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不友善的背影,小秀娥蠕了蠕唇,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出声,而是默默地跳下圆凳,熄灭了灯。
“谁让你熄灯的,挑明!”还没返回圆桌前,沈长明呼的从牀上坐起,小少爷又炸毛了。
“小少爷别急,别急,俺这就挑明。”小秀娥急急应着忙回去挑灯,可是鞋是趿拉在脚上,情急之下两只鞋拌在一起,一下子摔趴在地,那一方,小少爷气的直砸牀,“快把灯挑明!快点!快点!”
他怕黑!奶娘又不在身边。
“来了来了。”小秀娥来不及喊疼,爬起来急忙去挑灯,一阵跌跌撞撞之后,油灯终于重新燃起,屋里又现出了光亮。
“哼!”牀上的小少爷对着小秀娥不善的皱了下鼻子,扯着被又呼的躺下,留给她一个傲娇的背影。
小秀娥站在原地,小手抓着放油灯的桌面,看着小少爷的背影,唇抿的紧紧的。
此时的她很是狼狈,一身素色的贴身衣裤已经沾了灰尘,散开的长发此时乱蓬蓬的,还有几缕遮在脸上。
额头的左侧泛着黑红,应该是刚才摔跤时磕到了铺地的青砖。
而那踩在青砖上的一双脚,一只脚上趿着布鞋,一只脚赤着。
垂下了头又站了一会,小秀娥默默走到圆桌前,默默的爬上凳子,趴在桌子上对着窗子的方向,很是忧伤。
她想家了,还想爹。
实木的格子窗棱,糊着油纸,看不到外面的夜色。
可是她知道,现在时辰还早,在家的时候这个时间爹和她还在忙碌,乡下总是有忙不完的活计,每天爹都是忙到很晚才睡,她就陪在身边给爹打下手,累了的时候,爹就会抽上一袋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