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接近黄昏才出了密林,一片开阔地远远看见一些房屋,应该是个小村子,许铭烟几人快步往前,快要接近村子时,许铭烟停下了脚步,让几人蹲下,一阵血腥味儿飘了过来,程铁扒开高草一看,村口地上横七竖八几具尸体,正是其他坛逃出的弟子。许铭烟猜疑莫不是几人和尚女堂又在这里碰上发生了打斗?侯俸海上前检查了尸体,发现却是刀口,且刀法怪异下手极重,像神刀铺堡的手法。
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细听好像一个人的痛苦**,许铭烟几人慢慢起身往声音来处寻去,此村早已是残垣断壁,到处都是焚烧过的痕迹,在一个破落的屋内,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年轻人蜷缩在墙角,怀中还抱着一柄剑,丁适一眼便认出那是姚紫謦的嗜血剑,惊呼道:“石柯!你怎么在这里?”
许铭烟也认出这人是嗜血坛的门人石柯,她知晓姚紫謦和此人的关系,只因姚紫馨不赞成两人结合,姐妹两为了此人还闹出隔阂。
许铭烟给他喂了些水,半晌石柯渐渐清醒过来,看见丁适背后的池尹,突然大喊大叫道:“不……不要杀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你这个……”刚要起身便被程铁二人按住,目光看向周围的人,,许久开口道:“你们也逃出来了!”眼神一变,“她……她怎么会在这里?”眼中露出恐惧看向池尹。
“石柯,这几天你在哪?你怎么会跑来这里?你不用怕,我们也是逃生而出,这个才是真池尹,教中那个是假的。”丁适道。
“是假的?我……我这几日在教中东躲**,还被掳去当苦力;昨晚我被带到大殿问话,乘着有人潜入混乱的时候误打误撞在大殿内发现了出路。只因几日前我亲眼看见紫謦身死,却无力相助!便想偷偷寻回紫謦……姚副坛主的尸身带走,可怎么也寻不着,只寻到了她的剑,心想将她的遗物交给姚坛主,自己就算身死也对得起本坛。”说完石柯竟低身抽泣起来。
许铭烟安慰了几声石柯,道:“你逃到这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石柯道:“我一直躲在这村子里,那几人刚跑到这附近,我还未来得及叫他们,神刀铺堡的人就出现了动起了手,他们都没能活命,我未敢露头,不是我怕死,而是紫謦的遗物在这里,我本要亲手交给坛主,让她治我的罪!如今……如今丁大哥既在此,就代我交给坛主吧!我……我这就谢罪追随副坛主而去!”说罢拔出嗜血剑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几人均未想到此情景,许铭烟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夺过嗜血剑,往石柯手臂一抓,石柯手垂了下去,跪在地上道:“韦夫人,你就让我随她去吧!我有负于她,有负于本坛,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
许铭烟叹了口气,道:“现在不是你自怨自艾的时候,等将来见到你们坛主,你把你经历的情况一五一十说出,再定夺不迟!”
石柯呆呆坐在地上,丁适上前扶住石柯的胳膊,安慰了一阵;这时池尹慢慢睁开了眼睛,许铭烟给他喝了些水,恢复些神智,转头看向许铭烟和众人,忽然挣扎着趴在地上就要给许铭烟磕头,道:“韦夫人你带人回来了!我和我爹铸成大错!现如今自食其果,我爹很可能已经落入他人圈套,还望韦夫人相救!我父女甘愿受教规惩罚!”伤口一冲,血从衣服里浸出。
“你一直昏迷,怎么知道你爹现在的情况?”
“她清醒时我告诉她外面的情形!”丁适道。
许铭烟连忙帮池尹扶起止住伤口,道:“说实话现在救你爹比登天还难,莫说我还未寻到教主他们,就算他们回来了,悔天教如今亦不是我们的地盘,夺回谈何容易!你先别急,把来龙去脉对我说一遍,我们也好有个对策!”
池尹不顾疼痛,将他们父女二人从天雷客栈受命跟随顾琴中返回悔天教开始说起,原来池天华偶然听见龙慎桥的指令,为先行得到物卷,途中出手将顾琴中用剑刺伤后便回到大殿山后密林中等消息,等武林人士到达立刻开始计划,期间为了挑起各派矛盾,还杀了神刀铺堡阎发忍嫁祸给天苍派,并由池尹回大殿等候三老出关。就在三老闭关的地方池尹发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三老翻脸将她打伤,准备去找池天华说这件事,谁知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却待在池天华身边,失而复得的物卷后来被龙一一抢走!接着自己就被姚紫謦推下了山崖。
“姚紫謦将你推下山崖?”
“是啊!我也不知她怎么变得那么狠,大概是为了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