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道的传來哗啦啦的声音,好像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又立刻消失不见了,那管道里面的声音随着管道朝着里面扩散,接着越來越小,最后消失不见了。
“肯定是伤员,”班长斩钉截铁的说道。“刚才看样让炸懵了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在里面瞎跑,咱们得赶紧进去啊。”班长对指导员说道,指导员点了点头,命令副班长和一个兵把伤员带出去,其他人跟着进管道。那管道漆黑一片,大小也就只能容纳一个人蜷着腰进去的样子。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东西也看不见,手电的光亮不能传出很远,也就是个三五米的样子,再往前不是手电筒找不到,而是这管道倾斜的厉害,朝着下面,看不清里面。此刻爆炸刚刚结束,一脚踩上去,管道里面发出嘎吱的声音,就像管道里面的铁皮禁受不住,发出的惨叫,可能随时都会断裂,接着顶上的土块全部都砸下來,随时把人活埋在里面。指导员第一个打头钻了进去,接着朝着后面的人摆了摆手道:“你们先别进來,这里面恐怕承受不住所有人的重量,找一个体格小一点的,跟着我进來。”“警卫员”第一时间就要冲上去,被班长拉住了,班长道:“你这五大三粗的还是算了,你进去再卡在里面,可别,还是我去把。”警卫员五大三粗,一米八,将近一米九的个头,为人反而娘的厉害,表面上看着挺爷们的,可是平日里面一点也不干爷们的事,平时就喜欢巴结领导,打个小报告什么的。平日里谁也不喜欢他。班长是南方人,个头一米七左右,长得瘦小,跟着指导员钻进了管道里面,指导员还留了一个心眼,这管道里面滑的厉害,怕人进去了之后就像坐滑梯一样,顺着管道直接就滑下去了,于是指导员把刚才上方的时候用的绳子绑在了身上,让外面的人拽着。
那管道真心是不大,只能容纳一个人走下去的大小,指导员把绳子绑在了直接的身上,在后面绑上班长,再往后拽在外面的人手里,接着,两人拿着手电筒,就顺着管道朝下面走去。所有人都围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两个人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被管道遮住了身影,只有管道的铁皮里面不断传出,“梆梆梆”的脚步声。指导员给的线是二十米长的,很快就要用完了,外面的人用应答机报告了一下这里的情况,让指导员他们等一会,接着去续上了一根一百米的绳子。
指导员回了一声,接着下面似乎有很大的电磁干扰,里面一直传出知啦知啦的杂音,那声音尖锐的厉害,听起來都有些刺耳。设备受到了很大的干扰,电流声不断地传出來,在寂静的屋子里面听起來就像鬼哭狼嚎一般,窗外雷声隆隆,雨声不断,夜空中不断出现的闪电,让人觉得气氛诡异无比。指导员在下面续上了一根一百米长的绳子,随着绳子越拉越长,人越走越远,那电磁干扰的声音也越大,最后遮盖住了正常的交流,所有的声音全部都变成知啦知啦的声响,让人莫名的觉得烦躁,甚至想拿起那机器就朝着地上摔。可是每个人都还是硬生生的克制住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因为这里凶险异常,指导员和班长的消息全部都要靠着这个机器发出來,一旦断了联系管道坍塌了,那就是对自己战友的生命的不负责。所有人都在外面静静的守候着,等待着里面传來的消息。
然而走了半天,底下的两人越走越远,越走越远,先是脚步声听不见了,接着电流干扰的声音也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后,居然也沒有的声音。一切恢复了寂静,只有窗外的隆隆雷声,和雨声。管道外面的人面面相觑,班长和指导员下去了,副班长和一个兵出去了,还沒回來还有一个去和连长汇报情况。管道外面只剩下了六个人,朱伟,警卫员和一个叫郑安国,一个叫张野,还有一个是连队里面的文书,一个新來的新兵小四川。这一伙人是自愿组成的,按理说大家的胆子也都应该不小,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偏偏队伍里面五大三粗的警卫员,这个死娘娘腔是纯属为了表现巴结领导才跟过來的,一听见里面沒动机了,立马就开始问了起來:“你们说底下这是什么声音,我听着怎么像有女人在哭似的呢。我看这里面不简单,要不我去报告连长,等一会带人回來支援吧。“
文书瞪了警卫员一眼道:“你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