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如言?
轩鬼使鬼脸?
想不到眼前这个面如冠玉的猎户居然会有一个如斯贴切的名字——泠如言。
似乎这兄弟二人是一俊一丑,当直是天壤之别,很难相信他们会拉上义结金兰兄弟关系!简直难以置信!
只是,世情大都荒诞,每多如此。
泠如言答道:“雪大侠,我不是早向你提及的吗?我和义兄鬼脸本是在这安雪岭下的村庄长大的寻常村民,十五年前他神秘失踪,直至十天前我来此人迹罕至的雪岭狩猎,惨被一群猛兽追袭,伤重欲昏时却见一人出现喝止群兽,醒来后却已身在家中,我虽然没看到他,但我知道,救我的那个人便是我的义大哥鬼脸无疑,他不知于何时已故地重回了。”
雪鹰道:“即使你真的被你义兄鬼脸所救,也并不表示这个兽墓是其所立!”
泠如言道:“雪大侠你有所不知,当日我义兄喝止那群野兽时,它们居然驯服如家里的小猫一般,如见故人般蹲伏于他脚下,故我深信这个视兽如猫,为他们立墓的人必是我义兄鬼脸无疑。”雪鹰微微点头,似觉有理。
此时肥矮的雪雁插嘴道:“我有一个疑问,从来猛虎凶恶食人,为何会甘愿驯服于鬼脸的脚下,且成为他的朋友?”
泠如言解释道:“我义兄生来指力惊人,十岁已可一爪破壁,失踪后或许更学得不凡本领,故能以武驯服那些没有开启灵智的野兽何足为奇?至于为何那些野兽会与之为友,我想大抵因他天生其貌不扬,那回我见他的脸越来越丑,怪可怜的,可能那些野兽同情他,又或许误认我那义兄鬼脸和他们是同类吧!”
泠如言在边说边露出一丝得意浅笑,像是幸灾乐祸一般,接着斜睨他身畔那名美貌女子。
那女子本来默默不语,乍见泠如言的笑脸若此,芳容陡变!
雪雁也感觉心寒、愤怒。这个泠如言既然为其义兄所救,也应感恩图报才是,如今却反而笑谈自己义兄的丑陋,未免薄情寡恩,不期然愤愤不平!
雪雁本来就是个侠义之人,只见他的赘肉横生的脸上骤现一丝轻蔑,冷言讥道:“我倒觉你义兄鬼脸也非常的可怜透顶,相反能够得到那些野兽的同情,与他们为伍,总好较遇人不淑为佳,有时候,与人为伍未必尽是件好事啊!”
何谓遇人不淑?泠如言和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怎会听不出他话中含意,冷如言登时俊脸一沉!
在旁的雪鹰忙向雪雁使个眼色,似乎因他两兄弟尚有事要倚仗泠如言,故示意其弟别再出言相激,但雪雁心中有话恍如骨鲠在喉,冲口而出道:“你义兄救护你,你明知我两兄弟此行寻他来意不善,却愿以白银一万两黄金的酬金带我俩来此找他,你这个当义弟的倒是对他孝敬得很,当真是义薄云天啊!”
此语一出,泠如言随即满面通红,那美貌女子反露出欣慰之色。
这个肥矮汉子虽自称对鬼脸不利,但也会为他说句公道话,这汉子的为人倒很耿直,只不知他兄弟二人为何要与远在荒山野岭的鬼脸为敌?
同是姓雪,雪鹰见其弟出言不逊,制止道:“二弟,不得无礼。”
雪雁却道:“不是吗?大哥,这种人倒是十分罕见!”
雪鹰道:“二弟,难道你忘了我们为何而来?我们此行必须找出轩鬼使鬼脸,再从他口中探问其主人的墓穴所在,现在不要节外生枝的好啊!”
雪雁听罢仍是不满,道:“大哥……”
雪鹰恼其第冥顽不灵,不俟他再说下去,迳自抢着道:“二弟,我问你,你可还记得父亲是因何而死的?”
学雁听其兄提及父亲之死,知其大哥动了真气,遂低下头道:“我记得……”
雪鹰铁青着脸:“是吗?那你再说一遍,让我知道你多年来未有半点遗忘!”
雪雁腆道:“八年前,鬼脸的主人在武林正如日中天,南苑的五大家族联合一些居心果策的名门正派诬陷他是魔的传人,他们还联合其他门派硬要我们雪风谷联手围剿他,爹便嘱咐我俩留守雪风谷,自己则去出战。一众人等遂乘鬼脸的主人单独路过神王山时扑出截击,岂料他不畏不惧,不作任何辩驳便与我们这些大派当肠血战,三日三夜后,各大派全军覆没,父亲亦在此役中伤重而死……”说罢一脸恻然。
那妇人暗里却想,所谓名门正派也不外如是,以众凌寡,真是枉称英雄好汉、说什么名门正派,都是些沽名钓誉的小人。又想鬼脸哥的主人竟独自力挫这么多的大门派,豪气可想而知,可惜天妒英才,跟随这样的主人,难怪鬼脸哥会这么厉害。
雪鹰道:“好,只要你记得便好!当年我俩羽翼未丰,况且仇人武艺如此高绝,惟有苦练剑法以待他日能亲手报仇!谁知睛天霹雳,同年岁暮,仇人死讯传遍了整个江湖。二弟,你可记得八年前我俩得知父亲的死讯后何等失落?”
雪雁怎会忘记?他俩大仇未能亲报仇人却死,那年过了一个很凄惨的年头。雪鹰继续道:“好不容易才查悉其仆鬼脸八年前在主人身故后便回乡,并探知其家乡就在此地,然而在这八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