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眼前的‘女’子比他还要心苦?
看她娇娇弱弱,微白的脸衬着双颊酒后的‘潮’红,‘花’瓣一样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连额间如火的‘花’钿都不再飞扬。元忘了要去探究她为什么愤怒,心里只是‘揉’搓、悸痛,他还从未这样担心关怀过一个人。
不管是宣室殿里还是洗尘宴上,她都是那样明‘艳’如火,即使面对昭圭大公主那等地位尊崇有权势的人,她也敢游戏耍‘弄’,但是现在,她很悲伤……在心里!
气息不稳,元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子走近了这个‘精’灵般的‘女’子,又觉乍然得自己在她悲伤的时候欢喜,好像很不应该。
“卿欢,莫怕,不拘什么事,总有解决的办法。”
温润如水的眸子带了关爱怜惜,脉脉注视,教人看了就会不自觉感动沉溺,无法自拔。
但是,浅夕却是刚刚受过“教训”的人,望着元,猛然醒神:这样的事,元为什么要告诉自己?代凉和大燕一直是友邦,他和陈谡谈,尚在情理之中,两国共度难关嘛!有个照应总是好的,再说这种事能瞒多久。
可自己是柔然国的帝姬,他为什么要特意提醒!他是什么意图,代凉对柔然又存了什么心思?
刚刚才要触碰到的真心,瞬间就变成了镜‘花’水月、幻梦乍醒,元有说不出的怅然和苦涩。
浅夕也忆起午间在公主府怄的气,当即冷脸转身:“天‘色’不早,宫‘门’怕是快要关了,六殿下仔细赶不上。”
浅浅一礼,带了琼‘花’离去。
淡然的疏离霎时刺伤了元心中的柔软,不管不顾追上两步:“帝姬留步!”
到底不好做得太绝,浅夕缓缓回身,眸光如潭,深不见底。
面对浅夕的审视,元苦笑。
他并不习惯这样厚颜纠缠,可为了她回眸转身,他竟甘之如饴。
“流落异国为质,本就已是最无用之人。”原来这么刺心的话,也不是那么难开口,只要能解释清她和他的误会,他不介意披肝沥胆。
抬眼坦诚,元与浅夕四目相对:“然,虽手无缚‘鸡’之力,也是七尺男儿,怎能遇事就怯懦畏缩,让帝姬一个‘女’子去获咎于大公主,受公主责难!”
“为质,终有回国一日。但帝姬远嫁来此,还要以大燕为家,来日方长……”忽然说不下去,这个话题闷得元有些心口发疼。吐不出一个字,他就呆愣愣地站着。
浅夕如潭的深眸却起了‘波’澜,闪过光彩。
原来是这样么?如此,他才会作了昭圭的座上宾,自己去直面问题,就为了怕她被昭圭记恨?
有几分感动,也有几分羞腼。说起来,这事儿委实是她冲动了。她以为元荏弱无害,以为他不知大公主为人,所以想也没想就‘挺’身相护,实则,是欠考虑的。
大公主想要达到的目的,岂会因为一次阻挠就放弃?她要提醒,寻机暗示即可,那样明显的阻拦,只会把事情‘弄’得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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