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说道∶「属下刚到陈友谅他窝里时,他正与倪文俊在一起,虽说好像不是与他一党的,但是关系好像不错┅┅」
三人偷偷向後瞧了陈友谅一眼,见他低著的脸上闪过一股说不出的狰狞恐怖,却听他说∶「万岁爷乃是天仙下凡,寿与天齐,属下怎敢与万岁爷齐位?何况三位大人所言甚有道理,望皇上三思。」
此著欲迎还拒甚是高明,徐寿辉更道∶「你的功劳实是不小,末再推却,否则本仙定会良心不安的呀!」
陈友谅叹道∶「既然皇上如此,属下便大胆收下了。」
徐寿辉笑道∶「你该自称为朕才是!」
陈友谅低头说道∶「属下┅┅属下不敢!」却是一脸令人不寒而栗的狞笑。
赵普胜、丁普郎、博友德三人如梦初醒,到了此时方知陈友谅已然坐大,赵普胜虽是莽汉脾气,却也不是傻瓜,私下将陈友谅与倪文俊所说的话与丁、博两人说道,又说∶「这件事咱们应该查个水落石出,去找他或倪文俊的人问个仔细,一定知道这陈友谅是否有二心。」
丁普郎说道∶「现下陈友谅已是齐皇王,应该不会在反皇上才是。」
博友德说道∶「见皇上如此宠爱陈友谅,他就算有反心,皇上也会放过他吧?」
赵普胜大斥一声,说道∶「你们两个孬种,怕陈友谅?老子可不怕,定要瞧瞧那陈友谅到底安什麽心!」其实他心中亦有忌妒之意,若是他除了倪文俊,那麽功劳定然落在肩上。
就在此刻,门外即传∶「齐皇王到,赵普胜立即来见!」
丁普郎与博友德相识一眼,均想∶「这陈友谅算出我们对他生疑!」说道∶「我两先行告退!」同时站起身子。
赵普胜骂道∶「不够义气!」
丁普郎边跑退边说道∶「你的武艺还在他之上,怕个什麽?」
赵普胜是靠武功战机取得今日地位,心想∶「是呀,老子怕什麽,这小子武功远不如老子,要干老子可还早啦!瞧瞧是老子干掉你,还是你干掉老子!」当即前去接见陈友谅。
陈友谅身边却不过三五轿夫,一身便衣,见著赵普胜,大步向前,收手一拱,笑道∶「赵老兄!」
赵普胜正色说道∶「齐皇王如此称唤,当真是折煞小人!」挺直身子,心儿却不住狂跳。
陈友谅笑道∶「赵老兄何须自谦,若非当日赵老兄将倪文俊赶来在下府中,在下怎有今日地位?这功劳当归你才是!待这齐皇王的位子稳些,我便想个法子让赵老兄升官封爵!」
赵普胜大吃一惊,说道∶「这┅┅这,在下、在下不过是、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岂敢┅┅岂敢┅┅」他鲜少说些谦话,此时说来很是不惯,听闻陈友谅要替自己升官封爵,更是喜出望外,不由得结巴起来。
「在下早知赵老兄甚爱饮酒,今日特带了十 竹叶青、女儿红来,与阁下切磋切磋,可要赵老兄让让啊!」
赵普胜大笑道∶「虽然你功夫不如我,但酒上的功夫又是另一回事,来!」心喜之下,大违常态的调了书包,说道∶「亨羊窄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陈友谅令属下拿酒来,一拍泥封,对嘴直灌,赵普胜亦不甘於下风,提酒大灌。两人纵酒狂歌,直到睡去。
翌日赵普胜醒来,见著陈友谅尚睡在房中,哈哈笑道∶「好似是老子先醉,但是你这小白脸比老子晚起,算是平手啦!」
正要叫起陈友谅,却见著一名他的下属敲门而来,说道∶「齐皇王该回去啦!」
赵普胜笑道∶「你家王上醉成病猫啦,近来扶他吧!」
那名属下依言进到房内,唤著陈友谅,却没见他醒来,按著他的脉搏,说道∶「难道你对王上下毒!」
赵普胜斥道∶「混蛋!我与齐皇王情同手足,怎会害他!他不过是醉倒罢了,这酒还是他带的呢!」担心那属下误会,更担心陈友谅得病,不住上前观视,批在身上衣服落下,竟成了一件金黄耀眼,却大逆不道的龙服。
尚且别说陈友谅属下,连他手下皆是见之色变。
「──造反阿!赵普胜造反呀!」
● ○ ●
作者废话∶
一样是腹黑之人,陈友谅却比我恶毒多啦=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