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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歧路共谋(2/2)

作者:熊又原

么也找不出机关!”

    范平溪有些心急,蹲下身子查看地面,叫薛枭取一个火折子来,薛枭假装走向门口,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忽然转身双手向范平溪抓去,范平溪听到风声刚转身到一半,笛子还未用上力,只觉左臂酸麻无比,紧接着腰部和左腿被人扣准穴位,麻的差点失去知觉,半边身子瘫在柴堆边,右手想去拿掉在地上的笛子,麻筋也被一拿,顿时无法再抵抗,薛枭拍了拍手,从怀里拿出半本《余生长恨》塞在范平溪的衣服里,道:“我说话从不食言,这书依然归你,过一会儿你麻筋顺了就回中原去吧!另半本定送到府中,若你仍执迷不悟缠着岩冰,别怪我不客气!”

    范平溪愤怒羞愧无比,心想几日前遇到此人明明没有功夫,但此抓筋错骨的手段却分明有些火候,真是我太大意了么。试着动几下,手和脚麻的不能着地,腰也没了感觉。范平溪一向自视甚高,越想越气,关节被错开的右臂猛一用力,筋被拉的差点疼痛昏倒,虽然还有点麻,但已经能动了,忙将自己掉在一边的笛子捡了起来捶打着左臂和双腿,这时,听到了有人低声说话声,是女人的声音。

    “你质问她也没有用,她虽和紫馨平日话少,但却未到争锋相对的地步,互相有难也是会出手相助的,上一代的恩怨下一代未必全清楚啊。这次未能保住紫謦,不能全怪她,紫謦的脾气你也知道,冲动好胜,又不让人帮手……”说话的是许铭烟,风声夹着沙石的拍打声,范平溪听的并不是很清楚,可当另一女子说话时,他却清楚听到了朗岩冰的名字;一刻过去了,双腿麻木有些退去,立刻匍匐到柴屋门口,辨别声音出来的方向。

    这时马蹄在沙石地上踏踏的声音响起,范平溪探出头一看,刚才关着的后院大门已经打开,两人悄悄牵着马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却是这客栈老板的千金武茵茵,另一个不认识,年龄稍大,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这半夜牵着马出门不知要去何处。她们提到朗岩冰,定是刚才和她在一起;范平溪有些兴奋,这几天带着朗岩冰好不容易走出荒漠,虽然朗岩冰在途中时清醒时昏迷一句话也没和他说过,但经过他一番诚心照料,态度明显比刚开始缓和许多,帮她运功疗伤也不再拒绝,甚至在途中看见范平溪眉毛被沙子覆盖,轻轻笑了起来;范平溪想到这几天的事情,仿佛一辈子重来没有这么快乐过;没想到他让朗岩冰藏在树上躲避武林人士,竟惹出这麻烦。

    范平溪见两人走近这边,手脚麻筋已基本归位,一下掠出门,拿着笛子横在二人面前,武茵茵和许铭烟没料到能突然从柴房中窜出个人,都吓了一跳,定下神来才问是谁。

    范平溪道:“你们将朗岩冰藏在何处?”又恢复了冷冷的气息。

    武茵茵仔细一看认出是白天在客栈吃饭的范平溪,道:“公子一早就离开了客栈,为何到此刻还在这里?而且还在柴房之中?”武茵茵反问道。

    范平溪道:“莫管我来去行踪,我只问你们将朗岩冰藏在哪里?我要看到她是否安好。”

    许铭烟一听就明白范平溪的想法,道:“范公子用情专一至深让人羡慕,你不认识我,我却听过夜鸣公子的大名,只是你一厢情愿苦守于此又是何苦呢!岩冰她有伤在身,这几天武林人士都在围捕她而除之后快,她既不能现身,更不能和你上路,更何况你就不怕惹祸上身殃及极重门风的范家么!”

    范平溪听了一番话愣在原地片刻,咬了咬牙道:“若不能见她快乐安好,我就是活着也是躯壳一具,谁也不能阻拦我见到她!”

    武茵茵眼中显出轻蔑的神态,道:“她那张迷死男人的脸果然有两下子,惹得这么多情种为她寻死觅活,失魂落魄,真是狐媚下凡!”

