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平。这事就交给他了。也不能让他白玩了是不是?”
“可……”钱良犹豫地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的样子。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支支吾吾的什么意思啊?啊。”赵旺树对钱良的这种表现显得极为不满。
钱良赶紧说道:“我是担心肖向民还不太可靠。”
“你就放心吧。你在官场又不是不知道。管不住下半身的人,那基本就是个废人,没什么好怕的。肖向民既然已经被蝴蝶给搞掂了,那他想不帮忙都不行了。我不相信,他为了什么狗屁正义狗屁良心狗屁职责,真的敢让自己这几天在土寮镇所做的事公诸以天下。要是那样,别说组织不会放过他,他老婆就不会放过他。所以,我们现在不是要去担心的他肯不肯帮我们的事,而是要抓紧反他的把柄抓到手里。”
“赵哥,你请放心。我这就去找那摄影师催一催。”钱良听赵旺树这样一说,心也放了下来。
挂了电话后,钱良就跑到镇里惟一的那家飘影照相馆找他之前雇请的摄影师,问他昨晚拍的照片是不是都洗出来了。要是洗出来了,他就立即拿给赵旺树去看,也让他放心。
那家照相馆距大土寮并不远,也不过就是十分钟的车程。钱良很快就赶到了那里。
“吴师傅,忙吗?”钱良一下车,就对着正在里面翻看着一本杂志的中年人问道。
中年人抬起头看到是钱良,赶紧站起来迎了上来说:“钱县长,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赵哥急着想要看昨晚让你去拍的照片,所以我就过来问问你有没有洗出来了。”钱良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
中年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真实情况跟钱良说了:“钱县长,我跟你说实话吧。你那照相机可能有问题。昨晚我拍的那些,全部都没有影像。比普通的照相机还不如。”
“不可能吧,那可是红外照相机。我花了不少钱从外面搞进来的。怎么可能说不行呢?”钱良不相信地说。
“那你等一下,我去拿来给你看。”吴师傅说完,转身走到里面的一个小暗房里,不一会儿便拿出了一个冲洗好的胶卷出来,递给钱良继续说道,“你看看,这里面一点影响也没有。”
钱良接过胶卷,对着阳光快速从头至尾看了一遍,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说:“不可能吧。你是不是拿错了。这照相机怎么可能拍不出东西来呢?要不你在暗房试拍几张看看能不能有效果。”
“我试过了,在暗房倒是没问题。”吴师傅说着转身又走进暗房,拿出另外几张冲洗好的胶卷说,“这就是昨天试机时在暗房里拍的。冲洗出来显得很清晰啊。可是昨天晚上拍的,洗出来却一点也看不见。我觉得这也太奇怪了。可我想来想去,也不可能有别的原因,要出问题,最有可能的也就是照相机了。”
“你胡说八道,你昨天在暗房里试拍可以,怎么能怪照相机呢?肯定是你拍的有问题。”钱良一听,脸色就变了,“你别以为我外行不懂,就想蒙我啊?”
“钱县长,蒙谁我也不敢蒙你啊。你是县长,我除非不想混了。否则,就是别人借我十个八个的胆,我也不敢骗你是不是?”吴师傅赶紧叫起屈来。
钱良觉得吴师傅说的话也有道理,可心里还是气不过。那么好的设计和安排,本来以为肯定能拿到肖向民的把柄了,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他想,要是赵旺树知道了这个情况,恐怕是会跳起来的。就瞪了吴师傅一眼说:“你也太笨了,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干不好,你还有脸在这土寮镇上混啊?”
