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嘴里的气管插管连着简易呼吸器,床边挂着一个已经有些血水的引流袋,左侧的输液架上挂着一瓶五百毫升的液体和一个血袋分别连着右手和脚上的输液管。
“蓉蓉?”季英旭弯下腰抚着厉蓉的额头,只敢轻轻地唤她一声。
“厉蓉伤得太重了!失血超过两千毫升,术中心跳又骤停了两次,虽然是抢救过来了,但预后真的无法预估,先送icu密切监护吧。”严堃出了手术室,连手术帽和口罩都没摘,就一边跟着转运床送厉蓉到icu,一边和身旁的季英旭解释着病情。
季英旭一脸阴霾地静静听着,内心却像是被几十把匕首正一刀刀朝里捅着。
“病人左腕部有骨折,已经打了石膏固定,护理时多注意一点。”与icu医生交接完的严堃,最后不忘提醒了准备推厉蓉进去的护士一句。
目送厉蓉消失在icu病房门的另一侧,季英旭终于双掌扶着额头,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滑下来,他的心已经被那些匕首支解成碎片,麻木到觉不出痛来。
厉蓉虽然被推进了与世隔绝的icu,但被安置在了独立的病房,所以季英旭可以透过探视区的玻璃观察里面的情况,于是他就在玻璃面墙的另一侧,日日夜夜地守着她。
病房里,厉蓉寡白的小脸显不出一丝血色,双眼一直紧闭着没有睁开的迹象,插在嘴里的气管插管连接着床旁的呼吸机,头侧的输液架上挂着连接右手静脉的血袋,而脚侧的输液架上则是连接脚背静脉的液体,床边还有好几台正在工作的输液泵。病床的右侧挂着连接盆腔引流管的引流袋,而左侧则挂了一个尿袋,病床上方的心电监护仪,每隔一小时会自动监测一次厉蓉的心率、血压和氧饱和度。季英旭无比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厉蓉,真想换自己躺在那,替她承受着这一切,他不敢离开,更不敢合眼,他要确保他最爱的女人分分秒秒都在自己眼前。
就这样没有一秒间歇地守了三天,看厉蓉已经没有再输血,看护士陆续拔掉了她脚背的静脉通道,撤掉了几个输液泵,看引流袋里的血水一天比一天少,看拔掉气管插管脱机后的自主呼吸也恢复的良好……季英旭心里和脸上的寒冰也才渐渐融化。
终于,在手术后的第四天,厉蓉得以推出icu入住到普通病区的病房内。虽然她此刻仍然没有醒,但至少季英旭可以握着她的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存在。他轻轻抚了抚厉蓉苍白的脸颊,在她头顶浅浅地印上一记轻吻,严堃告诉自己,厉蓉很快就会醒了,这多多少少让季英旭因为充满希望而安心不少。
接近中午时,季英旭看到厉蓉固定在胸前的左手手指倏地轻微地动了几下,同时伴随着眼睛似乎也试图睁开了两下,他况,做了仔细的检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