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奉常府的贵客（1/2）
作者：公泡泡龙
当国师听吕不韦说要为他‘招魂’时，气得脸都青了，‘这是什么太医，不给药吃搞什么招魂，不行！’“大哥不要讳疾忌医”吕不韦规劝着，“大太医乃朝廷上下良医之首，岂能不尊！”，可国师摇着头说；“不是太医说我这是‘偶遇风寒’服付汤药即可吗，搞什么‘招魂’大可不必！可吕不韦却问道；“大哥在奉常府可看到了什么‘不洁’的东西吗？”国师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沉默。
吕不韦见国师一声不吭只是沉默，他心想；“看来还是这太医说得不错，这‘魂’还是非招不可！”
这吕不韦对国师的‘招魂’一事还是真‘上心’他马上就派了总管请来了‘招魂大师’及‘神婆’和‘神汉’若干名。
被总管重金请来的瘦瘦的‘招魂’大师，容貌普通但气质不凡，他彬彬有礼地对吕不韦说；“太医将国师的症状都对我说了，以在下之见，仅仅招魂是远远不够的，重要的在于驱邪，眼下国师是‘邪物’附体只有将其驱除‘原魂’方可归位！可这驱邪……”
吕不韦见‘招魂大师’欲言又止，即说；“请‘大师’有话直说！”
‘那好！’‘大师’接着说了下去；“吕大人乃朝廷重臣而国师也非等闲人物，有些事还是有言在先为好，这‘招魂’和‘驱邪’其实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这‘招魂’是请‘魂’入体，既然是‘请’当属于文治，而这‘驱邪’既然是驱，就是将‘邪物邪气’赶出躯体，如果不来点厉害的那‘邪物邪气’是不会轻易离开躯体的，所以只能武治，可这武治……”这位‘大师’说到这停了下来，眼睛却看着吕不韦……。
这位‘招魂大师’话说到这，吕不韦似乎听出点什么了，他先是沉默片刻然后拉着长声问；‘那‘邪物’要是死活不走，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就得玩‘武’的！”‘大师’肯定地说，“先把他捆起来，然后……”
‘等等！’吕不韦打断了他的话问；‘你说把谁捆起来？’
“怪物附身，为了防止它乱跑，乱叫，得把……国师…..捆上，堵上嘴，扒光衣服，然后用鞭子……”
可是吕不韦听了‘大师’这话那脸渐渐拉长了！“这么一来那‘魂’怕是招不回来了，”吕不韦面无表情地说着；“这国师老胳臂老腿，让你们这么一折腾那魂早就归了西天了，还招得回来吗！”‘
大师’听了这话连忙过来解释：“哪里，哪里，在下干此活多年还从未死过人，即使把人打得皮开肉绽，也不会死人，我们干活是只伤皮肉，不伤筋骨，我们手下有准！”
‘那好！’吕不韦听了似乎有点放心了，但他还是说；‘你们可都给我听好了，要是国师魂归了西天，你们都得跟着去，谁都别想跑！’“那是，那是，”大师恭维地说；‘吕大人尽管放心！’
后来吕不韦满脸堆笑地对国师说：“大哥近来身心不适虽然不过是‘偶遇风寒的轻疾小病’但还是要尊太医之嘱！‘招魂’之事还是要办的，可那不过是‘不疼不痒’，弄几个‘跳大神的’略施小术而已，如同‘隔靴搔痒’！大哥不过是跟着凑凑热闹，走走过场而已！”
无论这吕不韦怎么耍嘴皮子，可直觉告诉国师这‘招魂’绝不是什么好事！
终于，经‘招魂大师’的精心安排一切就绪，吕不韦带来了两个彪形大汉，他命令道；‘你们俩要仔细伺候大国师就位！’这两个家伙对大国师粗看像是搀扶，而细看却像老鹰抓小鸡，国师知道事情不妙，可有吕不韦还在身旁总算有些放心，他们将国师架到一个大厅里，里面灯光昏暗，正中有一巨幅神像，此神像凶神恶煞，那些神婆神汉们头代面具手拿棍棒和皮鞭。
国师一看这阵势心想；‘这哪儿是招魂，即使有魂也吓跑了！’国师刚被架入大厅，那大门随即‘砰’的一声关上了，最让国师大吃一惊的是那吕不韦却留在了门外！他正要大喊，有一只大手猛地堵住了他的嘴并塞进了东西！‘完了！’国师绝望地想。