“钱县长,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放过我。我跟你发誓保证。这真不是我故意拍成这样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我洗完照片后一看是这种结果,也就预感到在这里不能再混下去了,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只是想等你过为后,给你一个交待,然后我就走了。从此以后,我肯定不敢再在土寮镇出现了。希望以此来表达我的歉意。”吴师傅却显得不慌不忙地说。看来,他是真的打算好最坏的结果了。
“哼,这么容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想呆就呆,想走就走啊?”钱良心里很生气,看到吴师傅一脸委屈,也不像是在骗他的样子,知道就是把他给赶出镇也无济于是。
现在惟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补救。幸好肖向民这两天都还会在土寮镇逍遥,还是有机会可以拍到他的**照的。心不由就放下了一些。
吴师傅紧张地说:“钱县长,那你们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要不,我赔你们点钱。你们看赔多少好,我尽我的全力来赔。”
钱良也不想再逗吴师傅了,就说:“这事你要负责任。不能没干好,说想走就走。要是那样,我实话告诉你,就是你能走出土寮镇,出不可能走出小川县。”
“我知道。所以,还请钱县长给指条活路。”吴师傅额头上已经渗满了冷汗,看着钱良,全身上下筛糠一般地抖着。
“这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今天主好好在家试一试,把照相机调好。晚上我再过来接你。”钱良指着吴师傅说,“吴师傅,你别怪我没跟你说过。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你要再没拍好,你就真的别想在这个镇上继续混下去了。”
“是是是,我知道。谢谢钱县长开恩。我今天一定把照相机弄好,晚上好好拍下来。”吴师傅看着钱良,不停地点着头说。
“你电话给我用一下。”钱良站柜台前,对着高度紧张的吴师傅说。
吴师傅赶紧将电话机从桌子下面拿上来给钱良用。
钱良马上拔过去给赵旺树,把照片的情况跟他说了。
赵旺树听得跳着脚在那头乱骂着。好一阵,才说道:“你马上到县里来,找一个可靠一点的摄影师,晚上再**一次。镇里的那个照相的,你告诉他,马上立即给我消失。要是让我再看到他,我让人打爆他的头。他马的,这么没用。这点事都办不成,还当什么照相师啊。”、
赵旺树说着,也等钱良回话,立即把电话用力砸在座机上。钱良听着话筒里传出那粗爆的摔电话机声音,也禁不住吓了一跳。
钱良过了有一小会儿,才把手上的电话机放到了机架上,然后严肃地看着吴师傅。
“钱县长,我已经听到赵树记说的话了。我马上就滚。以后再也不会到土寮镇来了。你们请放心。”吴师傅再次全身筛糠了起来说。
钱良想了想,冷静了下来,还是对吴师傅说:“你别管赵书记说什么。我告诉你,你想走,我要是不同意你走,你是走不了的。我还是要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好好准备一下,晚上如果需要你的话,我会过来接你的。”
“谢谢钱县长。”吴师傅的表情像是穷途末路一般,只一味地朝钱良点着头。
钱良也不跟他多说了,返身上了车,立即往县城里开。
钱良之所以还是想让土寮镇的吴师傅负责**肖向民这件事,那是因为他突然想到这种事不能到处宣扬,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县城里会照相的人,他钱良没有一个认识,更没有私交的人。这种情况下,盲盲目目突然去找一个人来干这事。人家愿不愿意都还另说,就别说技术如何了。所以,他觉得**肖向民这事,还是得由吴师傅来。他赶到县城,也就是想当面向赵旺树说清这件事。
钱良很快就回到了县机关大院里。他把车停在院子里,就直接到赵旺树的办公室去。
“你怎么跑回来了?肖向民呢?”赵旺树突然看到钱良,有些不悦地问。
钱良就把肖向民在下土寮的情况跟赵旺树说了一遍,然后说:“肖向民那边现在不会有会么意外,只是**的事,我觉得还得让吴师傅来。要不然,这临时临头的突然再去另找一个,不说不合适,就是合适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干啊。要是人家不干,还把这事传出去,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赵旺树听完后,也觉得钱良说的有道理,就说:“那就按你说的去做。不过,一定要交待那个死人,这次不能再失误了。要再失误,不要说他以后在土寮镇呆不下去,在小川县也不会有他立足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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