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救县长女儿入声色仕途:官威》免费阅读!

第287章 变局(1/2)

作者:金帛

    (今天二更,这是第一更)

    肖向民想到这里,也不由紧张了起来:现在新来的市长柴萦碧和开发区不对付,要是袁书记又走了,再来个新书记,对开发区也不重视,那么,开发区下一步的工作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谁也说不准。看来,确实得赶紧和郭年均见个面,把情况弄清楚,好有所准备。

    肖向民立即让郭中红把陈侨生叫过来,交待他上午必须把修路的合同拿出来:“我有事出去一下,要是赶不回来,你组织大家讨论修订。我回来看一下,没问题,下午就可以请屈村长他们过来签。这事一定要抓紧,现在的形势对我们开发区来说很紧迫,我们如果迟疑,就会错失发展的机会。”

    肖向民后面几句是有感而发的:现在全国大张旗鼓在宣传着经济发展改革,开发区受到上上下下的重视,但随着人事的变动,命运也不好说。有时候,政策是政策,下面的人要不要执行,又是另外一回事。即使执行,是不是会延续原来的发展,更是难说。按以往的情况来看,很多新的领导对原来的领导所立的项目都是不会重新感兴趣的,要做,也会重新搞另一个类似的新项目。要是那样,龙安开发区的建设是否能够继续快速得到推进,谁也无法预料。

    陈侨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对肖向民点点头,便转身走了出去。

    肖向民也就拿上车钥匙,到院子里开了车,去市委接上郭年均,俩人一起到邱英姐姐邱玉开的“玉缘庄”。

    邱玉看到是肖向民,赶紧在楼上开了间包厢给他们,给他们泡了壶好茶。

    肖向民交待邱玉,不要让人上来打扰他们。

    邱玉估计得到了她妹妹邱英的指点,立即很懂事地点着头赶紧离开。

    肖向民心里很想知道袁刚书记是不是也要动,但知道这事他不能先开口,就拿了茶倒了两杯,递给郭年均一杯,笑着说:“邱英到大雅县教育局当局长,你到大雅县县委当副书记。这大雅县跟大秘很缘啊。以后,我到大雅县去,吃喝就不用愁了。”

    郭年均端起茶喝了一口,勉强笑了一下说:“也不知道能当多久。”

    肖向民便已经明白了:郭年均这话后面的意思肯定是觉得新的领导来后,都会对各地的班子进行调整。现在他是在大雅县当副书记,调整后就不一定了。毕竟,他是现任领导的贴身秘书,现在好日子已经过完了。接下去,新的领导对前任的心腹一般是不可能收编的,甚至会有意疏远他们。所以,现在看样子是安排得不错,但能不能新的领导来了之后,能不能继续给他保留现有的位置就很难说了。

    难道袁刚真的要走,而且不会是在省内安排?要不然郭年均大可不必这样担忧啊。以袁刚的资历,到省里能不能进常委另说,但当一个副书记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再差一点,就是到人大政协去,要罩他一个小小的县委副书记,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郭大秘的才华还是有目共睹的,当个县委副书记还不是游刃有余,你还担心什么呢?”肖向民心里虽然明白,但还是不想先掀开郭年均遮着的幕布。

    这些年的官场下来以后,他知道有些话先说和后说,别人说出来和自己去问,意思和效果完全不同。郭年均与他关系也算不错,但这毕竟只是工作关系,都是因为袁刚书记才凝聚在一起,相互欣赏。以后工作中,袁刚书记如果走了,郭年均的岗位也换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在一起喝茶交心了。他也不想这样防备,但官场中人事更迭,人的思想也在不停地发生着变化,这样做也是出于无奈。

    郭年均的杯子里的茶水喝完了,他自己拿了茶壶给自己加满,才又看了看肖向民的茶杯,把壶子递给来说:“来,我给你加一点。”

    肖向民也不客气,把杯子递了过去。

    “当官才华不是主要,站队才是关键。袁书记在的时候,我算是站对了,但袁书记走后,新来的领导会怎么样想?像我这样的前任秘书,按往常的情况来看,接下去的领导一般是不会收编的,所以,看来接下去几年,我要有做冷板凳的打算了。”郭年均忧忧地说。

    肖向民喝了口茶,心想:果然是袁书记要走了。难道真的会调外省去吗?郭年均这么担心?

