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救县长女儿入声色仕途:官威》免费阅读!

第287章 变局(2/2)

作者:金帛

果真有五百人参加,不需要一个月就可以完成路基工程。”

    “有把握?”

    “肯定没问题。我还是考虑村民没做过,不太熟悉的情况。要是熟练了,这样的路,五百人修,半个月都可能拿得下来。”梁家驹没有一点玩笑的口气。

    肖向民松了口气,对赵若英说:“下午跟屈村长他们签约后,你抓紧跟李董再联系一下,催他一催。我明天就再去找柴萦碧要钱。一定要把钱尽快要回来,要不然一个月后,也得付村民们修路钱了。合同中的时间就给他们一个月吧。还是要有个时限,这样我们好安排工作,也可以促进村民们更努力一些。先小人后君子。等完工了,工程质量如果达到要求,价格可以适当提高一点给他们。算是答谢。”

    大家听了梁家驹的话,又见肖向民这样说,也都没有再提意见。陈侨生也点头赞成。肖向民便让陈侨生按讨论修改后的合同去打印两份出来。

    下午三点钟,屈立宛带了四个村长代表过来,他们看了合同,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当场就把合同给签了。肖向民就让梁家驹把他们带到工地去,现场先告诉他们怎么做。落实了每个村确实可以出五十个劳力后,就给了们划了段,每个村负责不到二里路。

    屈立宛和其他的村长看梁家驹分完,又听他说了要求后,都觉得很有信心,也就各自回去组织人员,准备第二天就开始动工。

    第二天一早,肖向民听到工地上人声鼎沸,从窗口看到村民们手提肩挑着各种工具在工地上干了起来,就赶紧和梁家驹赶过去看。发现昨天跟梁家驹去的几个村长代表正在那里指导大家施工,而且还很到位。不由就放了心。

    “今天,你就在这边负责一下,看着他们做。图纸他们也看不懂,你就直接在现场指导吧。”肖向民对梁家驹说。

    “我昨天也跟屈村长他们这样说。他们也说我一定得在现场才行。要发现有什么不对的,要及时跟他们指出来。他们一定严格按我们的要求去做。我也答应他们会在这里指导他们施工了。”梁家驹点点头说。

    “那行,你在这里。我马上就去找柴市长。一定要催他把今天把报告送上去。”肖向民说完,跟屈村长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和梁家驹一起回到了管委会。

    吃过早饭后,梁家驹赶往工地,肖向民就开着车到机关大院柴萦碧的办公室找他。

    “肖主任,你又来催报告的事了?”容易挡住肖向民不让进去说,“可真不巧,柴市长今天上午有个重要的文件要处理。他交待了,谁都不见。”

    肖向民来的时候就想到会是这样,也不生气,笑着说:“那行,我就在这里等着。柴市长什么时候忙完,我什么时候见他。”说完也不管容易脸黑了下来,就搬了张凳子坐在门边,顺手从桌子上抓了一张报纸看了起来,摆出一副今天要是见不到市长就不走的架势。

    容易黑口黑脸地看着肖向民,见他那样子,也不敢说他。

    容易知道肖向民以前姚蕊的当副市长时,曾经是姚蕊的秘书,当时因为姚蕊与秘书长胡籁闹矛盾,肖向民就把胡籁给打。而且,肖向民后来还扳倒了清江县的县委书记县长,龙安市的两个常委。

    这些事情,容易是不太相信的。

    容易此前是宁安市的秘书处的一个副科级小秘书,因为舅舅和当时在财政厅当副厅长的柴萦碧私交不错。柴萦碧被任命为龙安市市长时,跟容易舅舅说起需要一个贴身的秘书,容易舅舅就将容易推荐给了他。柴萦碧便将容易给带到了龙安来。

    容易在机关已经有些年头,知道秘书长与秘书的关系,所以不太相信肖向民也打秘长,对于肖向民扳倒县委书记县长和市委常委的事,也觉得是外面的人不太了解情况乱传的,事实上一定不是那样。

