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没日没夜让人找你,直到前天病倒还在担心你——他要知道你在皇上身边,怎么会那么着急?”
阿衡满嘴发苦——想想方才陈府上下的举动,竟是没一个知道自己回到皇上身边!难道皇上忘了跟师傅说?陈婉贞却指着他骂道:“就算旁人不在意——我爹爹是怎么待你的,你又不是没长腿,这六七天就连面都不回来照一下?陈府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爹爹,你老人家死得好冤哪!”
阿衡想起自己数日来沉迷于古玩字画,只觉心如刀绞——师姐骂得一点儿也不错,自己可太对不起师傅了!此际后悔得无以复加,拼命碰头道:“师傅待我恩重如山,弟子累得师傅惨死,可谓不孝之极——便请师姐请出家法来,替师傅重重责罚。”
陈婉贞骂道:“呸,我爹爹在天有灵,也会后悔收了你这样的弟子!你给我滚!娘,我们回去吧!阿福,你们把他给我赶出去——永远不许他上门!”扶着陈太太哭进内堂去了。
阿衡急得跪爬j步,扯住陈太太衣襟道:“师母、师姐,我知道错了,求师母重重责罚——只求别赶我出门,好歹让我再见师傅一面,跟师傅守灵尽孝。”
陈婉贞怒道:“你还有脸见我爹爹?阿福,还愣着g吗?快点儿叉他出去!还让他再气坏了太太不成?”
陈福等人只得过来劝他暂且离去,正闹得不可开j,忽听门外报道:“皇上驾到。”何崇一惊,赶紧带人跪倒接驾。皇甫骏大踏步进来,一见阿衡,愣了一下;垂下眼睑不敢再看他,转头向何崇道:“太傅在哪里?怎么就不行了呢?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
何崇禀明经过——说昨夜去世,人还没装殓好,灵堂也没有布置齐全,未免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