    “我看也不见得全是这样。以郭大秘你的能力,一定很快就会又博得新的领导的赏识了。再说,即使不重用,新的领导应该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去县委当副手,韬光隐晦两年也没什么啊。过两年,调职的时间到了,再弄点声响出来,说不定就可以直接上县委一把手了。”肖向民半是鼓励半是安慰地说。

    郭年均的这种情况,以前的秘书也遇到过。但以前市委书记的大都是本省安排,一般都是到省里任副书记一类的职务,虽然不是一把手,也没什么实权,但是庇护他下面的人的能力还是有的。新的领导,除非那些人违法犯罪了,不然也不愿意去动他们,让前任不高兴。

    当然,肖向民有听说过一任市委书记是直接在位时病倒的,又救治无效,直接离开人世的。他的秘书后来的情况就相对比较惨了,据说一直在几个县调来调去,已经调了好几次,但职位都没有动一下。

    肖向民想:郭年均有这样的担忧。那也说明他知道袁刚书记可能不会留在本省了。但他见郭年均一直说得很隐晦,也不好直问,只是接着说:“袁书记如果到了省里,也一样可以帮得上你的。说不定,还把你也弄到省里去,再和他一起配合呢。”

    郭年均苦笑了一下说:“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跟你说这事。要是袁书记能到省里,我也没什么好担忧的。就是袁书记不会在省里,我才有这样的想法。”

    “哦?”肖向民的想法得到了证实,也很想袁书记会到什么地方去,便露出了想知道的表情。

    郭年均把杯子放下说:“袁书记调到庆兴市当书记。”

    “庆兴市?那是湖丰下面的一个副省级城市啊?怎么会调他到那里呢?这人事安排也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肖向民也感到吃惊:跨省提拔,又放在省下面的市里当市委书记,这种做法不多见啊。高层的心思真的很难猜测呐。

    “袁书记也是昨天刚得到消息,此前都不知道。估计他还有一个月的移交时间。所以,他先帮我的工作安排了。他虽然升官了,可胡丰省跟我们宁安省八杆子打不着,而且他还是在胡丰省下面的副省级城市当市记,所以,以后想靠他点什么,根本就没指望了。”郭年均并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你知道,我也是没什么背景的人。惟一的就是很幸运能被袁书记看上,提到他身边当秘书,原本以为从此以后也有靠了,没想到半途却又出现了变卦。还是你聪明,直接弄一个市长当老婆,草根直接变树根了。”

    肖向民知道郭年均这话带着开玩笑的意思,但听了也感到不舒服:我一路上来,除了因为救了当时县委书记女儿李盈盈当上了驾驶员,其他的哪一步不都靠着豁出去的做法打拚上来的,哪里靠什么关系了?我跟姚蕊好,姚蕊帮过我什么了?何况她现在已经辞职了,我的工作跟他八杆子就没关系,什么草根变树根了?我要是长了树根,柴萦碧还敢对我欺压吗?

    肖向民虽然这样想,但脸上没有露出不快地说:“师傅带入门,修行在个人。古人说的这句话,我觉得还是颇有道理的。以郭大秘的能力,我并不觉得你离开袁书记后,就不能有所作为了。或许一、两年后,郭大秘在县下面也搞出一番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呢?有朝一日,说不定这龙安市委书记的位置也有你的份呢。”

    “我倒也是这样想。”郭年均并不讳言,“当官就要上嘛。可我觉得还是上面有人容易点,靠自己奋斗,怕是比较难的。”