    但不管怎么样,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虽然心里不相信,但还是有几分畏惧。担心真的惹恼了肖向民,被白折打一顿,那就太亏了。所以在一旁,也不敢赶他,自己也拿了份文件坐在办公桌旁看起来,想用冷落肖向民的办法,让肖向民知趣自己走。

    可肖向民今天就是抱着见不到柴萦碧不走的态度,而且那椅子就摆在门口,身子在门外很远的地方就会让人看到。让很多想来找柴萦碧说私事的人,都躲在远处,耐心地等着肖向民走,不敢过来。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容易走进了柴萦碧办公室,一会儿走了出来,对肖向民说:“我请示过柴市长了,也告诉你要见他。柴市长把我骂了一顿,说已经交待我上午不见任何人,为什么还不让你走。肖主任,你还是先回去吧。要不这样,柴市长一有时间,我就给你打电话。”

    “不用。我不着急。今天我只有一个安排,就是在这里等见柴市长。”肖向民头也不抬,一副无所谓地说着,把报纸又翻了一面接着看起来。

    那张报纸,肖向民已经看了两个小时,翻过来翻过去,少说也翻了七、八遍,可他每翻一遍,似乎都跟没看过似的,又极为认真地从头到尾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起来。

    容易见肖向民这副样子,也没有办法,自己只好也坐回办公桌前,继续找新的文件来看。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下班时间都快到了,肖向民还坐着不动。

    容易已经忍受不了,他心里也怪起了柴萦碧:开发区不就是阻止了那张合同的签订吗?何必这样为难人家呢。报告都送过来快两个月了,也不给人家一个说法。何况那合同后来也都证实确实是个圈套。如果真的论起来,还得感谢肖向民的阻拦才对了啊,要是当时签了,指不定就犯错误了。就是要报庆功宴上被扣纸篓的事,拖了人家两个月也差不多了。人家这是为了工作,你作为一个市长,也实在没有必要这么小家子气啊。

    容易怪完柴萦碧,又怪起了肖向民:你说你也是的。人家是市长,又是你的顶头上司。既然阻止不了,你何必一定要阻止呢?他爱犯错就让他犯呗,犯了错是他死,又不是你死。何必干得罪人的事?还有,你那些下属也太嚣张了,顶头上司,又是市长,就是讲你们几句又怎么样,何必那么冲动。你们都没想到,你们那样做,不是让柴萦碧下不来台吗?你们当时是痛快了,可有没有想到以后的工作怎么办?像现在被卡了,是不是很难受,很后悔?

    容易不知道,柴萦碧真正生气的其实不是这些,最让柴萦碧生气的其实是那到手的五十万美元,却又要飞了。他到现在还压着不肯还,前几天还跟王叔说,让王叔跟万芳说是不是考虑再进来投资。如果是,他可以尽全力给多争取些优惠政策,决不会让他们吃亏的。可王叔却一口说投资的事就不用他考虑了,只要他把他们行贿给他的五十万美元还给他们就行了。

    柴萦碧心疼得不行,每次王叔一催,他就像心绞一样难受,对肖向民就更加恨得咬牙切齿了:妈比,要不是你个小王八蛋从中作梗,那合同都已经签下来了,我现在五十万也到手了。哪里还要退还给人家。五十万美元啊,你当是什么?就因为你个小王蛋给我弄得到现在还要去退。合同是圈套,你以为我傻,我看不出来啊?可不是上上下下的领导都希望签吗?亏的又不是我自己的钱,也不是你的钱,管那么多干什么啊。你个小王八蛋,竟然敢顶我,敢坏了我的好事。我能放过你吗?不把你捏死,丢脚下碾成灰都不错了,还会给你方便?想都别想。

    肖向民的想法却全然不同:你柴萦碧想报复是不是?想捡回丢了的面子是不是。那行,我今天就不怕丢面子,赖在你门口了,让来来往往的机关干部都看到。这一来,你应该就解气了吧,应该就舒服了吧,应该可以把报告往上递了吧?

