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薄情寡义（2/2）
作者：默卒
内，我俩多番搜寻此寻无数村落仍然不获，料不到鬼脸会匿居在这不应是人活的雪岭之上，幸得泠兄弟意外地发现了其行踪，难得他还赶来报讯！今日我们并非必要杀轩鬼使不可，只希望从他口中探知其主人葬身何处。若仇人真的死了，便拿其尸首回去祭亡父之灵，若然未死，父仇当然非报不可！”
雪雁亦深明其兄报仇心切，但他一直怀疑其兄找着鬼脸后将会如何将之逼问。无论用何种方法，此举一早就不应该，若非雪鹰时刻以父死相逼，他亦不会跟着大哥一起前来，便何况心中对泠如言此人终究不屑，故兀自坚持：“大哥，父仇固然不共戴天，但若靠不义之徒来达致目的，恐怕……”
一语未毕，忽听得泠如言笑道：“雪二侠此言差矣！我看你对在下成见之深，实不亚于我身旁这位温柔姑娘了。”
好一个泠如言！果然人如其名；虽然适才遭雪雁气至面红耳赤，不消片刻即回复态度自若，脸露轻松微笑地斜瞥身旁那名女子。
这女子原来名为温柔？雪雁心想，好温馨的一个名字！好温暖的一个人！但听得泠如言侃侃而道：“这位温柔姑娘本与在下及鬼脸是青梅竹马，情谊甚深，自他于十五年前失踪后，她一直苦候我的义兄归来。故这次我带你俩登此雪岭寻我义兄，她亦甚为寒冷，但也要跟来看个究竟。不过雪二侠和她有所不知，在下此举实另有苦衷，唉！看来今日不说不行了……”
泠如言一语至此，当下摇头叹息，状甚无奈。
那一直沉默不语的温柔终于按捺不住，冷冷道：“苦衷？出卖义兄也有苦衷吗？”她不单人如其名，声音也如其苦，冷中隐渗着温柔。
泠如言讪讪地笑道：“小柔，你还记得七日前村中发生何事？”
温柔愣愣道：“你是说老李一家七口被杀之事？”
泠如言点头：“不错！众所周知，老李发妻早死，他自身年仅四十多岁，膝下六名儿子全是二十来岁之壮丁，可是一家七口在七日前却被神秘屠杀，肠穿肚烂，死状恐怖非常，村民尽皆不知行凶者到底是谁！小柔，你又可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温柔摇了摇头，柔若无骨的身子打了一个寒颤，像有预感泠如言将会说些什么。泠如言道：“那晚碰巧我想找老李的儿子们赌几手，谁料刚步至其家门，却见大门虚掩，屋内传出连声惨叫，我急急从门隙一看，只见屋子内正有一散发黑气的男子用刀把老李一家斩杀！那人虽背向我，我亦仍感到他意态疯狂，手中的刀森寒如雪，老李家的人根本毫无反抗之力便被杀个精光，那人跟着冲门而出，我慌惶躲到屋畔的草丛中窥视，你猜从屋内冲出来的人是谁？”
泠如言言罢侧头看着温柔，她的脸越发苍白。
此时泠如言见温柔默不作声，又见雪氏兄弟目露好奇之色，便道：“你们既然不猜，我也不想再将此事隐瞒，残杀老李一家的凶手是——”他语音稍顿，环顾众人表情，只见三人全在屏息静气，遂一字一字的道：“我的那位好义兄——鬼脸！”
此九字甫一出口，温柔苍白的脸恍如无血，雪雁的肥脸所泛起的惊讶更不比其兄逊色！
其实泠如言所说的全是谎话！照当时那情形应该是入魔后的黎晓旭才对，怎么会是他义兄？他为何要如此来诬陷自己的义兄？
温柔那双明亮的眸子顿呈灰蒙起来，她呆了半晌，终于凄惶的摇头道：“不，不会是……他！我……等了他十五年，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如言，是……你看错了，绝对是你看错了……”她反反复复说的都是这些话，显见已六神无主，芳心紊乱！
泠如言道：“小柔，我也不想这是真的，可是事实却铁一般摆在眼前！他既杀光老李一家，难保他朝不会屠杀全村，届时只会殃及无辜，故这次我甘愿背负出卖义兄之罪名助雪大侠他们二人上山，也是为了村民的安全设想，希望借雪大侠二人之力将其擒下，必要时我会亲手把他铲除！免得他殃及无辜”
好一句“亲手把他铲除”纵是一旁的雪鹰也对泠如言也是鄙夷已极，这个不忠不义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还在假装大义凛然，仗义除奸，简直厚颜无耻！
三人听罢泠如言所唱的这声独脚戏，就算猜出为了大事雪鹰也绝不说出，雪鹰立时一拍雪雁的肩膊，笑道：“二弟，你如今总算明白底蕴了吧？其实单看泠兄弟一脸正气凛然，便知其绝非如你所想般卖兄求荣了！我俩此行虽仅为探知仇人墓穴而来，但若见人残害弱小，肆意杀人的话我们身为持剑卫道之士，亦应当挺身而出，为民除害！”
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雪雁心忖自己大哥为何愈活愈糊涂了？他虽觉泠如言那番义正辞严的说话有点不妥，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辩驳。
