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嫔妹妹这话说在点子上,”柔妃悠悠接口:“柔然风俗也罢,帝姬随‘性’儿也罢,毕竟是嫁来咱们大燕。听说,这位帝姬母妃身子不好,她又与众姊妹不和,曾多次出宫学艺。想必是少人管教才会如此,日后,若是有位严慈的婆婆管一管,必然能学会知道分寸,收敛言行。”
看芳清毫不吃惊,穆太后就知道众妃说的是实情。再听众口一词,除了徐嫔这个老好人随方就圆,其他人都是一脸鄙夷,心里就更多了几分忧虑。
“昭圭也是个总不教人省心的,这还让哀家如何放心把帝姬‘交’给她。”
扯上昭圭,是为了堵众人的嘴。因为穆太后深知此事需惠帝做主,之前惠帝明旨将浅夕留在宫里,她不能不等惠帝回来,就匆匆把人赶出宫去。
柔妃却不松口:“太后您也别怪大公主。大公主府上有宴,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何曾听说过这样的事。且听说前日,帝姬是坐在‘女’宾们一处的,几位公侯夫人都在场,本是极正经的场合,可帝姬饮了酒,人就把持不住,才出了这样的事。”
全然是颠倒黑白的诋毁,昭圭无人敢诟病,那是因为座上宾客人人都有求于她,人人都惧她身份,谁敢胡言‘乱’语。是以,外间都只当昭圭公主不过是爱享乐罢了,有些捕风捉影的,也不敢‘乱’传。
但是浅夕与莲蓉在席间一番相处,无疑是昭圭故意着人泄‘露’出去,是以添油加醋,愈发不堪。
这些,穆太后全然不知,两道秀眉拧在一处,甚觉脸上无光。
柔妃的意图她不是看不出,上次御‘花’园之事,柔妃到现在还心怀记恨。今日找了这么一群妃嫔过来,就是一‘门’心思想将浅夕干出宫去。是以,穆太后本不想依从了她的意思,但是现在听来,这位柔然帝姬委实太过分了些,留在宫里简直就是伤风败俗。
见穆太后不再说话,眼‘露’嫌恶,柔妃便知道火候到了。
“太后慈心,如今卿欢帝姬还未出嫁,上无长辈,您不教她,倒是纵坏了她。日后说起来,仿佛帝姬是在咱们大燕不好了似的。”柔妃眼‘波’柔柔,就像在说自己亲妹一般,一脸诚挚。
凌嫔眨眨眼,帮腔道:“她远到是客,又是皇上口谕留她住在淞园。如今皇上在外结盟还未回宫,太后也不好行罚。那柔然使者可还在呢,若是她不识太后苦心,闹将起来,岂非给皇上难做。”
柔妃连连点头,佯作沉‘吟’:“如此,臣妾倒有个好法子,也不知行不行?”
穆太后见她绕弯子,十分不待见,可载不住实在没什么好办法。
“你说说看,横竖都是商议!”
“是,”柔妃忙喜声应道:“帝姬到底身份特殊,轻不得重不得,皇上颜面,咱们皇家的体面,可不都得顾住才好?最要紧,是不能让帝姬再这么犯浑下去!不然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来呢!最好的办法就是明亲暗罚……”
话中有理,穆太后目光不禁动了动。
“罚她出宫去灵谷寺,替太后抄经礼佛,岂不三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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