    三个人在三个地方,各怀心思。但肖向民这么一赖皮,却让容易和柴萦碧很头痛。

    容易对肖向民赶也不是,不赶也不不是。赶呢,肖向民既然摆出这一副样子来,肯定是赶不动了。惹恼了他,说不定还真敢揍自己一顿。从私人关系上,他是前任市长姚蕊的老公,背景也是杠杠的,自己一个小秘书,挨揍也就挨揍了,到哪里去申冤去。从职务上来说,肖向民是吃了正处括弧的副处级,自己不过还是个正科级,斤两不一样重啊。再从肖向民的性格和为人来看,那是连市里的常委也是敢扳倒的啊,虽然自己不太相信,但到了自己身上,还是宁可信其有,免得无辜遭殃。

    柴萦碧在办公室里很恼火,他想叫容易进去,让他赶紧把肖向民给赶走。可想了想,那样一来,肖向民要是不走,俩个人不就在门口争执起来了?肖向民以前的事,他也是了解过的,知道这种人不好惹,惹急了还可能给自己惹来大事。

    可肖向民这样一坐在门口看着报纸,想来找他的人都不敢来了。上午有个县下面的副县说带了些土特产过来,想见他。他让他过来了,可大半天了,却不见人过来。刚才才打电话说他的门口坐着的人是肖向民,是个剌头的家伙,要等他走了,才好到办公室见他。气得他差点把电话给摔了。

    财政局的一个副局长也要过来给他汇报工作,但走到附近看到肖向民在那里时,也不敢过来了,躲在远处等了很久,见肖向民还是不走,只好又回办公室给他打电话,说只好等下午再去给他汇报了。

    他可是知道那副局长所谓的汇报工作,就是想送他钱。电话里都说好了,先给三万,等当上了局长后,再给二万的。他今天这么耐心在办公室里坐着,那就是等着收人家的钱,不然见肖向民找他,早也随便找个借口躲开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眼看就快下班了,柴萦碧不由在心里长叹了口气:这肖向民简直就是个无赖,就是个瘟神啊,总是挡自己的财路。可你开发区要办事,一下要一百多万,就算是我不计较你在香港坏了我的好事,不计较你们在庆功宴上对我的扣垃圾篓。这么一大笔钱给你批出去,你总得意思一下吧?

    开发区的钱都是你签的字,你批个几万块钱,给我们买点东西孝敬一下,也是应该的吧。又想要钱,又一点表示也没有,甚至连道歉也不道歉,你以为我傻啊,随便你来捏?

    不过,要是让你这瘟神一直在门口坐着,那也实在难受,不说把财路挡了,自己坐在这里也感觉浑身不自在。算了,这次就给你开个恩吧,随便批个三、五十万先把你打发走吧。等你再要钱的时候,再好好为难你。

    柴萦碧想着,就把容易叫了进去说:“你让他进来。”

    容易松了口气。这一个上午,他可是浑身跟蚂蚁在身上爬似的,怎么坐怎么不自在。现在双方,总算有一方松了口。不管怎么样,这一来,自己的压力也不用那么大了。

    容易赶紧来到门口说:“柴市长说本来没时间,见你这么执着,就先抽时间见见你。你赶紧进去吧。别呆太久。”

    肖向民听容易说柴萦碧想见他了,也不顾容易的口气有些难听,立即丢下报纸走进了柴萦碧的办公室。

    柴萦碧低着头看一份文件,似乎并不知道肖向民已经走到他的桌前。

    肖向民当过秘书,知道这是柴萦碧用学习文件来暗中观察自己,也是给自己下马威。心里很坦然,但想到既然柴萦碧愿意见自己了,也应该客气一点,就站在柴萦碧的办公桌前静静地等着,也不打扰他。

    柴萦碧没想到肖向民这么沉得住气,也算是懂规矩,心里舒服了不少,过了大约有两、三钟,他这才抬起头来淡淡地说:“肖向民同志来了?有什么事吗?”