当国师被架进大厅，门一关上，吕不韦便用手一拍‘大师’的肩膀坚定而信任地说了四个字；‘放手干吧！’然后扬长而去，他躲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国师随即被扒光了衣服捆绑起来，最让他难堪的是这里还有几位女士－四个神婆！全身一丝不挂的大国师自知没有好看相只好闭上了眼睛！大国师当着女人面的如此看相理应感到羞耻，然而此时他却对此毫不在意，不知羞耻，现在是保命要紧！在短短的几秒钟内他想了很多问题，他想；‘吕不韦留我还有用，不会要我命，可眼前这个拿鞭子的混帐东西干活有准吗？万一……，’想到这，他脑袋嗡了一声，这‘邪’驱得如何还不好说，可这所剩无几的‘魂’却都出了壳！
不知过了多久国师终于醒过来了，他发现自己正扒在席上，周围有不少人，其中有太医和吕不韦。太医正端着一碗什么药，为国师受伤的背敷药，他见国师已醒了过来，随即放下手中的药碗说；‘看来国师魂已附体，静养几天即可神清气爽，老夫朝廷尚有事，告辞了！’吕不韦将太医送出。
这太医或许还真有两下子，他的思路用现代的话就是说‘对肌肤的强刺激将能缓解精神的紧张’。‘招魂’是假，‘强刺激’是真，果然经过几天的静养国师的精神状态渐渐稳定了。
为了庆贺一下国师的康复，吕不韦在府上摆下了家宴，既然是家宴，在座的就只有四人；吕不韦，国师，太医和总管，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在座的无非都是恭维及贺康复之类的话，然而莫名其妙的是诸位似乎都是有话在口但又不便说出，整个气氛十分沉闷，后来太医向吕不韦使了个眼色，吕不韦立刻心领神会，他脸贴近国师亲切地说；‘大哥酒喝得差不多了，我在旁屋备了壶好茶，给大哥解解酒，早点休息吧！’
国师听罢站起向其他几位告了辞，随即与吕不韦到了旁屋，那里早已备好了茶，两人落了座，他们边品茶边闲谈，吕不韦说；‘大哥不远千万里来到咸阳，为长平数十万人雪恨，其胆量不可等闲视之，然而何故在小小奉常府……’
“嗨！”国师叹了口气：“一言难尽……细思起来犹如‘南柯一梦’……”这时的吕不韦惟恐打断国师的思路，他一声不吭，静静地听着，沉默片刻，国师接着说下去……
原来，那天‘国师’跃过了奉常府小院的高墙，双脚刚一落地，就感觉不太好，往前还没走几步，就觉得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再逼近！此时在明亮的月光下，周围景色可看得清清楚楚，他往后看却什么也没有，越往前走心里就越发毛，他拉了一下‘一凤’的衣服问；‘你看到什么了吗？’‘一凤’摇摇头，可‘国师’感觉那‘东西’却离自己越来越近，现在它就在身后，正当‘国师’的全身汗毛炸立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后面不知是什么东西发出了‘嘿嘿’一声阴森的冷笑，这是一声瘆人的冷笑，它像一股刺骨的寒风，一把冰冷的匕首，它从身后直插心肺！‘国师’终于挺不住了，他一转身撒腿就往回跑，但却被‘一凤’一把薅了回来
‘一凤’向国师大声说；‘你听！’国师往远处看到在明亮的月光下一位绿衣少女正对着镜子梳头！看到这祥和的情景，国师的心才逐渐平静下来。
国师看着那个梳头的绿衣女孩心想；“这是奉常大人的千金吗？她长得多像是‘玉’呀！可这里荒草丛生不会有人住，什么女孩会住在这里？”
正当国师满怀狐疑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阵阵凄凉的歌声，那歌声仿佛非常遥远，细声细气，像是一股股轻柔的春风，声音里充满了惋惜和悔恨，凄凄惨惨！
庶见素冠兮，棘人栾栾兮，劳人慱慱兮。
那女孩凄婉地唱着，‘国师’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女孩还在唱；
庶见素衣兮，我心伤悲兮，聊与子同归兮。
然后在女孩一声深深地叹息后，她接着又唱下去；
