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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奉常府的贵客(2/2)

作者:公泡泡龙

   那时在清末民初时,在老北京的一个寒冷冬夜,有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小伙子,他的小名叫小宝,这就是未来的傻爷,小宝和伙伴们嬉闹到半夜才想起回家,当他独自走在刮着小西北风的昏暗,空无一人的小胡同时,为了壮胆,也可能是为了解闷,他哼起了小曲;‘郎个里个郎,里个郎个郎,里……’突然风中飘来一股异香,小宝从未接触过这种味道,在受到这异乎寻常的香味的刺激,小宝先是激灵了一下,然后定睛一看,在他前面大约三十米处正走着一个人,一位风华正茂的摩登女人,那香味就是从她身上发出的!

    民国初年的时候,已经有大批洋货涌入北京,小宝经常看到大幅香烟广告上那叼着香烟的摩登女郎,她们一反中国的那些灰暗的小脚女人,她们服装华美,体形健美,她们身上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在某些部位还时隐时现地暴露一点肌肤!这不得不令小宝垂涎三尺,而眼前的这位正是这样的女郎,看到这不禁使小宝眼前一亮,当小宝第一眼看到广告上那个摩登女郎时当场就苏了半边,可今天竟看到了真人,近在咫尺,唾手可得,这样的艳福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遇到的,小宝决定来个‘冒死吃河豚’,能与这样的女人来个0距离接触死了都值,他先是向周围扫了一眼,没有其他人,于是他向前抢了几步,用手猛地抓住那女人的肩膀,这时女人突然一回头……..。

    在这决定小宝一生的惊魂一刻,那情景已永远地牢牢地定格在小宝的脑袋里再也挥之不去了,永远!

    当人们将倒在地上几乎冻僵的小宝拖回家里时,他只能呆呆地瞪着两眼,口吐白沫,不过还好,小宝的家里有些积蓄,他的父母请了当地的名医,经过精心治疗,小宝终于缓过来了,但却成了今天的‘傻爷’!

    插曲结束了,还让我们回到主题,上文说了,那位从奉常府狼狈逃回的大国师,在奉常府小院被吓了个半死,回到吕府又让那帮‘跳大神’的神汉,神婆弄了个半死,可知他一定后悔得肠子都绿了!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到咸阳蹚这滩混水!不过后悔是来不及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没死,这事还得接着干下去!然而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老对头白起却在奉常府得到了与他截然相反的待遇!

    那时,天下的形势已路人皆知,秦国将灭掉六国的态势隐约可见!不过最心急如焚的当是楚国的春申君黄歇,这时在楚国王宫中有个豪华内厅,里面的楚王和春申君已彻夜未眠,他们知道秦国的日益强大意味着他们眼前的所有荣华富贵将飞灰烟灭,他们绝不愿看到这一天!经过几个不眠之夜他们终于制订出了一个他们认为可以挽救楚国的计划,这个计划的中心就是秦国的武安君白起!

    在咸阳的武安君府一向门庭冷落,很少有人光顾,白起也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可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白府的门口竟停了一辆小马车,虽然马车的规格不算太高但明眼人也能看出这不是一般朋友,其实来者就是奉常府总管。

    现在白起闲置在家,也无公务活动,心绪复杂而又百无聊赖的白起当他忽然收到奉常大人的请柬时即受宠若惊而又心存疑惑,不过白起知道奉常大人不是一般官员,不好拒绝,只好接受下来。

    按当时的规矩,如果招待客人时有宴会一般总是设在晚上,当白起来到奉常府时已夕阳西下,是奉常大人亲自将白起迎入了小客厅,宾主先客套了一番然后落座,白起面对着桌上的丰盛茶点心里却想着;“这奉常大人是不是有什么重要大事要说?但又不好直截了当地问,有事他迟早会说的,且耐心等待!”,白起看得出今天的奉常大人心情非常好,两人谈笑风生了好一阵,奉常大人终于捋着胡子微笑着告诉白起,出于对武安君的敬仰,今天特请白大人来叙叙,仅联络感情不谈政事!茶后尚备有薄酒,期间小侄孙不才略通一些玩意献与白大人观赏。

    奉常大人的最后一句话引起白起的兴趣,一般的人都无所谓,惟独这奉常大人的‘玩意’肯定不同寻常,不妨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花样!随即白起被让到了中客厅,这个所谓的中客厅自然要比较大一些,而且光线昏暗,这或许是要追求某种意境,更能激发想象力。

    的确‘昏暗’一词往往属于贬意词,但有些场合‘昏暗’却是必须的,在某些社交场合,有些成熟的大龄美女就更喜欢昏暗,因为在强光下,脸上的细小皱纹将暴露无遗会大煞风景!另外昏暗在有些情况下会使某些事务若明若暗,大大增加了悬念,增加了情趣,使在场人们的头脑中的想象力可以无限制的‘震翅高飞’他们可以在朦胧之中尽情享受那妙不可言的意境!我想诸位肯定可以理解当时的大国师在奉常府小院之中发生的那场情景如果在光天化日之下一定是‘没戏’!可是眼下正坐在奉常大人面前的白起倒是可能能看到一点‘戏’了!