    肖向民心里淡淡一笑:这是明知故问,抬高他的姿势的招数了。也不计较,就单刀直入地说:“柴市长,我还是来问那个修路报告的事。”

    “哦,你看我。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忙这个忙那个,都把这事给忙忘了。对了,那报告我放哪里了呢?你帮我把容易叫进来,我问问他。”柴萦碧装出似乎突然想起有这么回事,但却不知道把报告给忘在什么地方了。

    肖向民一眼就看出柴萦碧的做作,知道他是玩的忙忘招数,也就是借口很忙,把对方的事情给忘了,而不是故意不给办。也不说破,也不走出去,扭过身朝外面喊道:“容秘书,市长让你进来一下。”

    柴萦碧心里就骂开了:妈比,让你出去叫啊,你就站在这里直接喊啊。要这样,我喊就可以了,还中你去叫什么?懂不懂规矩啊?你当我这市长的办公室是菜市场啊。啊?

    柴萦碧不爽归不爽,但也拿肖向民没办法,见容易进来了,就问:“你看到开发区那份申请修路资金的报告了吗?”

    容易正想回答说不是已经给你了吗?一想,这事算是比较大的事,柴萦碧不可能随便忘了。柴萦碧这段时间有事没事,他可是最清楚了。天天在办公室看报纸,要不然就是叫几个人过来喝茶,哪里是在忙工作啊。他这样说,不过是故意说给肖向民听。那他说把报告忘哪儿了,肯定也不是真忘了,是想再为难一下肖向民。

    容易一明白柴萦碧的意图,立即就说:“我看你那天拿着放包里带去开会,说找机会就递到常委会去审批。是不是带出去,忘了带回来了?”

    “哦,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天肖向民你把报告送过来,我看完就准备报上常委会去研究,是把报告夹包里了,可能是拿给哪个常委看,还没有拿回来。我再想想啊。”柴萦碧说着,心里不由偷笑:容易这家伙脑子还是蛮灵,转向够快,竟然一下就明白自己的想法,给自己来了这么个理由。本来想实在没办法,就先批给三、五十万打发这瘟神走,现在有了这个理由了,连这三、五十万也不用给了。报告找不到了,我想批,可你让我拿什么批给你呢?

    容易就转过身帮柴萦碧对肖向民说:“肖主任,现在一时找不到报告,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再弄一份过来。不然,现在没有报告,柴市长也没办法啊?”

    肖向民嘴角滑过轻蔑的一笑问:“我要是把报告拿来,柴市长马上就批转市委秘书长,让他们呈报常委会审批吗?”

    “那当然啦,这么大的事,这么急的事,我还能不马上批转吗?”柴萦碧显得对开发区的工作很重视很支持的样子,把背靠到了椅背上,双手交叉搁在肚子上,看着肖向民,流露着得意的笑容说。

    “那就太谢谢柴市长的支持了。”肖向民突然变戏法似地从身上抽出一张纸放在柴萦碧面前说,“我就担心时间那么长了,柴市长又这么忙,怕报告会被风吹了,特意在身上随时带了几份,准备一见到市长,就拿给您签。这就是那份报告。麻烦市长签批一下,我自己马上送到市委给秘书长,明天刚好开常委会,就可以提交上去审批了。”

    柴萦碧愣住了,他没想到肖向民竟然早有防备,自己的招数打过去不但起不了作风,还被反弹了回来。他不由咬了咬在心里骂道:这个妖孽!就拿目光去看容易,希望他还能出个什么邪招出来。

    容易没想到肖向民这么聪明,知道这回柴萦碧没有退路了。见柴萦碧看向自己,就把头低了下来,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柴萦碧没有办法,只好勉强地提起笔来,准备在上面签字。可笔尖触到了纸上,他却又不甘心就这样被肖向民玩了。他是知道,开发区从来没向市里要过钱,这是第一次,而且有关引资的问题,常委们都知道这事的重要性,要是提交到了常委会研究决定,基本就会通过了。他觉得这也太便宜了肖向民他们了:这些混蛋王八蛋,挡了我的财路不说,还扣我垃圾篓,我这样轻易的被他们逼得签了字,那他们以后还不更嚣张了?还能把自己放在眼里吗?

    想到这里,柴萦碧把笔一搁,看着肖向民说:“这事,我看是不是再考虑一下。一百多万修一条路,有必要吗?”

