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这个家伙……难道是地球新涌现的什么新物种?!
还有周围这些闪瞎人眼的新奇植物……难道他靳一斯这么命好,公司刚刚上市喝了个酒一觉醒来就到了什么生物博士的新生命投放新乐园?就像斯皮尔伯克那影片中的岛屿一样,有种各种稀奇古怪的植物、鸟类被创造而投放在此?!
靳一斯苍白了面孔,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好像觉得靳一斯的震惊还不够一般,头顶那只巨大的飞禽——它的身形遮天蔽日绝不夸张,几乎堪堪与一架客机相提并论——发出了一场尖锐而兴奋的鸣叫,好像是因为发现了底下弱小的猎物而骄傲得意一般!
对于靳一斯而言,这声巨大的鸣叫却疯狂得好像他被人把耳朵摁在摇滚音乐会的音响上,还是两个耳朵一齐被摁到两个音响上,那种贯穿耳膜而来的巨大鼓噪叫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好似连心脏都停跳了一瞬间而后又疯狂跃动起来,他眼前一黑,竟直直晕眩了一刹。
待靳一斯从这杀伤力的鸣叫中回过神来,头顶出现了叫他此生都难以忘记的一幕,只见,那只巨大的飞禽一边盯着他一边兴奋地伸出锋锐利爪,靳一斯甚至来不及反应、来不及因为恐惧而躲避,他周围,在倏忽之间,好似有什么突然魔幻了场景,齐齐伸出无数藤蔓、叶子、花朵,好像是五彩缤纷的植物开了一场血腥party,满天羽毛扬起、鲜血与内脏与齐飞、白骨与肉块分离,那些植物间的竞争还十分激烈,就像它们从天上地下密密麻麻不留下一寸缝隙的分布一般,对于这只巨大禽鸟的瓜分,竟然也没有多留下一点多余的血肉溅到靳一斯所在的这片空地上。
不过刹眼之间,这些植物又回到了原处,头顶依旧一片湛蓝晴空,靳一斯却觉得眼前一切都有些恍惚而充满了巨大的不真实感,是不是他眼前一切都是假的?刚刚他只是看了一场魔幻剧?
可是,那些植物的根茎藤蔓间牢牢裹着的鲜血淋漓,还有隐隐的血肉咀嚼声传来,叫靳一斯生生打了一个寒战,他耳朵中有温热的什么蜿蜒而下,他伸手去摸,满手鲜血,那是被那只禽鸟震出的耳膜破损伤,直到现在才有鲜血流出来,而刚才那只鸟,竟然连块尸体都没留下来。
恍惚间,再看到周围那些热热闹闹五光十色的植物,靳一斯真的打了一个寒战,他……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地方?
他觉得头顶的阳光那样刺眼,周围的植物又那样辣眼,耳朵里传来嗡嗡震鸣的后遗症,头晕目眩之后,他一头栽在地上,不知是不是潜意识里拼命说服自己这就是一场光怪陆离的奇幻大梦,起来还能跟同事当成谈资炫耀一二,靳一斯真的就此晕厥过去,没有爬起来。
也是在同一刹那,靳一斯头顶蓦然间风云变幻,原本的晴空万里在刹那间雷霆电闪,比小孩子的脸变得还要快到诡异,而那些凶残到连猛禽都变成枝叶肉食的植物在这雷霆之中,却不知为何,一个个好像都可疑地瑟缩了一下,然后一个个如鹌鹑般老老实实,又好像在隐约兴奋着什么,枝叶无风自动,发出微微的婆娑之声,令这始终静寂若死的空间里终于多了一点生气。
而后,那电闪雷鸣过后,巨大的乌云里终于降下雨水。
如果靳一斯还醒着,他一定会觉得眼前这个魔幻大剧必须是什么拙劣的编剧给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