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莫去……莫去独自寻……仇!”说罢把剑抛给了武茵茵,武茵茵俯身一看,已经身死。
暗室的门再次打开,几个满手是血的人鱼贯而出,中毒而死的人就躺在暗室门外,没有想到的是,武茵茵坐在大堂内没有离开,剑在手中,双目看着这柄剑的剑锋,不知在想什么。
几个人反倒愣了一下,飞身到大堂内,其中两人立刻把大门关了起来。
“哼哼!武大小姐,得罪了!”说罢铁掌摆开就向武茵茵袭来。
武茵茵一个翻身,剑如炫光和双掌交织在一起,几招一过,武茵茵冷笑了一声:“你们是铁掌门的人!但不是熊厉天的人!熊厉天倒是从不叫属下用暗器离开他的视线。”
几人愣神,出招那人一咬牙,双掌再次袭来,道:“看来你是自寻死路了!”说罢几人一起攻来,练铁掌之人双掌长久磨练,已坚硬无比,普通刀剑根本无法伤害,武茵茵剑法灵活,但几人硬接剑锋却毫无妨碍,武茵茵又经过长途跋涉,是以几十招后反倒有些气喘吁吁力不从心。
几人看出时机已到,合力攻了过来,武茵茵身形掠起,剑尖由上而下,由内而外,一时间竟看不清招式,但几人配合纯熟,看准武茵茵的身形一起出掌,嗤一声!剑过脖子的清脆传来,一人脖子的鲜血如红露洒出一线,后退了一步慢慢倒下;同时间几道铁掌也打在了武茵茵的肩头腹部,武茵茵眼前一黑,身子轰一声倒飞撞在了门上,剑已脱手,嘴角的鲜血慢慢浸到了地面,伏在地上想拿起剑,手却被一只脚踩住了。
“你杀了我们一个人!也算有点本事,告诉我,你都知道了什么?我可以让你死的没有痛苦!”
武茵茵心中的愤恨到了极点,在自己的家中让外人这般欺凌,父亲如果在,绝不会有人敢动她半根毫发;武茵茵又想起了武玉魁,此时父亲不知身在何处,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几十年心血经营的客栈就这几天时间竟然……
手掌疼痛起来,骨头被踩碎的感觉,“说不说?不说也行,反正这件事知道的人都要死的,不过接下来这件事你就要说个明白了!”说罢脚慢慢从武茵茵的手上松开,一脚把剑挑起掰成了几截。
武茵茵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慢慢站起。几人并不着急,反而坐在桌子边喝起茶来。
“那《浮世通天》心卷可在客栈内?现在就拿出来,我们或许可考虑让你多活半晌!”
“心卷?哼!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个么?咳咳……”武茵茵伤痛咳嗽了几声,干笑道:“心卷的确在这里,不过你们先得告诉我我爹在什么地方?”
“哈哈哈!你还有商量的余地么!不过现也不妨告诉你,你爹还没死,尚且留他半条命!我们少主……”
几人忽然不笑了,眼神变得呆滞起来,按住胸口撕心裂肺,鲜血从口鼻喷出,陆续栽倒。
“你,你在茶里下了毒?”说罢便往自己怀里掏去。
“咳咳!”武茵茵一把踩住那人的手,从怀中将解药摸了出来,道:“熊家的人爱喝茶,我只不过是把你们害人的毒还给你们而已!这解药我留下了,你到了九泉之下去向阎王磕头让你还阳吧!”
“你,你……”眼神渐渐呆滞,头歪在了一边。
片刻功夫客栈又多了这许多尸体,善人、恶人,门开了,沙土堆又多了一处,门外的风吹起黄沙,死寂!
武茵茵的房门没有打开,锁完好,门上却有很多脚印和痰渍,屋内淡淡的幽香飘在门的周围。
“铁掌门,熊家竟有讨厌女子的人!能指挥这许多好手,必不是等闲之辈!”武茵茵在屋中床板夹层取出那本《浮世通天》心卷,书很破旧,自己没有耐性修心,竟从未看过此书,只是替父亲保管,如今父亲生死未知,至交好友下落不明,自己想必要长久离开此地去中原打听了。
考虑自己已伤,离了剑根本无法抵御江湖高手,便轻轻翻开书页看看是否有疗伤之术,“人之躯体,得天成,依地生,风雨条阴阳!天地之大,经络之通,天人一理。效天地之气,调阴阳之极,人之气聚之,经络心脉畅之,破人之穷力也……”
武茵茵看得入神,盘腿席地而坐,按照书上的心法凝气,整整六个时辰,第一章竟已修习完毕,满头大汗的武茵茵睁开眼睛,受的外伤依然疼痛,但内在气息却变得难以想象的充盈,由丹田而升,散向五脏六腑,四肢轻松无比,武茵茵一个起身,竟凌空翻了个筋斗稳稳站在地面,外面天色已暗!武茵茵在漆黑的客栈内胡乱找了些吃食和水,又复坐下开始研习第二章,复至天明,第二章并未进展许多,等不及便收拾了细软包裹,将书和剑缠好,风依然很大,望着门外翻覆的“天雷客栈”旗帜许久,考虑自己或许无法再回到这里的处境,摇了摇头,跃身上马往中原熊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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