    “我的看法跟有些出入。”肖向民对此没有多想就表示不同意见说,“关系随时都可以建立,但政绩却都要靠自己去努力。其实,真要自己做出了政绩,也是很容易得到上面的赏识的。上面的领导也需要下面有会做事的人帮他们撑面子啊。要是都不会做事,那事情不得他们自己去做了?那样的人,就是本来有关系,影响到了领导的声誉,领导也会跟他们没关系了。做为下属,不能给领导分忧,甚至只会给领导添乱,谁敢跟你有关系啊?所以,我觉得以郭大秘的能力,既然能遇到袁刚这个伯乐,也会再遇到第二个伯乐的。千里马就是千里马,一旦跑起来,大家一眼就会看出来,这是埋没不了的。你也不要有太多的忧虑。”

    “哈哈,向民,你是个当市委书记的人才啊。这种口才难得,而且干实事又那么踏实。看来省委书记、省委组织部部长,还有袁书记他们赏识你,不是没有道理的。你前途无量啊。”郭年均不知道是不是被肖向民说通了,突然开怀笑了起来。脸上的愁云一扫而光。

    肖向民吓了一跳。

    他没想到郭年均的转变这么快。但一想到他当市委书记的秘书这么多年了,心思敏捷也很正常,也就笑着说:“郭大秘你别把我捧杀了。这种话我们兄弟间开开玩笑就行了,别出去乱说。否则,人家还以为我有什么野心呢。”

    “放心。我的嘴巴还是比较严实的。”郭年均又端起茶壶给自己和肖向民各倒了杯茶,放下茶壶接着说,“我就知道你可以排解我心里的郁闷。这些其实我也想过了。但听到你讲出来,觉得这世上还是有共识的人还是有知音在,心里就更踏实了。”

    肖向民心里却郁闷了:尼玛的郭年均,你装得一副愁云惨雾的样子,难道只是想找我撒撒娇?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说起来,我职务也不过跟你一样啊。你这样娇情,觉得有点玩我的味道吗?看来,这家伙是在市委书记身边严谨得难受了,借着这个机会想放松一下自己。

    肖向民这样想着,立即也不客气地说了:“郭大秘,你调戏也调戏够了。心情也好了。中午这餐饭,我看不用我说了吧?”

    “那是那是。不过,你这心理按摸师,还是按摸得挺舒服的。以后有时间,还得经常找你按摸按摸。”郭年均终于实话实说,“不过,我也是希望借此让兄弟你别因为我不在市委了,以后就把我给忘了。有时间还是要多联系的。”

    肖向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不跟你多废话了。我那边还等着签合同。我让邱玉随便弄几个菜,吃完我就得走了。”

    其实,肖向民听郭年均最后坦白说出来了,也不会怪他了。他自己这段时间来,被这个事那个事忙得团团转,特别是修路的报告被柴萦碧给压着,整天就像被人给卡着脖子喘不过气来一样难受。有时也真想找个人撒撒娇。所以,理解郭年均的这种心情和做法。

    “那行,你安排吧。”郭年均心里没事了,也恢复了往日的痛快。

    肖向民就把邱玉叫了上来,点了几道菜,然后说:“中午不安排酒,就吃饭。”

    邱玉应了一声,高兴地下楼去了。

    郭年均这才又说:“向民,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我能有什么打算,还不是干开发区?”肖向民边把一副碗筷推到郭年均面前,边不在意地说着。

    郭年均却正色道:“我知道你跟柴萦碧不对付。上回庆功宴上闹得那么大。这次柴萦碧又把你们开发区提交的修路报告死死压着。你再大量,心里也不可能没有想法。但之前还有袁书记支持你们,不管怎么样,大的方面,你们还是可以正常开展。可现在袁书记也走了,你们的开发区又属于柴萦碧直管。他肯定会袁书记刚走和新书记上任这段时间大肆拉拢人,迅速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开发区五十个亿的投资砸进来后,就由原来的糟菜变成了肥肉,他能放过?我看老兄还是要有点心理准备啊。”

