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嫁女儿,这嫁妆,都快比得上公主出嫁的势头了。”
“听说这姜大娘子和镇北侯原先还是一对儿兄妹呢,后来不知怎么弄得,又说镇北侯只是成国公的养子,俩人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我觉得吧,原先当了那么多年兄妹,这一下子成了夫妻,不会觉得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么?”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哥哥爱妹妹,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儿?说不定呀,两人早就有了首尾了。”旁边一个一脸麻子的瘦高个儿笑得一脸猥-琐道。
蓦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瘦高个儿回头不耐烦道:“谁呀拍我肩膀?”
后头站着一个一身劲装气息冷冽的年轻男子,“再敢瞎说,我就割了你这舌头。”
男子语气平淡,似乎割舌头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瘦高个儿常年混迹于市井中,眼力还是有一些的,一下子看出来这人不好惹,忙陪着笑脸打了自己一巴掌。
“看我这嘴,尽没个把门儿的!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小的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等他直起身,才发现那个年轻男子已经不见了。
这样的情况,正发生在京城各处大街小巷。
迎亲当天,一身大红喜服手持纨扇遮住了脸庞的姜嫄刚从房里出来,就有人高声报道:“皇上驾到——”
周围的人哗啦啦跪了下去,身着常服的李瑱已然出现在她面前,她正要下跪行礼,就被李瑱托住了手臂。
他握着她手臂没有松开,姜嫄挣了挣,他这才恍惚惊醒,面色很快恢复正常,抬手让众人起身,眼睛却是看着姜嫄,“今天皇妹出嫁,我这个做大哥的,特来送你一程。”
姜嫄惊讶之下不由抬眼看他,就听他喊了一声“汪如海,宣旨!”
圣旨念了老半天,其实归纳起来就三层意思,第一层,夸她,第二层,皇帝认了她做妹妹,封她为泰安公主。第三层,赏赐。
姜嫄连着圣旨一起接过来的,还有厚厚一叠礼单,都是李瑱给她添妆的。
其实在姜复看来,他是添堵还差不多。
他的娘子,想要什么没有?不说别的,就说地宫里那一堆稀世珍宝,随便拿一件出来,就能顶李瑱这些破烂货无数。
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皇帝的赏赐,嫄嫄不接着还不行。姜复手搭着她的肩膀,“多谢皇上赏赐。”
李瑱浅浅一笑,“朕是赏赐给皇妹的,不是给你的,镇北侯可要分清楚了。”
众人纷纷上来道喜,在一片闹哄哄的气氛中,姜嫄由新出炉的干大哥背着上了花轿。李瑱这一举动,私底下又引起议论无数。
花轿来到镇北侯府,姜嫄由姜复牵着一路进了正堂,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后,被送入了洞房。
撒帐、合髻、交杯酒这些流程都走完以后,姜复被叫了出去,姜嫄由婢女陪着坐在喜床上。
“镇北侯,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来,朕敬你一杯!”李瑱递给姜复一尊足有尺来高的青铜大爵,自己也握着一只,与他碰了碰。
姜复看了看杯中满满的酒液,酒的醇香直往鼻子里钻,让人微醺,可见这酒绝非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