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处!”
夏若离没有太过在意此人说话,反倒盯着几支插在脖子里的筷子,“这样的内力手法,分明不是中原武林的功夫,倒接近铁掌帮手法;这人看来是想维护悔天教的机密,却又等这两人把重要的话说出才动手!就算杀掉了这两人,这大堂内所有人都已将刚才的说话听得清楚!又有何用呢?除非……是想让别人听到这番话?”夏若离想到这里,开始仔细观察大堂内每一个人每一样东西,果然,很快就发现这屋中虽然每个人穿着是各行各业,有商人模样、牧民、猎户,而那说话的汉子确实是武林中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穿的是同一种布料样式的靴子,商人不必说,牧民却一贯很少穿这样的布靴,沙石地很容易坏掉,猎户就更不会穿这种。
夏若离又发现,这大堂内的桌子椅子有很多才砍出的刀印,摔打过的痕迹,在他们那张桌子下甚至也发现了桌腿上的点点血迹,应该在不久前这里有过一场激烈的厮杀。
这时,武玉魁听到动静喊着两个伙计慌张跑来将尸体抬了出去,一边道:“这位爷!你在我这客栈里杀人,你让本店今后生意怎么做啊!谁还敢上我这来!”
汉子微微一笑,端着酒碗一饮而尽。几人正注意这汉子的时候,夏若离却再留意进来抬尸体的伙计,扭头问韦麒:“你看这店里的伙计可眼熟?”
韦麒看了看,往年出入这里几个伙计确实是有印象,而现在看到的却个个眼生,夏若离道:“几日前我尚女堂经过这里,对店里的伙计我也记住几个,可现在看来看去,那几人一个也未出现。”
“莫不是换了一批?”韦麒道。
“你可发现,这几个伙计穿的靴子和这客栈里的人是一样的。”
韦麒一听立刻留心起来,果然发现是这样,夏若离道:“你们几个坐在这里莫乱跑!我在客栈里外察看一番!记住,这些吃食只可吃一样,千万莫混着吃!”
韦麒有点不明白,又担心夏若离出意外,夏若离微微一笑:“没事的,我的……剑法你还不知道?”说完起身捂着肚子道:“老板!茅房在哪里啊?这汤都冷了,恐怕是吃坏了肚子!”
武玉魁一听连忙跑过来:“实在是对不住!我把这事儿给忙忘了!我这就端去热一热!你问茅房啊!茅房在……在……!”
“是不是在屋子后头,厨房后面小门一拐就是!”夏若离问道。
“对!对!就是那!”武玉魁应和着。夏若离心中暗笑,果然有古怪,老板连客栈茅房在哪都不知道,忽然用手一指三楼的一间屋子,“老板!那是什么地方?”
武玉魁不知夏若离何意,抬头看着三楼,道:“那是一两银子一晚的客房!客官是要住店么?”
夏若离笑笑摇摇头,武玉魁抬起脖子的一瞬间,夏若离已发现他脖子下面的皱皮和皮肤格格不入,此人根本就是假面!
厨房厚厚的油布帘子,夏若离并未进入,只掀起一个小拐角,冷锅冷灶,哪里有一点热气,伙计确实有两个,正在厨房一堵墙边用铁棍撬着地基,而墙内传出微弱的呼喊声。
“这密室内明摆着有人,可这些伙计看来却不知道如何打开这密室,是以用硬法子破墙!”夏若离暗暗想着,密室内不知是何人,难道是和韦麒接头的薛枭么?如果是这样,那定是薛枭躲在里面,这客栈的人想把他找出来。
夏若离决定看看究竟,可站在这里不是个好办法,刚转身,武玉魁已经站在她得面前。
“姑娘!看到了什么啊?”武玉魁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转转看看!”
“厨房油污,没什么好看的,姑娘请回吧!热汤一会儿就上!”
夏若离还未说话,“轰!”一声,厨房内一面墙倒了下来,夏若离回身一转已在厨房内,一个满脸稚气的年轻人从墙内跑出,大喊着:“老板!老板!”看向周围两个伙计,惊慌道:“你们是谁?”