    肖向民拿碗的手不由得迟滞了一下:这他倒没有想过。可经郭年均这一提醒,立即觉得确实是这回事。现在开发区的这帮人和自己都跟柴萦碧不对付,柴萦碧已经公开压制开发区,要不是袁刚顶着,恐怕早就对开发区动手了。现在袁书记一走,新的书记刚来,对情况不了解,也还没有建立自己的势力,虽然是一把手,但也只得听柴萦碧的。柴萦碧要是想动开发区,那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啊。

    不过,肖向民心里比较坦然:柴萦碧真要那样做,自己第一个就不同意。开发区的五十个亿是自己和开发区现在一起工作的人经历了千辛万苦才引进来,现在刚起步。柴萦碧就想摘果子?那有那么好的事?当然,柴萦碧是现任市长,又直管开发区,真要那样做,自己要挡也很难。可要是柴萦碧坚持那样做,就只能把刚刚走上快速轨道的开发区重新给打回原形去。

    万茹的二十个亿,那可是完全看在自己救她的那个份上。她要撒资,那也是分分钟的事。二十个亿对开发区来讲,是个巨资,对于万茹来讲,也许也就是个零花钱。而大香江集团和另外四个家公司会到开发区投资,却是完全因为万茹的影响和带动。

    要是万茹突然撤资,他们还会往里投钱吗?柴萦碧要是聪明一点,他应该不会这样做。真的要摘果子,也得耐着心让前海集团的工厂建起来,真正投产了,其他的公司也深入运作了,再去摘。当然,那时候自己也不用担心了,因为公司一旦正式运作起来,与开发区的关系并不大,而且那么大的公司,开发区要想左右他们恐怕也不容易。对投资的公司是不会有影响的,而开发区也会因为投资的公司陆续投入生产运营,而带动外部的投资源源不断地进入。也不会因为人事变动,而停止发展。那样,自己就是被调整到别的地方,也心安了。

    关键是,没有一、两年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达到那样的水平,柴萦碧有那个耐心吗?他会不会觉得要是等到那一天,他自己都有可能也要调走了,而不成开发区的死活,强势对人事进行调整呢?这个可不好说。

    如果柴萦碧真的没有耐心,而要强行利用市委书记调整这个权力空窗期,不择手段地扩充自己的势力,而把开发区也纳入他扩充势力的部分。恐怕自己与他避免不了一场面对面的交锋了。为了开发区,为了这个自己和现有团队辛辛苦苦做起来,刚刚有点起色,有点希望的城市经济实验区不致夭折,即使是面对面与柴萦碧交锋那也必须面对呐。

    “谢谢大秘的提醒。原来大秘专门叫我到这里的真正目的在这里。真的谢谢你的良苦用心了。我想,开发区刚上道,很多工作我们也刚刚才熟悉。要是突然换一批人来做,恐怕又得耽误一段时间。柴萦碧做为市长,又是直管开发区。开发区的成绩就是他的成绩,他平是为难下开发区,让开发区偶儿呼吸困难点可能会做,但要操起大刀下杀手,我想应该不会傻到这个程度吧?这一点,我还是比较放心的。”肖向民自信地笑了起来。

    “老兄这么自信,那我他就放心了。不过,柴萦碧这个人在省厅时就没什么好口碑,是个很小鸡肚肠的人,你还是要小心点。”郭年均说完,也笑了出来,“当然,你那些手下一个个都不好惹,对柴萦碧来说,也是有震摄力的。我真佩服你,那些女神竟然可以在你手下,一个个乖得跟家猫一样温顺。”

    “哈哈,你没看她们露出爪子时的凶相呢。”肖向民也笑了起来,“实话告诉你,我对她们也是色厉内荏。装装老虎而已,要是她们真的发飚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能震得住,那就是厉害。说真的,那天庆功宴后,我仔细想了一下,心都会颤起来。尼玛的,你手下那都是什么人啊。也就更加佩服你了。”

    “关键是这些人都想做事,而且都不服输。有了这一点,别管她们的背景怎么样,都好管理了。说实在的,开发区能有今天这个样子,她们功不可没。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担心呢。现在完全算是放心了。”