庶见素韠兮，我心蕴结兮，聊与子如一兮。
近代人很难听懂歌词的含意，这‘国师’就是如此，但‘一凤’却似乎听懂了，她长年伺候王后，‘近朱者赤’受到熏陶所以比较精通文墨，她告诉国师的第一句话就让国师心惊，她说；“这是个身处阴间已死去的少女唱的歌，”尽管是夜间在月光下一凤还是能清晰地看出国师吃惊的表情，她接着说下去：“这位少女所唱的是她在阴间苦苦等待着她的**，终于她等到了刚死去的**，然而这个**已不再是昔日的那位红光满面，唇红齿白，光彩照人的少年，而是一个枯骨嶙峋，病容满面，一个垂死的……，而且少年的穿着也不再是过去的服装华丽而是穿着只有黑白两色的死人入殓时穿的丧服，少女的心彻底碎了，但她还是要与他去天堂，下地狱，归故乡！”
国师默默地听着，但他眼睛紧紧盯着那位边唱边梳头的绿衣少女，那少女的动作是如此的高贵和典雅，她轻柔地梳理着在月光下发出柔光的青丝秀发，少女穿着用料名贵，做工考究的的细纱长裙，她对面是一个有着繁琐雕花细工的青铜大镜，在那个年代青铜就是现代的黄金！不过，在月光下距离又那么远不可能看得这么清楚，很显然国师看得入了迷而发挥了想象！
这位少女在国师的眼里是尽显了‘大家闺秀’的风范！
随着国师看着正着迷，随着少女的轻柔动作她穿的长裙一次又一次地闪着绿色丝光，她的动作，她的背影，多么像玉娥呀！特别是她也爱穿绿衣服！于是国师想这少女的容貌一定也像玉娥一样的秀丽，少女的动作是何等的优雅！国师坚信动作显示气质而气质又决定容貌，那少女的容貌一定极为艳丽！不错！肯定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
这样国师为了想证实他的想象，他急于要看看少女的容貌，
然而少女根本不打算买他的帐，她继续显示她的优雅动作，她舒缓而轻柔地梳拢着她的青丝长发，“这头发梳了那么长时候，脖子该累了，总得回回头吧！”
国师一厢情愿地嘟囔着，突然少女放下了手中的梳子，‘有戏’国师顿时兴奋起来！
看来这位雍容华贵少女的头发梳栊完了，她想休息一下，于是先站起身来，她先向另一方向看了看，然后她突然转向了这边，这时国师却吃惊地发现，这个少女整个头部全是头发，根本就没有面孔！此刻的她忽然变成像风吹的树叶，张开双手，长长的头发在空中飞舞着向国师飘飞过来，这时的大国师就恨爹娘少给他生了两条腿，要是能有四条腿就能像猎豹那样成为跑得最快的动物，然而当前国师的逃跑速度比猎豹一点也不慢，而且国师跑的是‘障碍赛’，那道高墙在国师眼里根本就没有感觉！
这国师一溜烟跑回吕府，他撞开门，冲进屋里，将门猛地关上，背靠着门，睁着惊恐的眼睛，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时他听见一串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不好！’惊恐万状的国师想；‘不会是那个……追过来了吧！’不过后来总算弄清楚了追过来的不是那个‘无面少女’而是一凤！
写作插曲；惊魂一刻！
话说在二十世纪，我正在北京上学的时候，我去一位同学家拜访，这位同学家住在东四牌楼的一个小胡同里，正当我们聊得热闹的时候，一个瘦小的老头送来一封信，‘孩子，这是刚才邮差送来的信，你不在家我替你收了！’老头和气地说，‘傻爷，您不用费事，搁在窗台上就行了。’老头答应着走了。‘你刚才叫他什么？’我疑惑地问，‘街坊邻居都叫他傻爷’‘为什么叫傻爷？’同学告诉我说；“开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称呼他，后来我知道了原来这老头经常犯精神病，不犯病时和好人一样，可一旦犯起病来，两眼发呆，满嘴胡话，和傻子一样！，不过这老头年轻时上过学，有文化，我爱听他讲故事。”
同学说他有一次听傻爷讲故事，只见他精神焕发，侃侃而谈，谈古论今，喷金吐玉，这个同学不禁问傻爷，您既然有这么好的口才为什么不出去干点大事?
