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上等正式发丧之日再祭奠。皇甫骏听说是为阿衡失踪急得中了风,脸se越发不自在。阿衡看了他一眼,道:“师傅教导一场,最后总要见上一面。”
皇甫骏见他额头一p殷殷的血迹——显然是磕头磕的,心底又愧又疼,不忍再拂他心意,转头对何崇道:“朕自y跟着太傅读书,不光是君臣之谊,更有师弟之情——趁着还没装殓,正好再见师傅一面。”
何崇无奈,只好引着皇帝到后面灵堂。阿衡当着人不好问他,默默跟着进来——陈婉贞安顿下母亲,正带人在父亲灵前布置,忽听皇帝带人来拜,内眷们躲的躲避的避,一时乱成一团!好在她素有杀伐决断,在何家也是她掌家——如今哥嫂未归,母亲病着,家里全仗她夫f主持,便吩咐供茶烧纸,把寿材赶紧合拢。
阿衡一见那棺盖慢慢推上,哭道:“让我再见师傅一面”。扑过去将棺盖抵住,看着师傅果然半边脸chou紧,嘴巴是歪的,忍不住大放悲声。<scrip>s1();</scrip>
(五)家法伺候
陈婉贞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道:“不是让你们赶他出去——谁让他进来的?”何崇忙道:“家岳新丧,内子悲伤过度,言行无状,请皇上恕罪。”皇甫骏看师傅容颜如生,泪水直滚下来,掩面道:“是朕误了师傅。”
陈婉贞一声冷笑,看着阿衡道:“不让你进来,非要进来——你早g什么来着?这京师闹流贼闹得人心惶惶,只道你被贼兵掳了去,派人往各路口找了你五天五夜,一点儿消息没有——别说六十岁的人,就年轻力壮的也顶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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