    俩个人越说越开心,刚开始的烦恼都不见,饭也吃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肖向民因为下午还要跟村民签那个合同,也不敢多耽搁。吃完后,就赶紧下了楼,俩个人一起回到市内。

    肖向民把郭年均送到了机关大院后,自己开着车就回了开发区。

    肖向民刚到楼下,就听到楼上会议室的争论声。

    赵若英的声音飘了下来,语气很坚决:“这一条肯定要加进去,我们现在赶时间。要是不能让他们在一个月完成,李董的投资就会继续往后拖。这不是他一家公司的总题,也会影响到其他公司的资金的到位,还会影响到下一步的招商引资。一个月时间不短了。”

    “时间可以限定,但是不是不要加进扣款这一条。他们毕竟是农民,又第一次搞这样的工程,合同订得太严厉了,显得很没人情味。昨天,大家也都听到向民说了,是屈村长主动帮这个忙。否则,我们还在发愁呢。”陈侨生耐心解释着。

    肖向民一听,就明白了。他让陈侨生起草合同条款,陈侨生可能考虑了他的想法,所以在条款中对村民一方要求不是很高。但赵若英是招商引资局局长,对李清风的投资很着急,所以,希望村民承包工程后,也能注意加快进度,所以要在合同里加进期限。但陈侨生不同意。

    肖向民赶紧小跑着上了楼说:“你们还没吃饭吗?”

    “还没有。这一条若英一直不同意。但我觉得村民是主动帮我们的,条款如同订得太苛刻,是不是会显得我们太没人情味了?”陈侨生把合同拿起来,递给肖向民。

    肖向民简单看了一下说:“这是小事,而且合同的条款也要征得对方同意,不能我们说了算。这样吧,我吃过饭了,我在这里先看看合同。你们都先去吃饭。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再过来。我看有什么需要继续讨论的,我们再研究讨论一下。要是没有了,马上就去打印出来。下午早点请屈村长他们过来合同签了。尽快动工。”

    大家才没有了意见,看了下时间,都一点多了,也觉得肚子饿,就纷纷站起来,朝会议室外面走去。

    肖向民却突然发现梁家驹没在里面,就问:“家驹呢?他怎么没参加讨论?”

    卓烨就回答说:“梁主任说合同的事他搞不明白,就不参加了。你走后,他就去建设局请来了两个测量队的人,一起到工地去测量了。”

    “这家伙,比我还急啊。行了,你们都赶紧去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革命工作要干,饭也吃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呐。”肖向民就笑着赶他们说。

    “罗嗦。”赵若英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听到肖向民问话,又站住了。听完后,不由撇了撇嘴说道。

    卢玲也就跟着附合说:“你们有没有发现,向民结完婚后,有点婆婆嘴了?”

    “就是,我也觉得。”聂卫红也说。

    然后,几个就嘻嘻哈哈地边说边笑着下楼,朝食堂走去。

    肖向民听着,知道这些女生说的是反话,表面说他罗嗦,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就轻轻地摇了摇头想: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被这些女生娇嗔几句,也是很舒服的啊。

    他拿了合同的草稿带到楼下自己的办公室去看。

    过了半个多小时,陈侨生、赵若英、聂卫红、卢玲和卓烨吃完饭回来,肖向民就问他们:“看到家驹回来吃饭了没有?”

    “没有。”陈侨生说,“我特地问了食堂了,他们都说没看到他过来吃饭。”

    “中红、中红。”肖向民就朝外面大声喊着。

    见没反应,卢玲就跑了出去,到隔壁敲通讯员的办公室。一会儿,把郭中红带了过来。

    “主任,你找我?”郭中红看着肖向民问。

    “你自行车骑去,到工地去把家驹喊回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工作也不需要这么拚命啊。饭都不吃怎么行?”肖向民说完,转头去看合同,在上在修改了几个字。

    郭中红赶紧就小跑着去了。

    大家就拿了椅子围在肖向民办公桌边。

    “我说那个时间要写进去吧。”赵若英指着合同的一条条款说。

    陈侨生立即接着说:“我觉得没必要。村民啊,他们的出发点就是帮我们。要不是看在向民的份上,他们才懒得理我们。我们要是跟他们太计较了,他们会怎么样想?”

