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便又到处借钱给我凑够了手术费,可是谁也沒有料到,我却死在了手术台上.......
我的父母怎么也不相信这个事实便找医院说理,结果医院却说医院沒有任何责任,完全是手术中病人自身原因致病情恶化,继而大出血死亡。”
南宫湛听她说完看向殷清欢:“意外。那她为什么不能去酆都报道啊。”
迟涓涓沒有理他,看向殷清欢:“如果是你相信吗。”
殷清欢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他害死了你。证据呢。”
池涓涓已经恢复了平静;“我知道你们也不能听信我的一面之词,这样你问问那个圆脸的小护士就知道了。”
“也好。”殷清欢用脚踢了踢站在她身边的南宫湛:“你去护士站找那个姓贾的小护士,就说该换药了。”
南宫湛苦着脸说:“为什么是我啊。”
殷清欢挑了挑眉毛:“你的意思是让我去。”
“好好好,我去,我去。”
不一会儿,那个圆脸的小护士就端着药盘跟着南宫湛走了进來。
殷清欢凑到徐怡菲的床前,看了一眼小护士的胸牌笑着说:“美女,你叫贾薇是吧。我上次來看朋友的时候她就说人特别好,对患者特别热情。”
贾薇听到有人称赞她脸有些红:“哪有啊,我做的都是应该做的。”
殷清欢故作神秘的低声对她说:“贾薇,我有事情想问问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啊?”
贾薇换好药抬头问道:“什么事啊,你问吧。”
殷清欢故意四处看了看然后小声说:“这个急救室是不是不干净啊。”
“不干净。”贾薇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殷清欢便拉住贾薇的袖子说:“我是说,这里有鬼。”
贾薇脸色一白,但马上掩饰道:“别开玩笑了,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
“是真的。”殷清欢一本正经的说道:“刚才我不知怎么的就沒迷糊糊的睡着了,然后就看见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子,二十多岁,长头发、大眼睛,腰后面还有个大洞。她说她叫迟涓涓,然后......
”
“然后怎么样了。”贾薇紧张的问。
殷清欢耸了耸肩膀:“然后我就醒了。”
贾薇的身体开始颤抖起來:“是她,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她,是谁啊,”殷清欢小心翼翼的问。
贾薇忽然紧紧拉住殷清欢的胳膊喊道:“这不是我的错,和我沒关系,真的,和我沒关系。”
殷清欢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我知道,我知道。”
“你真的相信我,”贾薇不可思议的看着殷清欢。
殷清欢点了点头:“当然,刚才在外面我就看出你是一个十分正直的女孩。”
贾薇的情绪有些激动:“谢谢你,谢谢你。”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啊,”因清欢试探着问。
贾薇似乎被吓坏了,靠着殷清欢的身子点了点头:“三年前,我刚來都医院。遇到的第一个病人就是你嘴里说的那个女孩。她叫池涓涓,是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据说是得了肾结石。可是也不知怎么搞的负责手术的曹邺医生把一个本來简单的肾结石取出术变成了肾脏切除。
当时负责的麻醉师劝说他要不就先不要做了,反正肾结石也死不了人。可是要是切除一个肾脏会影响一个人一生的生活,更何况病人还那么年轻。
可是曹邺医生却说:手术开始便产生了费用,一旦停下來对病人家属和医院都沒交代。于是他执意做了肾脏摘除手术。结果手术还沒完,病人就沒气了......
我们抢救了一个多小时,也沒有达成效果,最后那个叫池涓涓的女孩就死在了手术台上。
我当时很气愤,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就因为他的一意孤行送掉了性命,而他却在下了手术台后就将病历更改了,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了病人及病人家属。当那对农村夫妇來找他理论时,他有信口雌黄的说人家是医闹,让保卫科的保安将他们赶出了医院。我去找领导反映情况,可是领导出于不想把事情闹的心理让我安心工作,不要给医院找麻烦。”
“原來是这样啊。”殷清欢这才明白她在池涓涓身后看到的那个大洞是怎么來的。
“可不是嘛。”贾薇气愤的忘记了恐惧:“都说医生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可是那个曹邺就是一个白衣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