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自私一点(6)（2/2）

    「我一直搞不懂他干什麽硬要把你也牵扯进来，我想起初应该只是为了避嫌。他知道我会看出他的供词有假，所以把当年跟他一起经历事件的人找来，毕竟都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加上你们两个还是孩子，事情记不清楚是肯定的，有混淆也不稀奇，两个人讲的话都会出现不可信之处，这样一来他的欺瞒看起来就变得理所当然。」

    任则戎想起昨晚谭少闳说的话，发现和俞航的说法有越来越多出入。

    「等等、你的能力应该不是这样运作的吧？」打断俞航，任则戎眉头深锁地插话道，「『说谎』指的并不是讲出来的话是否违背真实状况，而是违背『自我认知』吧？例如车子是蓝色的，但目击证人因为光源差而误认成黑色，那他在说『车是黑色』的时候并没有说谎，虽然那句话是其实错误的，但却是他认为的真相。」

    打个响指，俞航笑道∶「你的理解才是正确的，但谭少闳显然不是这麽以为，在他看来，我眼里的他和你都在『说谎』，因为你们讲的都不是事实。现在的状况是，谭少闳在说谎，你没有说谎，但你们说的却是同一个故事，那麽结论也就只有一个。」

    「当年发生的事情里，少闳得知了某些我不晓得的故事环节，而这些环节很可能是真相、还是会影响整起案件的真相。」

    任则戎震惊地说完这段话，接著对上俞航的双眼。彷佛有了读心术，俞航竟是说破了任则戎心里不停在嘶吼的疑问。

    「谭少闳虽然满口谎言，但有句话是真的──『那不是你的错。』」

    用指尖敲击桌面，杜光超用声响将两人的注意力拉过去，清嗓了几声便对任则戎道∶「小朋友，你刚刚不是说了有办法找到凶手？说来听听啊。」

    深吸一口气，先是看了一眼俞航，任则戎这才低头开著自己张开的右掌、张嘴欲言。

    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与人诉说自己的能力。