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客栈矗立在风中,杆上的旗帜呼呼直响,风沙遮蔽了太阳。来往的商旅牧民依旧,只是围在门口看一会儿便匆匆离去,只因此处再无人做生意,没有了酒水饭食,只有五个冷冰冰的人坐在大堂内,各持长剑望着大门,有武林人士到附近时便起身躲一下。
半晌,其中一人道:“再去搜一遍,未见到尸体就不能断定人已死,此处定有暗室之类!”说罢其中三人再次跑向楼上,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仔细敲打侧听,武茵茵的房间因为上锁,几人仔细看了一会儿,并未破入,着重再次查看武玉魁的房间,其中一人透过窗户看见远处一个黑影飞驰而来,扭头道:“来了!回来了!”
“是武大小姐么?”
“太远,看不清!我们先躲一下,若不是她,也好有个对付!”
几人藏在二层三层柱子后观察动静,好一会儿,马蹄声到了门口,一个身影下马推门而入,探头一看,不是武茵茵是谁!几人立刻下楼作揖,武茵茵萧索的眼神一愣,道:“你们是谁?”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道:“你在路上可有个留长胡子的人相救?若是有人相救便是了,他命我们在此等候姑娘!只是有一事相告,望姑娘有个准备!”
“武茵茵四处看了看,嘴唇有些苍白,“若是有事,他为何见到我时不说?”
“姑娘,这客栈里的所有人恐怕已经……,我们来迟了一步,未能相救!”
武茵茵没有说话,嘴唇不住的发抖,“是三圣教的人干的么?”
“是三圣教的人干的吧!”武茵茵低头自答了一遍!几人互相看着,正要劝慰,武茵茵道:“给我一把剑!”
“姑娘!你这不是明智之举,莫说是你,现在就是悔天教几大坛主一起去了也未必能占上风,你何必……”
武茵茵发疯一样伸手就要夺剑,几人连拉带拽,一人道:“姑娘你先等一下!我们找寻多时也未发现你爹他被藏在何处,其他伙计的尸身我们都已妥善安置,既未发现你爹,兴许有其他变故呢?”
武茵茵停了手,道:“你是说你们根本没看到我爹?”
“我们来时这客栈已经换了一批人,有一人假扮成你爹的模样,不过那个人被尚女堂的一个女子打死,我们并未见到你爹在这,客栈早前确有激烈打斗,伙计都死了!”
几人将武茵茵带到客栈后面,一人高的沙土堆,武茵茵弯下腰抓起一把沙,低声抽泣。
一人道:“里面埋着四个伙计和那些被尚女堂弟子打死的人,那些人身上什么也没搜出,不过我们来时在地上发现了这个!”说话的人从一个小纸包中拿出一根针,一根半截发黑的针。
武茵茵看着这根针,江湖暗器千万种,使针的门户也是很多,武茵茵认不出来,道:“这是哪个门派所用?”
“此针街头巷尾都可买到,不过这毒么!的的确确是淮南熊家铁掌门的特有!不过好像比熊家的毒厉害一些!”
“铁掌门!熊厉天!铁掌门!熊厉天!”武茵茵反复说着几个字,“你们是说只埋了四个伙计?”
“没错!穿伙计服饰的是四个!你们店有几个伙计?”
武茵茵不答话,转身就往二楼直奔武玉魁的房间,几人立即跟在后面,进屋后在柜子搁架上摸来摸去,摆放的古董花瓶全都摸了个遍,不停的拿起放下。
“我记得我爹屋内有个暗室,我看过他摆弄花瓶打开过的!”
终于手落在两个小碎花瓶上,并未拿起,而是双手同时用力按下,咔嚓一声,柜子慢慢转开,出现了一道门,几人互相看一眼,慢慢推开密室门,一阵血腥味儿扑面而来,武茵茵吁了口气,慢慢走下台阶,步伐已经在颤抖,密室里果然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尸体,每具尸体几乎被刀砍的体无完肤,无法辨认,武茵茵走到一具衣着体面体态发福的尸体面前,跪了下来,双手颤抖擦拭着尸体满脸血糊的脸,几个人就站在武茵茵身后,不知该怎么劝慰,眼神落在那具尸体旁一些东西上,是一些零碎的吃食,仿佛刚吃完不久。
“姑娘小心!”话音未落,那具尸体忽然双眼睁开,伸手就掐住了武茵茵的脖子,一人转到武茵茵身边手起剑落挥向那只手,那人却快速将手缩了回去,一个闪身跃了起来,哈哈大笑:“等你们好久了,看招!”
那人将武茵茵一把拉到身后,对方一瞬间几十道毒针出手,正是正宗的熊家毒针手法,几人虽用剑挡住了大部分毒针,无奈密室可躲地方有限,其中一人臂膀还是中了几针,立刻瘫倒在地上,武茵茵立刻过去扶住那人,另外几人挥剑合力往那人攻去,谁知尸体堆中又有两人跳起,四对三,密室地方太小,几柄剑交错难以施展威力,几人边架招边往密室口退去,武茵茵扶着中毒那人刚退出密室口,密室的门便从里面关上了,武茵茵再去扭那瓶子却无济于事,躺在地上的人毒性发作,看着武茵茵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