    范平溪听到武茵茵咒朗岩冰,表情瞬间冷酷,“谁也不许侮辱她半个字!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武茵茵和许铭烟一看架势不对,却不能真告诉她朗岩冰在哪,硬走肯定是不行,两人使了个眼色,武茵茵慢慢走近范平溪道:“我就是要说她,她长得狐妖魅惑,害多少男人为他抛妻弃子、沉沦堕落,这样的女子就该……”

    “你胡说,住嘴!”范平溪少有的怒吼了起来,拿笛子的手开始发抖。

    许铭烟知道武茵茵为激怒范平溪才编了这些,其实朗岩冰很少出悔天教地界,偶尔出门也是遮住面部,更不会故意惹人垂涎,不知何时竟让他瞧进了心里不能自拔,许铭烟叹了口气慢慢靠近范平溪,这时武茵茵竟然伸出手拽范平溪的衣领,范平溪对快招一般有防范,这普通人打架厮斗却没了主意,又不好先出手打女子,只得伸出手挡武茵茵的手,另一只手用笛子隔开武茵茵来抓自己的脸,许铭烟忽然出手,双手抓向范平溪腰腿,范平溪吃过薛枭的亏,早有防备,笛子上下一挥,许铭烟偷袭不成立刻变招攻向范平溪腹部,范平溪心中冷笑,自己在笛子力道增强上有十年的苦功,特别是难发力的姿势,他可以使出比别人多十倍的力量,此刻笛子只需扇状一挥,许铭烟手指必断。

    范平溪拿笛子的手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笛子在一种蹩脚的角度挥出,眼看就要打到许铭烟的手掌,范平溪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失算了,他忘了武茵茵,虽然武茵茵的右手刚才被一起挡开,但松开领子的左手却仍然有打到他的距离,武茵茵变拳为指,鬼魅般在范平溪的中府、华盖两处穴位用指尖一戳,范平溪顿觉肩胛周围疼痛无比,右臂再次酸麻起来,左手反应也大大减慢,立刻收招往后退出几步想先避开二人的攻击范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见二人步步紧逼,只好拿起笛子护在身前,武茵茵忽然看向范平溪身后,“朗岩冰,你要去哪?”范平溪一听猛然回头却空无一人,头还没来得及回,自己已经倒在了地上,麻筋关节被二人捏了个遍,武茵茵一掌砍在范平溪后颈,人立时昏了过去,拿了条绳子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拖进了柴房。

    “你的功夫是姚紫馨教你的吧?如果没猜错,她定也传授了你剑法!”许铭烟看着马背上挂着的宝剑。

    “我爹都知道我没有练功夫的心思,这些粗浅的拿筋打穴还是被迫学的,就是紫馨想教我,我也不是那块料,兵器只是唬人而已,有你不就行了嘛!”武茵茵想了想觉得解释的没有说服力,便不再说话。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许铭烟心里已有数,转口问到。

    “铁掌门和范家有交情,明天有人来这里搬柴一定会看见他,夜鸣书生性子高傲,但熊厉天说话他还是听的,将他带走就是了!而且以他的性子,受如此屈辱,定不会说出是何人将他绑在此处。”

    许铭烟对武茵茵的机智非常佩服,武茵茵浅笑了一下就收回了表情,颤声道:“仇人就在屋内,我却要背负许多事情不能报仇,只怕紫馨要对我失望头顶,除了我,她再没有一个姐妹了!”

    许铭烟也有些担心姚紫馨能否经受住噩耗的打击,此时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悔天教都危在旦夕,谁的命运都很难说,便不再想这件事。

    武茵茵话锋一转道:“说实话,她独自一人留在密室养伤我还真不放心,你觉得呢?”

    许铭烟点了点头,“她刚上了药,已经沉沉睡去,床边有水和食物,如果能一天内找到孩子们,倒也不耽误给她换药的时辰;想想人都是有些自私的,我为了自己的事,也留下同门伤在这里没人照应,唉!算我欠一回道义吧!”武茵茵没想到许铭烟能这样想,心里更多了些赞赏,二人带上防风沙头罩,黑布遮住脸策马重回悔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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