    “你们也别争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都听向民怎么说。”卢玲说。

    肖向民看了眼大家,却问聂卫红:“卫红你怎么看?”

    “我没有什么看法。觉得写也可以,不写也可以。写是遵从法律,不写是考虑人情。关键是这一条不是特别重要,如果工程是承包的,他们肯定也想尽快做好。”聂卫红无所谓地说。

    “除了这一条,其他的大家还有没有别的意见?”肖向民没有立即接聂卫红的话,看着大家又问道。

    几个人便都摇起头来。

    “向民,你找我?”肖向民正想往下说,外面响起了梁家驹的声音。

    肖向民表情有些严肃地说:“家驹你怎么回事啊?不是我批评你啊。你要是再这样到时间不回来吃饭。我以后就让食堂不再等你们。你们工作,别人也在工作。你们这样拖时间吃饭,让人家食堂的师傅怎么做?哦,就你们的工作重要,别人的工作就不需要尊重了。啊?赶紧去吃饭,吃完到这里来,我有几件事要问你。”

    “关心人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吧。搞得这么严肃,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家驹笑了起来,憨憨着说,“我这去吃就是了。”说着,转身离去。

    大家看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肖向民也忍不住笑了,又叫过郭中红说:“你去给食堂的师傅说一声,另外给家驹炒两个小菜。都两点多了,菜肯定都冷了。”

    郭中红应了一声,便拔腿跑了出去。

    肖向民把合同放到了桌子上,接着说:“既然大家对别的条款没有别什么问题,合同就等家驹吃过饭回来再谈。若英,洪汉生怎么还没回来?”

    “他母亲摔了,在住院。我让他多照顾几天。”赵若英说,“这孩子,刚回去两天就给我打电话说要回来。我问了,才知道他母亲伤得不轻,估计还得住个十天八天的。我就命令他一定要等他母亲出院了才能回来。”

    “嗯。”肖向民点点头说,“卫红你支两百块出来给若英,等汉生回来给他,就说他家那么远,我们也没办法到他家里去看望他母亲。让他代我们替他母亲问好,买些营养品给他母亲。开发区这两个小子干得还是不错的,挺尽责的。”

    “我自己拿了二百块给他。单位就不一定要再拿了。”赵若英说。

    “你自己拿两百块钱给他?你一个月才三百多的工资,拿两百多给他,你吃什么?这样吧。你那两百就算是单位给的,卫红支出的钱就给你了。”肖向民说。

    “我不差那个钱。”赵若英无所谓地说。

    肖向民就有些严肃地说:“汉生虽然不是开发区编内的员工,但也在开发区内做事,慰问他是单位的事,如果你自己出两百,是不是大家也要跟着你出两百。你是不差那个钱。我可付不起,要不你也给两百给我,我给汉生也搞个个人慰问一下?”

    赵若英脸红了下来说:“好吧。”

    “卫红,账上的还有多少钱?”肖向民又看着聂卫红问。

    “不到十万吧。”聂卫红回答说。

    “工程款都付了吗?”

    “都付了。不然,他们哪里肯这样日夜加班。”

    “一千万就这样花没了。钱真不经花。我明天再去找找柴萦碧,那个报告还是要想办法让他递上去。”肖向民今天听到郭年均提到袁刚近期会走,心里更惦记着这事了。

    他担心柴萦碧如果继续压着那报告,到时候袁刚调走了,柴萦碧再把报告递上去,也不一定会在常委会上通过。那就麻烦了。屈村长他们肯承包这个工程,但也不是不用付钱的。拖一阵子没关系,拖太长了,村民要是有些人不高兴了,到机关大院去闹,问题比不修路可就更严重得多。

