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去找卫修的时候,明明刚过午睡的时间没多久;待到下楼时,天已经全黑了。
当然,她中间睡了一会儿,不然真的受不住。不过她充分怀疑,自己睡着的时候,他也没闲着。
男人真可怕。
舒服倒也是很舒服,但是……
这个年纪的男人,那份好奇,那份热情,充分上的雄风为傲的。
梅衫衫腰酸腿软,偏不爱看他得意,轻哼一声,“一次也没多久……”
“那只是第一次!”卫修立时羞恼,“男人第一次都那样!快点给我忘掉——我后来难道还没有证明过我的能力吗?”
桃花眼眯起,手威胁意味十足地在她腰间流连,“不然……再来证明一次?”
“……不要了不要了,”梅衫衫果断认输,“我们家大卫最厉害了,不需要证明,完全不需要!”
“哼!”
……
情到深处,极尽缠绵。
而城市的另一端,酒店房间里,云收雨歇的两个人,却各自穿衣梳妆,仿佛欲望都在方才的绪深藏,因而徐诗音得以窥见一丝他的真实表情。
这一丝真实,让她捏着耳环的手无意识地一紧。
“嘶。”
银针险些戳进耳垂的肉里,她倒吸一口气,又若无其事地摆正,戴好了耳环,对着镜子调整,让两边对称。
“……你怎么了?”
余致远的反应慢了半拍,见她摇头,不再追问。他已穿戴妥当,便打算先行离开。
“说起来,”徐诗音像是不经意间想起,笑道,“先前我带卫三去余……哦,是梅小姐的画展,他买下了一整个房间的画。那时我还劝他,艺术品投资需谨慎,现在想想,我真是傻了——人家分明醉翁之意不在画嘛。博美人欢心的雅事,差点被我这个煞风景的给搅和了,我还傻乎乎的跟周艺先生提了一嘴,真是罪过罪过。也怪不得三少后来不再找我咨询了,原来是目的已经达到了啊。”
余致远的脚步微顿,面上却丝毫没有泄露任何想法,只冷淡道,“小孩子的把戏。”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