    当奉常大人陪白起步入中客厅,只见是满桌的美味说不尽的珍馐,在桌子当中竖着一只发出阵阵松香的火把,它是屋里的唯一光源,所有的窗子全被布帘遮住,落座之后他们边吃喝边聊,可白起却心不在焉,他原想这奉常大人能请他来必能拿出个好玩意,可眼下这位白发白须的奉常大人尽耍嘴皮子,这就叫“天桥的把式干说不练”白起有些不耐烦了,可正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只见奉常拍了拍手,一个瘦小枯干,服色灰暗,看不清面目的人在较远处席地而坐,他取出一个什么乐器,好象是笛子吹了起来,很快又出现了一个婀娜多姿的少女,由于昏暗看不清其全身,但白嫩的皮肤反着光使白起对她的秀丽容貌却看的一清二楚,还有她的裸露的双手和双脚在黑暗中像是四只雪白的胡蝶优雅地上下翻飞!

    白起并不**,没听说他对哪个美女动过心,但今天却有所不同,在他的心里正有些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想压也压不住,‘怎么回事?’白起自己也感到有些奇怪,这时奉常拱手对白起说“小侄孙不才,献丑了,请白大人多包涵!”

    ‘是侄孙女,’白起纠正着奉常,但奉常却说‘这是侄孙,不是侄孙女’,这时白起才知道了这是个男子不是女孩!

    在这个世界里有个说怪不怪的想象,那就是有时男扮女妆比真正的女人更有魅力!

    我记得曾在一本杂志上有人说过这样的话;‘男扮女妆个个漂亮!’例如过去的‘梅,尚,程,荀四大名旦’就都是男扮女妆,而且当时的戏曲界男扮女妆非常流行,如果你不到现场你就体会不到‘当他们出场时观众那股子疯狂劲儿!’这锣鼓一响,演员还未露面,下面的观众就已沸腾起来,‘通场的叫好’!我有幸亲身体验过此种场景,从幼年开始我即被祖母带到长安大戏院去‘瞧戏’,当时的这些男扮女妆的名角不仅吸引男士因为他们扮相娇媚而且他们还吸引女士因为他们是英俊的男人!那些在台下的观众们竟不顾斯文大肆跺脚捶胸拼命叫好,这还嫌不过瘾,他们还向台上抛扔钱包,首饰,反正什么值钱扔什么!一时间‘捧戏子’成为了有钱阶层的‘时尚’!然而不仅如此还有更妙的‘戏’不是在前台而是在后台。

    每当落幕,前台已沉静,而后台却热闹起来,那些身穿长袍马褂,或头戴大檐帽,身挎盒子枪的都手拿请柬一窝蜂地拥入后台,对那些名角有客气地请走,还有不客气的倚仗权势干脆架走,而且不准卸妆。

    这位被‘架走’而又不准卸妆的‘名角’进了官邸,他们不会干别的只会唱戏,不过在这唱戏可比在剧场唱那光景就大为不同了,在剧场演那些观众又扔,又拍,又喊,又叫那是‘捧戏子’,而在这里,在官邸却是‘玩戏子’,而且表演的位置不同,在戏院里表演是在台上,而在官邸表演却是在‘大人物’的怀里!不过这还仅仅是‘帽戏’或是序曲,真正的大戏是要到‘内室’去演,这戏到了‘内室’该怎么演?在这里除了‘正副’两个角色之外绝不会容许有观众在场,也不许有第三者在场,因此这里面的内容文字记载甚少!不过有位作家在写到在民国初年的一位大人物时提到“那些‘名角’被他‘狼藉’者不少!”,这其中的区区‘狼藉’两字包含了不少内容!读者为此尽可以充分发挥丰富的想象力。