    昨天晚上,看到所有村长都签了字,交了押金,愿意承包修路,肖向民心里特别高兴,觉得这事这样一解决,多少也可以将柴萦碧一军。可上午跟郭年均见过面,知道袁书记要走,就觉得这事有些麻烦了,刚平静下来的心,不免又急了起来。

    “他不见你,你去了也没用。”陈侨生说,“要不,我们大家一起去。”

    “对,大家一起去。”聂卫红立即跟着叫起来,“这柴萦碧也太过份了。卡这么久,有什么气也解了,还不罢休。他是不是真在想置我们开发区于死啊?”

    “那他还早呢。”卢玲鼻子轻轻地哼了一声,很不屑地说,“他以为他是谁啊?他能卡我们,我们也可以让人卡他啊。”

    肖向民看了一下卢玲:这小妞说这话可不是乱说的。她要真一个电话甩给她老爸,柴萦碧到省里办事,怕也要遇到头痛事。毕竟卢玲是卢森的女儿啊。撒个娇,哼哼,她老爸能不帮她说句话?柴萦碧的脑子是不是被门给夹了,这道理都想不通?

    哼,如果他要真的继续这样做,那自己也不管手下这下小女神干什么了。反正,她们惹了事,柴萦碧想找她们麻烦,也不是那么容易。只能找开发区出出气。可开发区在这些小女神眼里,那就跟她们亲生的没差别啊。搞不好,最后谁更难受还不知道呢。

    不过,暂时还是先忍一忍,先看住这些小女神,让她们安份点。能从正常的渠道去解决,还是尽量从正常的渠道解决比较好。毕竟柴萦碧刚来,这市长也不可能三天两头的换,而且,就这些屁大的事,就是卢森、赵亮和聂万里为了女儿,也没有理由要求省委换掉他。就是真想换,也没那么容易,人家能下来当市长,背后也不可能是光棍一条。

    “这事情我来解决,你们别乱来。”肖向民严肃地说。

    卢玲就嘟起了嘴:“解决解决,都两个月也没看你解决下来。以前看你做事风风火火的,很果断,最近却觉得你越来越娘了。真没劲。是不是结了婚,顾虑多了?还是胆子小了?”

    肖向民知道卢玲心里想什么,正想再说她两句。看到梁家驹走了进来,就没说,抬头看着梁家驹问:“吃好了?”

    “厨房的师傅为我开了小灶,给我加了两个菜。味道不错。我跟测量队的两个人不小心都吃得太饱了。坐不了,只能站着听。向民,你找我什么事?”梁家驹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打了个嗝说。

    “测量队的人呢?”肖向民没接梁家驹的话,却问。

    “我让他们先过去干活了。”

    “也让人家休息一下嘛。”

    “我跟他说,这条路包给他们测量了,一共一千元。他们干一天能干完也一千,干十天也一千。现在测量就是他们自个的事。他们能不急吗?”梁家驹得意地说,“我没有通过建设局,是私下找他们的。他们算是干私活,赚外块。特别有干劲。”

    “家驹主任,没想到你也有这个头脑啊。”赵若英朝梁家驹伸了伸大拇指说。

    “你们当我的脑子是猪脑吗?我也是与时俱进的啊。”梁家驹笑了起来。

    “跟他们讲,质量要保证。”肖向民说,“大概几天能完成?”

    “我估计,后天就能测量完。那条路从开发区过去都是直的,到了江边才拐个弯,皮尺拉一拉,把标记订好,也就行了。”梁家驹很有信心地说。

    “那你估计,修这条路最多要用多长时间?”

    “我上午跟着他们在那里测量,粗步算了一下,应该有二十一里路,两车道的路大概要五米宽,下挖一米,上填一米,大约要十万个土石方,龙江边开发区附近有十三个村,每个村如果投入五十个劳力,就有差不多七百人,保守一点估计也有五百人,一个人只需完成二百个土石方,沙石可以从龙江边上直接取,泥土从地里挖,都很方便,我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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