‘我不是有病嘛！’傻爷沮丧地说，‘有病为什么不治？’同学问，傻爷沉默了，后来他终于抬起头来说；“你已经是大孩子了，那我就将实话告诉你吧！”
不过傻爷并没有立即把话说下去，而是一段长长的沉默，这个同学以为他又要犯病了，顿时紧张起来！然而傻爷并没有犯病，‘唉！’傻爷长叹了一声，‘我那时年岁小，不懂事！’傻爷终于说了下去；
吕不韦见国师一声不吭只是沉默，他心想；“看来还是这太医说得不错，这‘魂’还是非招不可！”
这吕不韦对国师的‘招魂’一事还是真‘上心’他马上就派了总管请来了‘招魂大师’及‘神婆’和‘神汉’若干名。
被总管重金请来的瘦瘦的‘招魂’大师，容貌普通但气质不凡，他彬彬有礼地对吕不韦说；“太医将国师的症状都对我说了，以在下之见，仅仅招魂是远远不够的，重要的在于驱邪，眼下国师是‘邪物’附体只有将其驱除‘原魂’方可归位！可这驱邪……”
吕不韦见‘招魂大师’欲言又止，即说；“请‘大师’有话直说！”
‘那好！’‘大师’接着说了下去；“吕大人乃朝廷重臣而国师也非等闲人物，有些事还是有言在先为好，这‘招魂’和‘驱邪’其实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这‘招魂’是请‘魂’入体，既然是‘请’当属于文治，而这‘驱邪’既然是驱，就是将‘邪物邪气’赶出躯体，如果不来点厉害的那‘邪物邪气’是不会轻易离开躯体的，所以只能武治，可这武治……”这位‘大师’说到这停了下来，眼睛却看着吕不韦……。
这位‘招魂大师’话说到这，吕不韦似乎听出点什么了，他先是沉默片刻然后拉着长声问；‘那‘邪物’要是死活不走，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就得玩‘武’的！”‘大师’肯定地说，“先把他捆起来，然后……”
‘等等！’吕不韦打断了他的话问；‘你说把谁捆起来？’
“怪物附身，为了防止它乱跑，乱叫，得把……国师…..捆上，堵上嘴，扒光衣服，然后用鞭子……”
可是吕不韦听了‘大师’这话那脸渐渐拉长了！“这么一来那‘魂’怕是招不回来了，”吕不韦面无表情地说着；“这国师老胳臂老腿，让你们这么一折腾那魂早就归了西天了，还招得回来吗！”‘
大师’听了这话连忙过来解释：“哪里，哪里，在下干此活多年还从未死过人，即使把人打得皮开肉绽，也不会死人，我们干活是只伤皮肉，不伤筋骨，我们手下有准！”
‘那好！’吕不韦听了似乎有点放心了，但他还是说；‘你们可都给我听好了，要是国师魂归了西天，你们都得跟着去，谁都别想跑！’“那是，那是，”大师恭维地说；‘吕大人尽管放心！’
后来吕不韦满脸堆笑地对国师说：“大哥近来身心不适虽然不过是‘偶遇风寒的轻疾小病’但还是要尊太医之嘱！‘招魂’之事还是要办的，可那不过是‘不疼不痒’，弄几个‘跳大神的’略施小术而已，如同‘隔靴搔痒’！大哥不过是跟着凑凑热闹，走走过场而已！”
无论这吕不韦怎么耍嘴皮子，可直觉告诉国师这‘招魂’绝不是什么好事！
终于，经‘招魂大师’的精心安排一切就绪，吕不韦带来了两个彪形大汉，他命令道；‘你们俩要仔细伺候大国师就位！’这两个家伙对大国师粗看像是搀扶，而细看却像老鹰抓小鸡，国师知道事情不妙，可有吕不韦还在身旁总算有些放心，他们将国师架到一个大厅里，里面灯光昏暗，正中有一巨幅神像，此神像凶神恶煞，那些神婆神汉们头代面具手拿棍棒和皮鞭。
国师一看这阵势心想；‘这哪儿是招魂，即使有魂也吓跑了！’国师刚被架入大厅，那大门随即‘砰’的一声关上了，最让国师大吃一惊的是那吕不韦却留在了门外！他正要大喊，有一只大手猛地堵住了他的嘴并塞进了东西！‘完了！’国师绝望地想。
当国师被架进大厅，门一关上，吕不韦便用手一拍‘大师’的肩膀坚定而信任地说了四个字；‘放手干吧！’然后扬长而去，他躲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国师随即被扒光了衣服捆绑起来，最让他难堪的是这里还有几位女士－四个神婆！全身一丝不挂的大国师自知没有好看相只好闭上了眼睛！大国师当着女人面的如此看相理应感到羞耻，然而此时他却对此毫不在意，不知羞耻，现在是保命要紧！在短短的几秒钟内他想了很多问题，他想；‘吕不韦留我还有用，不会要我命，可眼前这个拿鞭子的混帐东西干活有准吗？万一……，’想到这，他脑袋嗡了一声，这‘邪’驱得如何还不好说，可这所剩无几的‘魂’却都出了壳！