话音未落,两个伙计一个伸手去捂他嘴巴,一个腰间拔出利刃往他腹部而去。夏若离反身抽出长剑一个远挑,利刃已经脱手落在地上。
武玉魁这时进了厨房看到这一幕,那年轻人挣脱二人扑向武玉魁跪倒,“老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的手中了毒怎样了?那帮黑衣人呢?……”年轻人话音未落,武玉魁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向那两个伙计道:“这厮疯病又犯了,把他带到客栈后面去,———关起来!”说完回身就要走。
那年轻人趴在地上声泪俱下,“老板!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是谁?”
“你连跟你吃睡在一起的伙计都不认识了,还说你没疯病么!带下去!”武玉魁甩了袖子回身不再理睬。
这时夏若离道:“老板!这伙计既有疯病,为何对他痛下杀手!他刚才说的话恐怕不全是疯话吧!”说完走到年轻人面前把他扶了起来,“你也是这客栈里的伙计么?”
年轻人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说话,武玉魁沉声道:“这位姑娘,你管得事情恐怕太多了吧!知道的越多命就越短,上女堂的弟子亦无例外!”
夏若离对年轻人作了个嘘的手势,提示他别出声,回身对武玉魁道:“敢问老板这位伙计叫什么名字?既然有病为何不给医治反倒囚在密室中?而这两个伙计!哼哼,连如何打开密室的门都不知道,却一心要把这墙弄开,为的就是把他找出来吧!”
夏若离话音未落,年轻人忽然捂住自己半边脸倒在地上翻滚起来,被武玉魁打过的脸庞出现了黑色斑痕,迅速蔓延至脖颈,痛苦的挣扎。
夏若离一把掐起年轻人的胳膊,年轻人微微张口道:“我叫罗旦儿,是……是这里的伙计,一……一帮黑衣人杀……杀入……”话还未说完,头已经歪在一边。这时,周围风声突起,武玉魁和两个伙计已经袭来,夏若离一个转身,刚避开伙计利刃,武玉魁双掌已至。
夏若离知道此人掌中带毒,不敢硬接,抽出宝剑抵挡;剑一出手不料竟被武玉魁徒手抓住剑身,顿时剑被折成弯曲;夏若离握住剑柄利用武玉魁暂时挡住袭来的俩个伙计,这时厨房外又冲入几个伙计,几柄刀飞速往夏若离后背落下,夏若离一惊,松开剑柄作了个平水推舟,从一人腿边滑过,一个打挺,将那人的刀抢了过来。
武玉魁哈哈一笑:“上女堂的剑法久负盛名,可惜!我已经完全破解套路,莫说是你这小丫头!就是夏妗来了也是死路一条。”说完再次袭来。
夏若离以一敌六,手中的刀只得当剑使出,勉强隔开两把刀,刀面却又被武玉魁抓住,这次武玉魁的手猛然一用力,刀居然被抓成几截,夏若离手中拿着刀柄,胳膊被震得发麻;六人同时袭来,夏若离被逼到墙角抓起一张凳子左右乱挥,很快又变成手无寸铁;武玉魁一招比一招狠辣,几个伙计刀法利落,夏若离双手眼看已无法招架。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身子往前探出,武玉魁和几个伙计同时出招,竟利用密不透风中唯一的空档生生避开了武玉魁的双掌,脸几乎是贴着刀光横到了几人之中,一个伙计还未反应,面门上已中了几拳,拳头力道极大,直把鼻子给打成凹陷,满脸血污,如烂瘪冬瓜一般,晃悠悠倒了下去,武玉魁未看清夏若离的动作,转身再次袭来,双掌刚出,肘关节处挨了重重两下,双臂下垂顿时失去知觉,胸口破绽大开。武玉魁嘴角一抿,等着夏若离中计。
不料夏若离并未出拳击向胸口,身影却高高跃起,一只手掌成握爪状,远近间仿佛变的又大又厚,武玉魁惊呆了,犹如一只巨大的熊掌拍向头顶,“砰!”一声,头颅竟缩了下去,脖子不见了,完全缩进了腹内,五官慢慢浸出鲜血,面容狰狞可怖,双腿跪在地面,石砖上压出的裂缝蔓延开来。
剩下几个伙计不敢动了,直愣愣看着夏若离,片刻大汗淋漓,扔下手中的兵刃慢慢靠在墙边瘫软了下去,裤子湿了一片,阵阵恶臭传出。夏若离靠近一看,几人嘴角泛出黑色血沫,竟服毒而死。
(三天旅游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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