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法医室後方的检验房,杜光超冷冷问道∶「在这些人面前,你有那资格说自己该死?你可是那个可以呼吸、还活的好好的人呢,说什麽『该死』啊?不觉得可耻吗?」
又是闷不吭声地落下眼泪,任则戎颤抖著身子,逼自己抬眼看向杜光超。老人睿智的眼神里带著严峻,却也有谅解,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目光,虽然是责备,但是出自关心、担忧所以责备,让他头一次感觉自己还是有人在乎。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种话。」用发抖的手抹去眼角的泪水,任则戎态度坚定地说道。杜光超闻言点点头,然後一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
「你、浑小子!该你了!」以为自己可以躲过责难的俞航才趁空档退了几尺,但眼尖的杜光超立刻就骂得他又爬回原位跪好。「老大不小了做事还是没个样,笑死人!」
「我知道你这是在担心他,把话讲好听点会少块肉吗?这里可以教训别人的只有我!人家虽然方法错误、但好歹也是想帮忙,你是用得什麽立场管教啊?啊?」
「而且,比起你这个什麽都放著等人收拾的家伙,小朋友还有用处多啦!就这麽甘心成天被人喊废物,这下子果真彻头彻尾的废啦!」
被骂得灰头土脸,俞航只能不停地点头应是,直到杜光超说得喉咙有些乾哑,他赶紧抓住机会一脸殷勤地赶快给老人端茶倒水,又是扇凉又是按摩,这才把看起来很难消停的训话时间结束掉。
一抹脸,感觉很尴尬的俞航过去扶起还在罚跪的任则戎,但对方躲过他的触碰,自己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