不知过了多久国师终于醒过来了，他发现自己正扒在席上，周围有不少人，其中有太医和吕不韦。太医正端着一碗什么药，为国师受伤的背敷药，他见国师已醒了过来，随即放下手中的药碗说；‘看来国师魂已附体，静养几天即可神清气爽，老夫朝廷尚有事，告辞了！’吕不韦将太医送出。
这太医或许还真有两下子，他的思路用现代的话就是说‘对肌肤的强刺激将能缓解精神的紧张’。‘招魂’是假，‘强刺激’是真，果然经过几天的静养国师的精神状态渐渐稳定了。
为了庆贺一下国师的康复，吕不韦在府上摆下了家宴，既然是家宴，在座的就只有四人；吕不韦，国师，太医和总管，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在座的无非都是恭维及贺康复之类的话，然而莫名其妙的是诸位似乎都是有话在口但又不便说出，整个气氛十分沉闷，后来太医向吕不韦使了个眼色，吕不韦立刻心领神会，他脸贴近国师亲切地说；‘大哥酒喝得差不多了，我在旁屋备了壶好茶，给大哥解解酒，早点休息吧！’
国师听罢站起向其他几位告了辞，随即与吕不韦到了旁屋，那里早已备好了茶，两人落了座，他们边品茶边闲谈，吕不韦说；‘大哥不远千万里来到咸阳，为长平数十万人雪恨，其胆量不可等闲视之，然而何故在小小奉常府……’
“嗨！”国师叹了口气：“一言难尽……细思起来犹如‘南柯一梦’……”这时的吕不韦惟恐打断国师的思路，他一声不吭，静静地听着，沉默片刻，国师接着说下去……
原来，那天‘国师’跃过了奉常府小院的高墙，双脚刚一落地，就感觉不太好，往前还没走几步，就觉得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再逼近！此时在明亮的月光下，周围景色可看得清清楚楚，他往后看却什么也没有，越往前走心里就越发毛，他拉了一下‘一凤’的衣服问；‘你看到什么了吗？’‘一凤’摇摇头，可‘国师’感觉那‘东西’却离自己越来越近，现在它就在身后，正当‘国师’的全身汗毛炸立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后面不知是什么东西发出了‘嘿嘿’一声阴森的冷笑，这是一声瘆人的冷笑，它像一股刺骨的寒风，一把冰冷的匕首，它从身后直插心肺！‘国师’终于挺不住了，他一转身撒腿就往回跑，但却被‘一凤’一把薅了回来
‘一凤’向国师大声说；‘你听！’国师往远处看到在明亮的月光下一位绿衣少女正对着镜子梳头！看到这祥和的情景，国师的心才逐渐平静下来。
国师看着那个梳头的绿衣女孩心想；“这是奉常大人的千金吗？她长得多像是‘玉’呀！可这里荒草丛生不会有人住，什么女孩会住在这里？”
正当国师满怀狐疑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阵阵凄凉的歌声，那歌声仿佛非常遥远，细声细气，像是一股股轻柔的春风，声音里充满了惋惜和悔恨，凄凄惨惨！
庶见素冠兮，棘人栾栾兮，劳人慱慱兮。
那女孩凄婉地唱着，‘国师’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女孩还在唱；
庶见素衣兮，我心伤悲兮，聊与子同归兮。
然后在女孩一声深深地叹息后，她接着又唱下去；
庶见素韠兮，我心蕴结兮，聊与子如一兮。
近代人很难听懂歌词的含意，这‘国师’就是如此，但‘一凤’却似乎听懂了，她长年伺候王后，‘近朱者赤’受到熏陶所以比较精通文墨，她告诉国师的第一句话就让国师心惊，她说；“这是个身处阴间已死去的少女唱的歌，”尽管是夜间在月光下一凤还是能清晰地看出国师吃惊的表情，她接着说下去：“这位少女所唱的是她在阴间苦苦等待着她的**，终于她等到了刚死去的**，然而这个**已不再是昔日的那位红光满面，唇红齿白，光彩照人的少年，而是一个枯骨嶙峋，病容满面，一个垂死的……，而且少年的穿着也不再是过去的服装华丽而是穿着只有黑白两色的死人入殓时穿的丧服，少女的心彻底碎了，但她还是要与他去天堂，下地狱，归故乡！”