泠如言见温柔芳心大乱，也不介意风氏双雄在旁乘虚道：“小柔，话说回来，正如雪大侠所说，鬼脸可能已于八年前回此安雪岭匿居，此处与山下村庄仅是高低之隔，他无论如何也应回来见你一面，可是他没有！显见你在他心中早已不在重要了，枉费你白等了他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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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亦深明其兄报仇心切，但他一直怀疑其兄找着鬼脸后将会如何将之逼问。无论用何种方法，此举一早就不应该，若非雪鹰时刻以父死相逼，他亦不会跟着大哥一起前来，便何况心中对泠如言此人终究不屑，故兀自坚持：“大哥，父仇固然不共戴天，但若靠不义之徒来达致目的，恐怕……”
一语未毕，忽听得泠如言笑道：“雪二侠此言差矣！我看你对在下成见之深，实不亚于我身旁这位温柔姑娘了。”
好一个泠如言！果然人如其名；虽然适才遭雪雁气至面红耳赤，不消片刻即回复态度自若，脸露轻松微笑地斜瞥身旁那名女子。
这女子原来名为温柔？雪雁心想，好温馨的一个名字！好温暖的一个人！但听得泠如言侃侃而道：“这位温柔姑娘本与在下及鬼脸是青梅竹马，情谊甚深，自他于十五年前失踪后，她一直苦候我的义兄归来。故这次我带你俩登此雪岭寻我义兄，她亦甚为寒冷，但也要跟来看个究竟。不过雪二侠和她有所不知，在下此举实另有苦衷，唉！看来今日不说不行了……”
泠如言一语至此，当下摇头叹息，状甚无奈。
那一直沉默不语的温柔终于按捺不住，冷冷道：“苦衷？出卖义兄也有苦衷吗？”她不单人如其名，声音也如其苦，冷中隐渗着温柔。
泠如言讪讪地笑道：“小柔，你还记得七日前村中发生何事？”
温柔愣愣道：“你是说老李一家七口被杀之事？”
泠如言点头：“不错！众所周知，老李发妻早死，他自身年仅四十多岁，膝下六名儿子全是二十来岁之壮丁，可是一家七口在七日前却被神秘屠杀，肠穿肚烂，死状恐怖非常，村民尽皆不知行凶者到底是谁！小柔，你又可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温柔摇了摇头，柔若无骨的身子打了一个寒颤，像有预感泠如言将会说些什么。泠如言道：“那晚碰巧我想找老李的儿子们赌几手，谁料刚步至其家门，却见大门虚掩，屋内传出连声惨叫，我急急从门隙一看，只见屋子内正有一散发黑气的男子用刀把老李一家斩杀！那人虽背向我，我亦仍感到他意态疯狂，手中的刀森寒如雪，老李家的人根本毫无反抗之力便被杀个精光，那人跟着冲门而出，我慌惶躲到屋畔的草丛中窥视，你猜从屋内冲出来的人是谁？”
泠如言言罢侧头看着温柔，她的脸越发苍白。
此时泠如言见温柔默不作声，又见雪氏兄弟目露好奇之色，便道：“你们既然不猜，我也不想再将此事隐瞒，残杀老李一家的凶手是——”他语音稍顿，环顾众人表情，只见三人全在屏息静气，遂一字一字的道：“我的那位好义兄——鬼脸！”
此九字甫一出口，温柔苍白的脸恍如无血，雪雁的肥脸所泛起的惊讶更不比其兄逊色！
其实泠如言所说的全是谎话！照当时那情形应该是入魔后的黎晓旭才对，怎么会是他义兄？他为何要如此来诬陷自己的义兄？
温柔那双明亮的眸子顿呈灰蒙起来，她呆了半晌，终于凄惶的摇头道：“不，不会是……他！我……等了他十五年，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如言，是……你看错了，绝对是你看错了……”她反反复复说的都是这些话，显见已六神无主，芳心紊乱！
泠如言道：“小柔，我也不想这是真的，可是事实却铁一般摆在眼前！他既杀光老李一家，难保他朝不会屠杀全村，届时只会殃及无辜，故这次我甘愿背负出卖义兄之罪名助雪大侠他们二人上山，也是为了村民的安全设想，希望借雪大侠二人之力将其擒下，必要时我会亲手把他铲除！免得他殃及无辜”
好一句“亲手把他铲除”纵是一旁的雪鹰也对泠如言也是鄙夷已极，这个不忠不义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还在假装大义凛然，仗义除奸，简直厚颜无耻！
三人听罢泠如言所唱的这声独脚戏，就算猜出为了大事雪鹰也绝不说出，雪鹰立时一拍雪雁的肩膊，笑道：“二弟，你如今总算明白底蕴了吧？其实单看泠兄弟一脸正气凛然，便知其绝非如你所想般卖兄求荣了！我俩此行虽仅为探知仇人墓穴而来，但若见人残害弱小，肆意杀人的话我们身为持剑卫道之士，亦应当挺身而出，为民除害！”
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雪雁心忖自己大哥为何愈活愈糊涂了？他虽觉泠如言那番义正辞严的说话有点不妥，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辩驳。
泠如言见温柔芳心大乱，也不介意风氏双雄在旁乘虚道：“小柔，话说回来，正如雪大侠所说，鬼脸可能已于八年前回此安雪岭匿居，此处与山下村庄仅是高低之隔，他无论如何也应回来见你一面，可是他没有！显见你在他心中早已不在重要了，枉费你白等了他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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