    肖向民在心里不由操起柴萦碧了:尼玛的柴萦碧,有没有必要,你心里能不清楚吗?那报告上面写得一清二楚,还做了预算明细,你还要怎么样啊?

    肖向民克制着心中的愤怒说:“这事关系到大香江集团的十个亿资金到位问题,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当初我们在签合同时,就跟对方签订了必须先将那条路修好,对方的资金才会到位。李清风在这几个投资商中的威望仅次于前港集团的万茹。要是他的资金不到们,会影响其他公司的资金到位。”

    柴萦碧就皱起了眉头说:“当初为什么要跟他签这个条件?他是投资商,既然想投资,那条路应该让他们修啊。”

    肖向民有些生气了:当初签约时,那是求着人家,你当是人家求你啊?人家只提了这么一个条件,也是属于基础设施方面的,又不过份。怎么拒绝人家啊?朴在义在边上早已经急得抓耳挠腮了,不要说人家只提修条路的条件,就是在有别的,他恐怕也都会一口气给答应下来了。现在好,人家合同签了,你来脾气了。这要是被投资商知道了,人家不撤资才怪呢。你以为只有你龙安可以让人家投资啊?不说别的国家,就全国都有五十几个单位在搞开发区了,你不想要,别的地方马上就抢去了,还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的。真是给脸你还要人家送化妆品啊。

    肖向民想到那天带队的不是柴萦碧,而是朴在义。取得那样的成绩,柴萦碧这样的小人是不会高兴,反而会觉得郁闷的。现在刁难一下,也可以理解。就耐着性子接着说:“柴市长,合同签订时,朴在义秘书长在现场,是他拍的板。我们也是急于让他们的资金到位,所以就答应他们了。但这也不算过份的要求,本来基础设施就应该由我们开发区来做。只是当初没有想到到龙江文化旅游区要修那一条路,所以,规划时就没有规划进去。但这也是临时的变化,这种事在以后的发展还会经常遇到的。因为每个投资商都可能提出不同的要求。我们现在又急于招商引资,求着人家,只好把姿态放低一点,尽量满足投资商的要求。以后,等我们发展起来了,就有条件有资本讲姿态,向投资提要求了。这是阶段性的问题。”

    “你倒是挺能为投资商着想的,是不是收了投资商什么好处了?”柴萦碧阴阴一笑,突然盯着肖向民问道。

    肖向民愣了一下,他真没想到柴萦碧会这样想,这样说他,这样污辱他。他回过神来,一下就火了,猛地拍了下桌子,指着柴萦碧怒吼道:“你他妈的放屁。你想刁难开发区,你就来。你他妈说我受贿?你什么意思?我肖向民顶天立地,凭规矩凭良心做事,你竟然这样侮辱我。好,我现在就正式申请纪检部门对我进行调查,要是我没有收受贿赂,你必须向我道歉,而且是在机关干部的大会上道歉。否则,我跟你没完。别以为你是市长,我就怕你了。市长也是在一个屋檐下,大家都受着同样的纪律约束,在工作上你是我的上级,但在生活,我们也是平等。你随意侮辱我的人格,我是不可能忍受的。”

    柴萦碧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肖向民会反应这么大,脸色都变得,担心肖向民一拳就朝他脸上打过来:传说中,肖向民打人打上级领导也不是一回两回啊。

    “肖向民同志,你冷静一下,我这不是也就开个玩笑嘛。”柴萦碧赶紧堆起笑脸说。

    肖向民才不干呢:“你是一市之长,龙安市的第一副书记,你不会不知道从你嘴里说出这种性质有多严重吧?既然知道,那你这样说,就是对我的行为产生了怀疑。那就请纪检介入调查好了。”

    容易听到拍桌子的声音,心头的肉颤了一下:这肖向民不会是跟柴市长干起来吧。这胆子也太大了。赶紧就跑进了柴萦碧办公室,果然看到肖向民手指着柴萦碧的鼻子厉声痛斥着。

    容易赶紧大步向步跨到肖向民身边,过去拉着肖向说:“肖主任,你干什么?这是市长办公室,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市长讲话。赶紧出去。要不然,我打电话报警了。”

