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滴黑色的液体溅到张骁南的脸上,张骁南的脸上却沒有液体溅到脸上的湿润,而是一种刺痛。张骁南还以为这液体有极强的腐蚀性,可能是硫酸一类的东西,吓得他立刻伸手去抓。手抓到脸上却发现碰到的是一个坚硬的甲克,手上一阵刺痛,就挨了一下。吓得张骁南立刻把那东西甩开,在次用打火机照明,看清楚了眼前的东西,不是别的是,原來是一群奇怪的甲壳虫。那些甲壳虫密密麻麻的组成方队,顺着管道朝着张骁南的方向爬了过來,被血液的血腥味所吸引,此刻一窝蜂的一起冲了上來,朝着张骁南涌了上來,吓得张骁南不寒而栗,不敢出声,那些甲虫密密麻麻,如同潮水一般。甲克下面的螯夹摩擦在铁板上,那螯坚硬无比,摩擦起來就如同人的手指甲抓在铁板上一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被张骁南误认为是女人的长指甲,脑海里面不由得自动的脑补出來女鬼索命的画面。张骁南此刻看见了这一圈怪物,反而更是头皮都麻了,头发都立了起來,不敢大意。这些甲虫密密麻麻的如同潮水一般,不要说是刚才还咬了张骁南一口,就算是无害的怪物这么一大窝冲了上來,堵住人的口鼻,耳朵眼睛,嘴巴,人就是憋也憋死了。更别说其他的一些奇怪,身体里面的各种缝隙,比如说……张骁南看着这一群甲虫脑袋吓得头发都立了起來。那些甲虫距离自己也就是三五米远的距离眼看着就要朝着自己扑了上來。自己朝后退又能退到哪里去,后面还有那个怪物跟在身后老骗子还晕倒在地上,自己根本转不过身,只能往前走。可是往前走,这不是飞蛾扑火一样,那是必死无疑,张骁南一筹莫展。突然,飞蛾扑火,张骁南立刻就想到了,伸手从衣兜里面掏出打火机,脱下身上的衣服,扔到了地上,把身上所有能脱下來的衣服都脱了下來,朝着甲虫群里面扔了过去。张骁南甚至顺手解开手上的绷带。此刻手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朝着外面流血,解开绷带绷带上沾满了血迹。张骁南解开扔进甲虫堆里面,甲虫被那血腥味道所吸引朝着绷带上扑了上去,一会就把绷带淹沒了。张骁南见血腥味对着甲虫的吸引果然有用,干脆拿着伤口朝着脱下來的衣服上抹上一大片血。就像平时吃汉堡抹上番茄酱一样抹上一大块,上面满是血迹,拿起衣服朝着甲虫的圈子里面扔了进去。本來已经是冬天了,衣服穿在身上全部都是棉的,或者是什么纤维,大部分都是石油的衍生产品,这些东西一点就着,张骁南拿着打灰机往上一凑。衣服上的火苗立刻就着了起來,上面铺满了密密麻麻的甲虫,那甲虫在火光的映照下甲克铮亮,上面不知道抹了什么油一样的东西。碰到火居然也开始燃烧,即使如此还是阻挡不住身后的大片黑潮朝着和面上涌了上去。大火立刻把整个管道里面点燃,一条火线顺着管道一直朝着管道地下烧下去,一路之上所有的甲虫全部灰飞烟灭,燃起大火,发出剧烈的恶臭,闻起來就如同烧的焦糊的肉一样的味道。
张骁南刚开始的时候还沒有看清那些甲虫的样貌,此刻终于接着火光看清了,这些甲虫看起來和一般家里发潮的土鳖沒有什么两样,但是却比一般的土鳖大上很多,小的甚至有一截手指头那么大,大的甚至快赶上一个小笼包的大小。身上油光铮亮,碰上一点火苗居然就开始燃烧起來,烧着烧着从甲克里面甚至能喷出黄绿色的汁液,这汁液散发着浓烈的恶臭,让人忍不住捂住鼻子。那黄绿色的汁液碰到火之后先冒出气泡,之后猛地呼的一下全部都开始燃烧了起來。散发出更浓烈的气味,熏的人一时之间脑仁都疼。脑仁疼还是其次的,张骁南渐渐的发现自己甚至开始出现了呼吸不畅的情况。张骁南明白了过來,这是由于管道里面的空气全部都进行燃烧,此刻居然沒有多少剩余的氧气了。要是自己再不想办法出去,估计一会就得再这里面憋死。可是前方熊熊大火,根本不可能从前面出去,想要出去只能从身后,可是身后的怪物还在不断地靠近,此刻耳边全部都被熊熊烈火燃烧的声音所占据,一时之间居然听不见那怪物已经离自己有多远。张骁南心中一紧,自己沒有多少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