国师默默地听着，但他眼睛紧紧盯着那位边唱边梳头的绿衣少女，那少女的动作是如此的高贵和典雅，她轻柔地梳理着在月光下发出柔光的青丝秀发，少女穿着用料名贵，做工考究的的细纱长裙，她对面是一个有着繁琐雕花细工的青铜大镜，在那个年代青铜就是现代的黄金！不过，在月光下距离又那么远不可能看得这么清楚，很显然国师看得入了迷而发挥了想象！
这位少女在国师的眼里是尽显了‘大家闺秀’的风范！
随着国师看着正着迷，随着少女的轻柔动作她穿的长裙一次又一次地闪着绿色丝光，她的动作，她的背影，多么像玉娥呀！特别是她也爱穿绿衣服！于是国师想这少女的容貌一定也像玉娥一样的秀丽，少女的动作是何等的优雅！国师坚信动作显示气质而气质又决定容貌，那少女的容貌一定极为艳丽！不错！肯定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
这样国师为了想证实他的想象，他急于要看看少女的容貌，
然而少女根本不打算买他的帐，她继续显示她的优雅动作，她舒缓而轻柔地梳拢着她的青丝长发，“这头发梳了那么长时候，脖子该累了，总得回回头吧！”
国师一厢情愿地嘟囔着，突然少女放下了手中的梳子，‘有戏’国师顿时兴奋起来！
看来这位雍容华贵少女的头发梳栊完了，她想休息一下，于是先站起身来，她先向另一方向看了看，然后她突然转向了这边，这时国师却吃惊地发现，这个少女整个头部全是头发，根本就没有面孔！此刻的她忽然变成像风吹的树叶，张开双手，长长的头发在空中飞舞着向国师飘飞过来，这时的大国师就恨爹娘少给他生了两条腿，要是能有四条腿就能像猎豹那样成为跑得最快的动物，然而当前国师的逃跑速度比猎豹一点也不慢，而且国师跑的是‘障碍赛’，那道高墙在国师眼里根本就没有感觉！
这国师一溜烟跑回吕府，他撞开门，冲进屋里，将门猛地关上，背靠着门，睁着惊恐的眼睛，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时他听见一串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不好！’惊恐万状的国师想；‘不会是那个……追过来了吧！’不过后来总算弄清楚了追过来的不是那个‘无面少女’而是一凤！
写作插曲；惊魂一刻！
话说在二十世纪，我正在北京上学的时候，我去一位同学家拜访，这位同学家住在东四牌楼的一个小胡同里，正当我们聊得热闹的时候，一个瘦小的老头送来一封信，‘孩子，这是刚才邮差送来的信，你不在家我替你收了！’老头和气地说，‘傻爷，您不用费事，搁在窗台上就行了。’老头答应着走了。‘你刚才叫他什么？’我疑惑地问，‘街坊邻居都叫他傻爷’‘为什么叫傻爷？’同学告诉我说；“开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称呼他，后来我知道了原来这老头经常犯精神病，不犯病时和好人一样，可一旦犯起病来，两眼发呆，满嘴胡话，和傻子一样！，不过这老头年轻时上过学，有文化，我爱听他讲故事。”
同学说他有一次听傻爷讲故事，只见他精神焕发，侃侃而谈，谈古论今，喷金吐玉，这个同学不禁问傻爷，您既然有这么好的口才为什么不出去干点大事?
‘我不是有病嘛！’傻爷沮丧地说，‘有病为什么不治？’同学问，傻爷沉默了，后来他终于抬起头来说；“你已经是大孩子了，那我就将实话告诉你吧！”
不过傻爷并没有立即把话说下去，而是一段长长的沉默，这个同学以为他又要犯病了，顿时紧张起来！然而傻爷并没有犯病，‘唉！’傻爷长叹了一声，‘我那时年岁小，不懂事！’傻爷终于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