    肖向民正在气头上,就用力抖了一下容易的手。他的力气大,容易是个白面书记,被他一抖,整个人就朝后颠出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

    这边柴萦碧看了,一下抓住了机会,也一拍桌子怒声对肖向民说:“肖向民,你别仗着你老婆以前也是当市长,就这么嚣张,敢在这里骂我,还打我秘书。容易,你马上打电话给公安,让他们来处理。”

    容易愣了一下:我说叫公安,那只是吓一下肖向民,希望他赶紧息事宁人。怎么柴萦碧却当真了。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柴萦碧为什么还要加一句,说肖向民打了自己呢?

    “容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打电话叫公安?”柴萦碧声音大了起来,又对肖向民说,“我就不信了,你个小小个开发区主任这么嚣张,竟然连市长也敢指着鼻子骂,连市长的秘书也敢打。我就要好好整治你这种目中无人的东西。别以为我忍你,你当是我怕你了。”

    容易没办法,赶紧跑到外面去打电话给公安局,让他们派人过来。

    肖向民在里面,没想到柴萦碧会这么卑鄙,竟然反口就咬他打人,更加生气了,继续指着柴萦碧的鼻子说:“你侮辱还想污蔑我?你这个市长当得可以啊。你也别叫什么公安。我们直接把纪检叫过来。我来打电话。”

    肖向民说着就去拿柴萦碧桌上的电话,要拔给纪委:“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收了投资商的礼物,才在合同上做给他们优惠?”

    柴萦碧一看肖向民认了真,又吓了一下。

    他突然想到自己办公室藏着别人送的一些贵重礼品。肖向民要是把纪检叫来,让纪检人员无意中发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与肖向民在香港一起招商引资,对肖向民的为人大概也有些了解,知道自己会干那种事,但傻乎乎的肖向民肯定不会去干那种事。

    他刚才也只是想以此刁难一下肖向民,没想到却抓着了他的逆鳞,让他一下跳了起来。这要是真让纪检的来了,没查出肖向民有什么问题,却查出自己收了前海港口集团五十万美元,那不是反而引火烧身了?

    柴萦碧一急之下,赶紧伸手去夺肖向民手上的电话说:“找什么纪检,你这是打人,公安马上就到了。你别乱来。”

    “我打人?我打谁了,打你了吗?我告诉,你既然污蔑我收受贿赂,那就一定要查清楚。我不能背着这莫须有的罪名。”肖向民这时候心头火起,一定要叫纪检的人过来,便也不肯放了手中的电话。

    城关派出所离机关大院并不远,派出所所长秦六淦接到县公安局值班室电话后,听说是有人跑到市长办公室打架,立即带了四个干警全副武装,驱车飞快地冲了过来。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打市长,无法无天了。啊。”秦六淦见到容易便大声叫喊了起来。

    容易也不说是肖向民和柴萦碧发生矛盾,对秦六淦说:“你快点,他们都打起来了。”

    秦六淦便带人冲进了柴萦碧办公室,一见肖向民和柴萦碧两个人正在那里争抢着电话,二话不说,上前就从背后给肖向民一警棍。

    肖向民是什么人啊。他是解放军猛虎团出来的特种兵,而且还是里面的精英,背后遇到袭击能没有感觉吗?他听到风声,立即向边上侧身躲了过去。

    秦六淦事先不知道是肖向民,容易也没说是谁,以为是哪个刁民要对柴萦碧不利,情急之下下手便又急又重。可没想到肖向民会听风声,竟然在将要打到肖向民时,一闪闪开了。秦六淦收手不及,那警棍便直直的往下砸了下去。

    柴萦碧和肖向民争夺电话,这时,肖向民往边上一闪,手就顺势将柴萦碧带了出来。秦六淦的警棍下去,便一棍砸在了柴萦碧的胳膊手腕上,只听喀嚓一声,柴萦碧抱着手嚎叫着便蹲到桌子下面去了。

    在场的人一个个都吓呆了。

    肖向民也被吓着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看着秦六淦说:“秦所长,你这是干什么?想要人命啊?”

