惠特尼上校顿时感觉肚子真是饿得紧了。
当他走进自己的帐篷里,找了张折叠椅落座之后,勤务兵递给他一个铝饭盒。饭盒里盛满了夹杂着很多肉块的黏糊热粥,“……长官,原来的营地被烧光了,新的野战厨房还没有搭起来。只能请您将就一下了。”勤务兵如此抱歉说。“……这是我们用咸肉、奶酪罐头加上磨碎的军用硬饼干,凑到一起炖出来的什锦奶油肉粥,尝尝吧,虽然样子不太好看,但味道还是非常不错的。”
“……让兄弟们好好休息吧,不用再搭建什么野战厨房了!根据舰队司令部的最新命令,我们只在这片滩头坚守一天,明天早上就撤退到舟山岛上休整。所以只要随便凑点什么东西填一填肚子就行了……”
惠特尼上校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根据无线电报和空中侦察。中国布尔什维克们的部队已经攻入了宁波市区,距离这里不远了……唉,我们明明还没见到敌人,就要不战而逃,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惠特尼上校一边叹息着,一边试了试这份卖相不佳的什锦奶油肉粥,尝起来有点咸,还有点奶味,给舌头的感觉倒还真是非常不错。
勤务兵又递给他一块面包,这块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全麦面包有点粗,但刚刚烤过,里面不仅涂好了黄油,还夹着炸好的香肠片,在饿肚子的时候吃起来可真是香极了。
美美地吃完了这顿战地晚餐,接着还有一杯热腾腾的红茶,虽然红茶的味道不太合惠特尼上校的口味——跟大多数美国人一样,他也更喜欢喝咖啡——不过,沐浴在和煦的春风和绚丽的晚霞之中,喝着热呼呼的红茶,看着在黄昏暮光下波涛起伏的大海,这一方陌生的天地,仿佛也变得惬意起来。
然而,一听到远处零零落落传来的枪声和爆炸,惠特尼上校就感觉自己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了。
“……今天……应该是四月一日愚人节吧!真见鬼,今天遇到的事情,也活像是一个让人笑不出来的愚人节玩笑!可怜的老福斯特死了,前面的部队都被打垮了!我的这个团刚一上岸,就不得不面对战败的耻辱,而且还没来得及亲眼看到一个敌人,就挨了布尔什维克飞机的轰炸……”
回忆起今天的种种遭遇,惠特尼上校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心里那叫一个不爽,“……在从国内出发之前,上边的人都说中国只是一个落后的半开化国家,没什么可怕的。我们不过是来镇压一群造反的愚昧土著,凭着我们的先进武器,只要像对付印第安人一样对付他们就行了……可结果呢?我们刚一上岸就被飞机炸,敌人的游击队都装备上了冲锋枪!听说他们还会释放毒气!这简直让我想起了世界大战时代的法国战壕!”
眼看着长官心头不爽,下面一众小兵们自然更是噤若寒蝉,但上校的亲信副官却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呵呵,长官,您说的对!今天我们遇到的事情和看到的东西,确实像是这个世界跟我们开了一个愚人节玩笑。司令部那帮负责收集情报的混蛋都该被枪毙!但是,说起愚人节……长官,您真应该听一听中国那帮布尔什维克的英语广播,那搞笑的程度可更是没了边际啦!他们难道是把自己当成上帝了吗?”
这位副官一边如此说笑着,一边摘下耳机,打开了喇叭,“……听听,他们又在重复播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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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在广阔的中华大地上。所有正在收听上海苏维埃政府人民广播电台的收音机,都突然间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让本已有些习惯于收听这个节目的广大听众。不由得都为之一愣。
接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种莫可名状的压力与恐惧,开始随着寂静慢慢扩散,渗入心脏。
又过了不知多久之后,在收音机的喇叭里,才缓缓响起了一个充满磁性的低沉男声:
“……愚昧和虚伪的黑暗。依然笼罩着这个世界!