    ‘同性恋’是当今社会经常提到的词,这种现象并不少见,在某些国家和地区甚至还争得了合法地位,‘同性恋’也是‘古已有之’,“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这是‘诗经’中‘郑风,子衿’中的一句,经常被用于表现关系的密切,不过有人认定此诗所表现的其实是同性间的迷恋!可是,我们上面说到的那种‘名角’被招到官邸而大唱‘密戏’的情况,虽然是同性但却不同于现代意义上的‘同性恋’!现代所谓的‘同性恋’是两人自愿的结合,而我们上面所说的‘密戏’则是代有明显的与权势有关的政治性!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老子有权有势”不管对方是否同意,先‘办’了再说!这种事情发展到最后往往是‘互相利用’!那个被‘使用’的一方,对有权有势的另一方无可奈何最后也只好如此!

    下面我们还是要回到主题,谈谈我们的老朋友白起;眼下的白起实际上就是个百无聊赖的失意的政客,在奉常府的晚宴上,他眼瞧着‘侄孙’的起舞,本来天已晚了,他早就想起身告辞,可现在却不想走了,老练的奉常大人早就看出了明堂,你看他用手指捋着胡子,笑眯眯地一会看看侄孙,一会看看白起,然而眼下的白起只顾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侄孙,其他则全然不顾了!

    心里已有数的奉常大人看侄孙的舞跳得时间已不短了,即挥手先让侄孙下去休息,然后再将白起的酒杯加满,每次倒酒白起总要推让一番,但这次却没有,白起却作出了一个令人诧异的动作,本来白起坐的位置离奉常还有一段距离,但他挪动身体,凑近了奉常大人,一向冷酷孤傲的白起主动向他人凑近示好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他的嘴凑到了奉常大人的耳边,低声说着些什么,突然奉常大人的头猛的离开了白起的嘴,两眼故作惊讶地看着白起,然后说;‘这……怕是不太合适吧!’不过很快他又换了一副笑脸说;‘真没想到,白大人虽不近女色却酷爱男风!’白起拱起双手说;‘请大人成全!’“好说,好说!此事全包在在下身上”奉常爽朗地大包大揽,不过他又放低了声音说“为了能让白大人尽兴,此事还是和侄孙商量一下为好!”

    就这样白起不得不先回家耐着性子等消息,奉常大人知道;此事对侄孙而言绝不是什么寻常的事,与侄孙说可怎么开口呢!,这令奉常颇费心思,在第二天晚上,奉常大人叫来了侄孙,刚一进门侄孙就感觉有些不同寻常,往常严肃有余的老大人今天突然显得格外亲切,在屋里爷俩谈了很久,奉府总管就一直在门口伺候着,可当侄孙出门的时候却让总管大感意外,只见侄孙哭丧着脸出门走了,总管进屋一看只见奉常大人一脸的怒气。

    原来,奉常知道此事对侄孙而言未必是好事,但出于他们俩的亲属关系又不能直接下命令,要想说通侄孙一定还要讲究个方法,他先将侄孙叫到面前让他坐下,奉常先是拉起了家常,侄孙一眼就看出了面前的这位长辈有些不同寻常,他心不在焉,说话内容东拼西凑而且其内容越来越听不懂,奉常想有些话太直截了当是说不出口的,于是他想通过‘拐弯抹角’地暗示给他,可惜的是侄孙还太年轻,没听说,更没经历过那种‘阵势’,以至奉常费尽心思甚至急出了汗,但侄孙还是听不明白,最后逼得奉常不得不横下心来,干脆就直说了吧!

    这侄孙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胡涂,反正情急之下的奉常下决心要实话实说,尽管这屋里只有他们俩人但做贼心虚的奉常还是凑到了侄孙的耳边,还压低了声音,几句悄悄话之后,那侄孙本来就白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更白了,他猛地拍案而起,气哼哼地走了,留下了奉常大发脾气!

    这个位高权重的奉常大人一向刚愎自用,专横跋扈,他说的话容不得别人的不从,连亲生儿子也不例外,但出于另有原因今天他虽然吃了侄孙的闭门羹但他却不得不另想办法而不敢对侄孙逼之太甚,他想此事非同一般如果处理不慎则可能坏了大事。

    几天后,奉常将一封信丢到侄孙面前,‘看看吧!’奉常沉着脸说;‘跟你好好说你不干,这不圣旨来了,还有你义父的信,看你怎么办!’侄孙拿起看了看,这是楚王的圣旨和一封春申君的信,信中说;‘白起白大人的事系护国要务,虽赴死为国尚应在所不辞更何况此事乎!’显然侄孙已没有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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