    “不、不,我、我……”秦六淦一看竟然是肖向民,吓得结结巴巴起来。

    秦六淦可是一点都没有忘记当年政府秘书长胡籁骗他把赵超勤市长的侄女赵若英和这个肖向民抓到派出所,后来差点连这个所长的帽子也弄丢的事。

    没想到事隔没几年,肖向民已经从当初的一个小科级的小秘书,升到了副处级开发区管委会主任,还吃了享受正处待遇的括弧了,而自己还在派出所当着这个小科级的小所长。

    他不知道多少回烧香拜佛的时候求着这辈子别让他再和肖向民有什么交集了。可没想到偏偏冤家路窄,现在又撞上了肖向民。而且,还是与市长发生争端。现在还错打了市长的胳膊。

    秦六淦不由腹腓起来: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早知道是肖向民和市长闹矛盾,自己就是挨个处分,也要想办法躲起来啊。别说市长了,这个被前前任市长赵超勤和现任市委书记袁刚称为妖孽的家伙,谁遇到他都没什么好结果的。

    秦六淦想着,不由狠狠瞪了吓呆在一旁的容易了:容易,我草尼玛,是肖向民跟市长闹矛盾,你就说嘛,瞒着我想害我啊。刚才不是打在市长手上,就是打在肖向民身上。市长不放过我,肖向民,我就能惹得起了吗?你们这些当秘书的怎么都这么阴啊。害人不眨眼睛呢?现在我可被你给害死了,这棍子市长的胳膊给打折了,过后,他还能放过我吗?我这辈子本来也不求再升官发财了,只想平平安安在派出所所长这个位置上再混两年,然后调到市局机关干后勤等退休,就心满意足了。这一来,我怕是连这个所长都没得干了。容易,你玛好吗,你姐好吗,你妹好吗,我草我草我草草草,我他妈的把她们都草了啊。你怎么这么歹毒,这么狠啊。

    所有人都呆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而柴萦碧已经痛得坐到地板上打起滚来了。

    秦六淦那一警棍也够狠的,看来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了。

    肖向民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突变,也不由愣了一会儿,听到柴萦碧在办公桌后面猪一般地嚎叫着,心里说着活该,却也赶紧就走到了办公桌后面,将柴萦碧抱了起来放到椅子上,也不多说什么,拉过柴萦碧的胳膊手在上面快速摸了一把,然后说:“只是脱舀了,没有骨折。”

    肖向民说着一只手用力一拉柴萦碧的手指头,一只手就在他的手腕上快速撸了过去,又抖又拉又推,然后又摸了一下,就把柴萦碧的手丢开说:“好了,别叫了。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柴萦碧被肖向民又拉又抖又推的,痛彻心脏,不由更大声地叫了起来,被肖向民这一说,也感觉手不会痛了,便停止了叫喊,轻轻地甩了两下。发现确实好了,便又坐到了椅子上,拿起放在桌边的一条干毛巾擦着额头的汗和眼泪鼻泣。

    秦六淦吓得又腿直发抖,差点就跪到地板上去,见肖向民三下两除二把柴萦碧的手给治好,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用手背不停地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

    肖向民回过头来,看着秦六淦紧张的样子,心里偷笑: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当上这城关派出所所长的,根本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样就吓得要尿裤子了,要是碰到更大的事情,那还不得一头撞死?就故意说道:“秦所长,你可够有劲的,刚才那一棍子,要是再打正一点,你知道那只手就废了吗?你也太狠了点吧?柴市长跟你有这么大的仇吗?”

    秦六淦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内心里却满腹苦水:肖主任,这打都打了,你何必要把我往死里整。让你这样一说,似乎刚才自己就是故意打柴萦碧的手。柴萦碧被我一棍子打脱舀了,我这饭碗肯定已经砸了,你再这样说,他听了不更对我怀恨在心了?你这是趁我摔倒了,又在我背上狠踩一下啊。肖向民,我知道你能玩,能把市委常委也玩进宫去,可我只是个小派出所所长啊,经不起你玩的,求求你别再玩我了。亅<a href="亅蛋亅疼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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