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将为真理而斗争!
我将不信教、不妄想、不迷茫。我将戳破一切剥削者的虚伪面具,尽忠职守,至死方休!
我是文明和科学的播种机,我是民主与进步的宣讲员。
我是驱逐迷信的火炬。我是铲除愚昧的镰刀。
我是砸碎枷锁的铁锤,我是全人类的守护者!
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最伟大的科学共产主义信仰,
今日如此,日日皆然!!”
——这言语是如此的富有感染力,透过这低沉的朗诵,坐在全国各地收音机前的听众们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他们仿佛看见了钢铁、火焰和鲜血的交融,仿佛听见无数革命先贤们咆哮怒吼的回响。仿佛正在被撕裂黑云的闪电所震撼和激荡,仿佛看到死寂的墓地中突然翻涌出无数双不屈的有力手臂……无论在怎样黑暗的年代。对于公平、幸福和自由的向往,在每个人的心中从未死去!
然后,之前的低沉男声就此消失,广播中再次出现了不少听众都已很熟悉的,上海苏维埃政府副主席“红色格格”金奇娜女士,那充满了昂扬激|情的清亮嗓音:
“……收音机前的听众们,全中国受苦受难的人们,团结起来吧!最后的决战已经到来了!
多少年以来,我们光荣的中国工农红军,一直在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斗争!
我们,要为凡人盗取天界的火种!
我们,要让光明驱走世间的尘埃!!
我们,要把赤旗插遍世界的尽头!!!
今日,我们将要发动一场光荣而绝望的战争!
因为我们的敌人是整个资本主义世界!
今日,我们将要发动一场伟大而光明的战争!
因为我们的盟友是全世界的劳苦大众!
那些侵犯中华疆土的帝国主义入侵者,无论是日本人、英国人、法国人或是美国人,都请侧耳倾听吧!
因为你们的肆意暴行,一个来自地狱的幽灵已经降临到了这个世界!
而你们,所有帝国主义剥削者的污浊鲜血,将会把这个幽灵染成赤红!
恐惧吧!
你们高高在上的时光已经结束了!
欢呼吧!
你们罄竹难书的罪行己经被赦免!
然后……统统去死吧!!因为没有你们的世界将会变得更加美好!!!
在此,我以中国工农红军的名义,向一切胆敢侵略中华民族神圣疆土的帝国主义侵略者,庄严发出最后通牒,限你们在中国历法的今年清明节,也就是4月6日(1935年的清明节特别迟)之前,带着军队永远离开属于我们的土地。否则的话,我们就会让最残酷的毁灭降临到你们头上!勿谓言之不预也!”
接下来,在片刻的寂静之后,广播里又开始了上述内容的又一轮重复。
——很显然,对于这样虚张声势的恫吓,宁波北仑港海滩上的美军官兵们,只会不屑地嗤之以鼻。而心情不爽的惠特尼上校,更是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声“爱吹牛的表子”。
然而,作为这段中二程度爆表的华丽宣言的朗诵者,“红色格格”金奇娜女士却十分清楚地知道,所谓“最残酷的毁灭”可不是什么自欺欺人的愚人节玩笑,而是板上钉钉的恐怖事实。
——再过不到一周时间,一枚约为两千万吨tnt当量的氢弹,就要在这个时空的日本上空被起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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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我觉得这事还得再商量!如果帝国主义侵略者拒绝了我们的最后通牒,嗯。应该说他们肯定会拒绝我们的最后通牒,我们难道就真的要往日本丢氢弹吗?虽然我们都恨日本人,但是……”
在完成了播音稿的录音之后。金奇娜有些犹豫地问道,“……两千万吨炸药的当量啊!那可是相当于广岛原子弹的两千倍威力!就算眼下乃是战时,我们一下子搞出这样的灭世浩劫,也未免有点太过分了吧!”
然而,让金奇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