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试练选拔的第一轮已经接近尾声。
江天虞在经历了第一天的事情后,便兴趣缺缺。参加第一轮选拔之人的水平良莠不齐,各峰的精英弟子也尽量避免在第一轮相遇,因此精彩的对决是凤毛麟角。而且,像“破云峰”与“闲云峰”这样的勾心斗角,也时有发生,江天虞对此更是反感。只不过在张希凡故意伤人事件后,由于护擂长老的小心谨慎,倒也没有再发生恶意伤人之事。
无奈,孔阳似乎缠上了江天虞,又数次强拉了他去观看比武。到后来,发现江天虞看的索然无趣,也就不好意思再强邀他同去“飞云峰”了。而且孔阳似乎也受到严令,不许他多去观看比武。
不过,孔阳虽无法常去观战,却时时来“半云峰”找江天虞。每次见到江天虞,总要先跳着脚的骂一通“破云峰”的诸人,方才心满意足,然后便在“半云峰”上满山的乱窜。这小家伙很喜欢“半云峰”的景致,有时打些野味与江天虞一起大快朵颐一番,有时甚至留宿在江天虞的茅舍之中。
江天虞并不排斥与孔阳来往,孔阳虽然性格跳脱,但却真实可爱,江天虞与之相处的很愉快。
这天已是第一轮选拔的最后一天,大部分的比试都已经结束,只有两三个擂台上还有人做最后的拼搏。孔阳早已百无聊赖,刚过午时便跑上了“半云峰”,见到江天虞在瀑布前修炼,也不去打扰,自顾自地在周围游荡。
当江天虞在练气后睁开双眼时,便看到孔阳那张瘦小的脸颊笑嘻嘻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江师兄,你练完啦!我无聊死了,通过第一轮的师兄师姐们都在苦修,为五日后的第二轮的选拔做准备,峰主不准我去打搅他们。其他的师兄弟们也都像打了鸡血似的,说是要向李师兄他们看齐,也纷纷闭关不出,就剩了我一个人,真没意思。”
“那你为何不也去好好修炼一下?”江天虞笑问道。
“成天的打坐练气,多枯燥,我可没有那个耐性。峰主本来也要抓我去闭关,幸好我溜的快,嘿嘿!”孔阳说着,吐了吐舌头。
江天虞笑着摇了摇头,孔阳性格活泼好动,真让他几个时辰静心练气可比登天还难。江天虞已经从侧面了解到,这孔阳来历不小。他是一位阴阳境长老的外孙,深得该长老喜爱。因此,即使是“闲云峰”峰主苗清元也不敢十分的管束他。
孔阳此时一把拉起江天虞,嚷道:“今天我在这里不走了,晚上和师兄一起在峰顶观星赏月。现在,师兄且和我去后山打点野味,再去‘云镜湖’捉几尾白鳞,配上师兄的红曲佳酿,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原来师弟是打我那最后两坛酒的主意!”江天虞听得哈哈大笑,也不禁咽了下口水。
说起这“半云峰”的野味也还罢了,唯有那白鳞鱼却是美味异常。“云镜湖”在半云峰的一处山谷内,方圆数百丈,湖面光滑如镜,波澜不惊,湖的四周红花绿柳,芳草盈盈。而湖水却是奇寒无比,每日午后,湖面之上便是云蒸霞蔚,有若仙境。
此湖也因此得名“云镜湖”。湖水虽寒,却生有一种尺许长的鱼儿。这种鱼全身布满白色的鳞片,就连一对眼睛也是雪白的,时常在湖面云雾蒸腾之际跃出水面,咬住过往的飞鸟,拖至水下分而食之。
孔阳自从第一次吃过此鱼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每次来“半云峰”都想要抓山几条,可惜那白鳞鱼极难捕捉。湖水太寒,无法下湖捕捉,只有等其跃起之时加以拦截,然那鱼即使跃起也隐藏在云雾浓处,而且在空中竟也是宛转如意,轻易就可逃脱。
江天虞在此日久,对白鳞鱼的习性十分熟悉,他捉起来自然容易一些。因此,孔阳每次都来求江天虞帮忙,然而也不过是十次中成功三四次而已。
计议已定,孔阳便兴冲冲地拉着江天虞往后山跑去。
月兴日没,转眼天色就已黑了下来。“半云峰”峰顶之上,一丛篝火正“噼噼啪啪”地燃烧着,火堆之上几只山鸡野兔被烤得焦黄,两条一尺多长的鱼也烤得微微卷曲。油脂不断地落入下方的火堆中,“吱吱”作响,整个峰顶弥漫着一股鲜香。
江天虞不断地转动着架上的野味,又将各种野果的汁液撒到肉上,顿时香气愈盛。
“江师弟,你倒是好一番潇洒自在!为兄今日来着了,不知能否讨杯酒喝?”忽然一个温和的声音远远传来。
“陈师兄是稀客,且请上得山来,你我共谋一醉!”江天虞似乎早知道有人来,头也不回地扬声道。
孔阳本来正垂涎欲滴地盯着江天虞手上的野味,鼻翼不停地扇动,已然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忽闻有人到来,不禁有些诧异,他与江天虞交往半月,从未见有人来访过,这陈师兄是谁?
呼吸之间,人影一闪,来人已经站到了火堆前,白袍长剑,面含微笑。
“大…大…大师兄!”孔阳一见来人,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