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是要为害武林?我要不要公开反悔,拒绝这独家武功外传?但他是守信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答应了人,岂能反悔?可是父亲为了保住这绝世武功之秘,已经付出了性命,我怎能把它拱手让给人呢?这套剑法,假若传之非人,我有何面目见已在九泉之下的父亲?他翻来复去想了多次,才做了最后决定:还是把上官孤云剑法的部分招术,演给李叔叔看。他默默祷告:“列祖、列宗,如果你们地下有灵,请原谅上官羲的不孝,为了给云阳三侠雪耻,为了发扬武学,上官羲不能不拿出上官家独门剑法和李叔叔共同研练。”
李儒渊的伤好得很快,三天后又来给上官羲疗伤,上官羲的身体恢复得也很快。不几天,上官羲就能自行运动,二十天后上官羲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了。
一天,上官羲对李儒渊说:“李叔叔,我把上官孤云剑法演给你看!”
李儒渊道:“货侄莫急,等你身体全恢复了再演不迟。”
“我的身体已经全恢复了,”上官羲道:“已独自试练过剑法,不妨事的。”
李儒渊道:“那就好,等明天吧,我们在山谷里选一僻静处……”
上官羲点头,过了一会儿,李儒渊问:“这套剑法的秘诀,贤侄可知下落?”
上官羲不浯。李儒渊道:“当然,这个秘诀一定是上官家不传之秘,但是,既然你肯把剑法演给愚叔看,就不用必要对我再保密了,是不是?”
上官羲点头,诚恳地道:“叔叔,小侄真不知这本秘诀的下落。”
李儒渊怀疑地:“不会吧?你是忠云大哥的唯一传人,怎会不知此秘诀的藏处呢?”
上官羲心想:“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还追问什么?”真想什么也不解释,但是他不耐烦李儒渊对此事的纠缠,还是说道:“我一向和薛师傅睡在后院……”
李儒渊急问:“就是那个薛云义吗?”
上官羲道,“正是。”李儒渊喟然叹道:“那也是个奇人,他诗书双佳,武功也臻一流,你父亲忠云兄号称诗、书、剑三绝,所以他们二人一见投机,成为莫逆之交,倒把我们这些先前的朋友冷淡了,后来如何?”
上官羲道:“出事那夜,我睡得香,前院出事,我全然不知,醒来后听薛师傅说我父母遭祸,又说贼子们可能是为此剑法秘诀而来,后来我逃出虎口,不知此秘诀究在何处?”
李儒渊失望地道:“哦,原来如此,贤侄,我忠云大哥传你剑法时,教你没教你此剑秘诀呢?”
上官羲摇头。李儒渊失望地喃喃道:“这就不好研究了,这就不好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